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8560/465158560/465158569/2020062315400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上官笙没将他的话听进去,阿奴本也想开口劝她的,但一抬眼就看见陛下那冷漠如冰的眼神,又立马闭了嘴。
陛下是个什么事情都要自己拿主意的人,思想更是从来不被别人所左右。
只要是决定了的事情,旁人是如何也无法左右的。
龙袍加身,尊贵非凡,她是整个大燕所有人都要三跪九叩的帝王,却又有谁知,她会在夜里忽然疼的满身打滚,活像是个没人要的可怜孩子。
说起年龄来,她都还未及笄。
“丫头,你昨晚到底怎么了?”
他又抓着她的手问,上官笙眼眸清冽有神,看了他半晌,说:“朕昨晚什么事都没有,国师大人不必忧心。”
她还是一口一个国师,生疏的很。
“其实本座更喜欢你叫我的名字。”
上官笙不想和她扯皮,她心里不安的很,那种风雨欲来的感觉,让她十分狂躁心慌。
“你要是喜欢被虐,等有空了,就打一架吧。”
卿如玉:“……”
这丫头,除了打架就不能是别的事情吧。
算了,他也早该知道她的脾气的,这世上除了冷千秋,怕也是没有别的事情能够入她的心了吧。
如此不安,是和冷千秋有关么?
他这些日子一直都待在大燕,也不知苍越是个什么情况,但他知道,苍越的联军早就和大燕打了起来。
在上官笙的心里,联军的事情恐怕和他脱不了干系的。
她的脚步很快,身后跟着的太监们都连忙跟上她的脚步,个个都低着头飞快走着,没有人敢出声说话。
她忽然停了脚步,回头望着昭和殿的方向。
远远的望去,那一树海棠花开得极其茂盛,但进过一夜的风吹雨打,打落了不少花瓣,如今看着,竟然有些凋零的意思。
“陛下?”
“这雨大概还会下到几时?”
“这……”太监愣了一下,随即回到:“奴才需要去钦天监问一问才知道。”
“不过这雨已经小了许多了。”
太监以为一夜大雨,陛下肯定是担心去年修缮的河道工程,便笑着道:“陛下倒是不用担心,过年时修建的河道如今已经正式开始使用了。”
“托陛下洪福,如今好些地方都已经没了洪涝灾害了。”
她嗯了声,有些明显的心不在焉。
她只是不希望再下雨,阴沉沉的,惹的人心里一阵生烦,那雨还能无情的将昭和殿外的海棠花树摧残的不成样子。
偶尔想想,皇叔最喜欢的便是在海棠树下煮酒品茶,偶尔同她一道讨论事情。
听闻瑜亲王已经被抓,今日一早,大殿的门还未开,就有诸多臣子站在大殿外面,等到晨钟一响,一群人蜂拥而入。
“陛下怎的还没来,都快急死老夫了!”
“急什么急,既然人都抓了,那还不是迟早的事儿么!”
“你懂什么,遭殃的又不是你家闺女,是我家,我家!”
那人凶狠的瞪了他一眼,那开口的臣子立马就闭了嘴,悻悻的站在一旁。
一声轻咳,所有人的眼光都看向了前面那纤细羸弱的身影,个个都闭了嘴,也站的笔直挺拔。
“看来今日,各位爱卿都来的很早。”
她低头看了一眼面前堆放的奏折,打开一看,几乎全都是有关于瑜亲王的。
“陛下,老臣有事要秉。”
上官笙扬手,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她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心情去听他们千篇一律的废话。
“把人带上来吧。”
众大臣面面相觑,都是一脸怪异的表情,陛下今日这是怎么了?
看上去好像情绪不对,难道是因为瑜亲王的事情么?
想想也是,瑜亲王可是陛下的亲叔叔,不比九千岁,那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就算瑜亲王再怎么混账,血缘是永远都改变不了的事情。
她一脸疲倦的坐在龙椅上,一手揉摁着自己的额头,阿奴随时都侍奉在侧,瞧她这副样子就知道肯定是昨晚没有休息好的缘故。
瑜亲王被带上来,身上的绳子都解开了,还穿着华丽的锦衣,过于肥胖的身体让他身上的肉随时都在颤动着。
“瑜亲王所作所为,朕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各位爱卿若是有何想法,大可说出来。”
“不必顾虑他亲王身份,如今亲王府已被烧了,从此以后,便也没了瑜亲王府的存在。”
上官笙淡淡的说着,听闻此言,下面的人都吃了一惊,没了瑜亲王府的存在,就证明这个世袭承制的瑜亲王被封了。
这一脉,也终究不会得到皇室的认可。
连同其余旁支,没了世袭爵位的支撑,也只会变得和平民一样。
“陛下,老臣惭愧!”
“我拿女儿年方十八,刚与李家公子定了亲,如今却遭遇了这等事情,李家退了婚,她却要死要活的寻死!”
“是啊陛下,虽说我家姑娘身子还是清白的,但名声已经被毁!”
“这瑜亲王的行为实在是太过于可恶,这些年来,也不知道有多少家的姑娘遭了秧!”
“老臣恳请陛下,一定要严惩瑜亲王!”
一群人乌泱泱的下跪恳求。
上官笙懒洋洋的挥了挥手,慵懒的道:“朕知道你们心中疾苦,所以特意将瑜亲王带来,等候你们亲自发落。”
“至于用什么法子,要他死还是活,都不必来过问朕。”
“朕会让大理寺卿顾天赐协同你们一起,商量出好的法子来。”
上官笙着实懒得去管,瑜亲王如今满脸死灰,连求饶都忘记了。
怎么着也没想到自己会是这么个下场,都说可怜之人比有可恨之处,如今想来,也的确如此。
退了朝会,裴承礼跟在她身后,担忧的说:“陛下,边疆已经好几日没有消息传回来了,也不知战况如何。”
“如今诸侯联军,势如破竹,怕是会危及皇城啊。”
上官笙脚步一顿,危及皇城?
已经到了这么严重的地步吗?
“这大燕的江山,朕会守住的。”她清冷的嗓音传来。
每日都等着边疆的消息,如今却没了消息,昨夜一夜的折腾,又是噩梦又是莫名的疼痛。
总让她觉得,这似乎是一种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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