<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8560/465158560/465158569/2020062315400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上官笙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恨过和尚,至少在她昏迷的那一刻,她心里是极为痛恨的。
甚至恨不得将无厄那死秃驴直接凌迟处死算了,在灭了整个广恩寺,好让她心里舒坦些。
无厄还在自己的禅房,有小僧在给他清创。
“师父。”浄尘轻唤一声,背影清秀,阳光落在这张清秀的年轻面孔上,一切都显得刚刚好。
“可是放进去了。”
“嗯。”
“师父受伤了。”他说,目光有些许的担心。
老和尚笑着摇了摇头,说:“她是个厉害的,杀心也极重,在她手里过招的,没有谁能够安然无恙。”
“连师父也是?”
“是啊。”
他点点头,都知道广恩寺是个传承了上百年的清静之地,更是历朝历代的皇家寺院,却不知广恩寺也是个高手云集的地方。
至少在无厄以前,还无人能够超越妙清。
直到后来圆寂羽化,广恩寺的名声才有所下降缓解。
“师父可知,那小公子其实是个女儿身?”
浄尘问。
“她本就是个女子,只是世人不知罢了。”
浄尘有些吃惊,原来师父一直都知道。
“我方才与那施主解衣时才发现……”
无尘道:“你心中有佛,即便解了又怎样。”
“浄尘啊,你好生看着她些,那施主醒来,必定是要找我报仇的,她睚眦欲裂,不是个好相与的。”
浄尘云里雾里。
一个女子,怎会有那般重的心思,连师父都说她杀心很重,想来也不是一般的重了。
“是,徒儿知道了。”
无厄摇了摇头,觉得身上上官笙所造成的伤口很疼。
他好些年都没这么疼过了。
但现在的上官笙,却比他身上的疼痛还要重上千倍万倍。
池中雾气缭绕,里面的人若隐若现。
浄尘站在远处观望,身边还有几个年幼的弟子。
都不解的问:“大师兄,师父为何要将净池给这位施主?”
“是啊大师兄,往日里这净池都是不对外开放的,今日却让那施主泡在里头,师父也真是偏心。”
浄尘站在一众弟子里头,显得格外出挑。
说:“师父的意思便是广恩寺的意思,净池空着也是空着,说不定,她就是净池的主人呢。”
一群小和尚都闭了嘴。
上官笙是被疼醒的,身上的骨头像是被人一寸一寸的敲碎,然后又一寸一寸的强行拼接。
她甚至都能感受到自己骨头在咯吱作响的那种感觉,疼得她刷的一下睁开眸子,寒光乍现。
好痛!
痛痛痛痛痛!
睁开眼是氤氲的雾气,她泡在水里,头发是披散的,额头上也不知是雾气还是疼出来的冷汗。
那池子里的水很干净,却见不到底,上面都是一层白茫茫的,什么也瞧不见。
这是什么鬼地方?
上官笙咬着牙,她一动,身上的骨头就又跟断了一样。
“施主还是莫要乱动的好,这净池有重塑根骨的功效,若是乱动,怕是会适得其反。”
好听的嗓音落下,她抬眸,一瞬间便锁定在净池另一头的小光头。
“死秃驴!”
上官笙骂了声,她想起来,却没有一点儿力气。
骨头正在被什么强行拼接,她的手臂呈现出一种十分诡异的弧度,像是被人拧着,随后又被拧了回来。
“啊!”
她还是没忍住,惨叫出声。
全身上下所有的骨头都是,她甚至都能听见骨头咯吱作响的声音,令人牙酸。
“死秃驴,你们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上官笙痛的不能自已,她从来都没这么痛过,这水到底是什么东西!
那些氤氲的雾气只存在于净池上面,浄尘轻笑道:“等施主熬过了净池,自然就知道了。”
这净池从来不会对外开放,外面的人也鲜少知道净池的存在。
好痛!
她快承受不住了!
上官笙手背青筋暴起,一口贝齿险些要被她咬碎。
心中更是将无厄那个死秃驴骂了千遍万遍,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那些雾气有的从她嘴里进去,有的从她肌肤里钻进去。
她看见自己的身上冒出了点点黑气,随后立即被净池里的水洗涤干净了。
浄尘扬眉,邪气?
这施主身上竟然还有邪气。
净池能够洗涤人的心灵,自然也能净化人身上污秽的地方。
佛门清净之地,是容不得肮脏的东西的,师父企图用净池给她洗涤,却又怎知,上官笙的杀心不是生来就有的,而是一朝一夕日积月累来的。
她痛的几乎晕厥过去,浄尘还真就只是静静的看着,既不上前也不开口说话。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上官笙又疼的晕了过去。
等到再次醒来时,身边都围了很多小光头。
“咦?这施主居然能在净池里呆这么久!”
“好神奇,这施主是什么构造啊!”
“不知道,估计要等师父过来才知道吧。”
好在她现在是淹没在水里的,那些个小和尚也不知道她是男是女,是以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看了。
浄尘是和无厄一道来的。
瞧见小和尚们将这里围的水泄不通,立马大喝了声:“都围着作甚?”
“今日可是礼佛了?能让你们这般闲散慵懒!”
浄尘声音一出,那些个小弟子们立马做鸟兽散,跑的跑,躲得躲。
“无厄!”
都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上官笙一见这老光头就恨得牙痒痒,恨不得一掌劈过去。
无厄却是淡淡一笑,问:“施主可有感觉什么不同?”
她一愣,尝试着从池子里起来,然而这一动,她整个人却直接弹飞了出去,上官笙吓得不轻,魂儿都没了。
她怎么变得这般轻?
不会是死了吧?
但她尝试着去控制自己的身体,好歹是习武之人,不过片刻,也就稳稳当当的落在地上了。
身子不仅没有半分疼痛,反而越发的轻盈通透了起来,连自己的感官都变得十分敏锐。
比如现在那墙外有多少小和山正在偷看,他们正在小声的嘀咕什么。
“你……”
“看来施主已经发现自己的不同了。”无厄笑笑,上官笙惊愕之余还有些懵。
她浑身上下都还没干,浄尘垂着眼皮子。
无厄将法衣披在她身上。
说:“等施主梳洗好再来问老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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