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8560/465158560/465158569/2020062315400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如此一来,你便是在说谎,说谎便是欺君,欺君可是要杀头的。”
上官笙冷笑道。
而且,那天在密室,上官笙也遇到了上官胧,若他真是上官胧的儿子,又怎么会被关起来,虎毒尚且不食子,有更何况是人呢。
“姐姐,怀瑾没有说谎。”
沈怀瑾认真的看着她说:“我和母亲一直生活在一个很黑很暗的地方,那里面的人都很怕我们,他们从来不敢靠近我们,也不敢和我们说话。”
“直到六年前,有人闯进来,杀了母亲,又掳走了我,从此以后,我便被关在那不见天日的地方。”
沈怀瑾淡淡的说着,眸子里的光渐渐的暗淡了下来。
放在膝盖上的手也紧紧的拽了起来。
“你说你母亲已经被人杀死了?”
“嗯。”
冷千秋蹙眉,现在思绪好像越来越乱了。
“皇叔,阿奴是什么时候进去伺候长公主的?”
“约莫六年前。”他说。
这么巧也是六年前?
如果沈怀瑾说的都是实话,那么六年前闯进掖幽庭杀了上官胧的就是穆丞相。
且一直生活在掖幽庭里的人根本就不是原本的上官胧和世子。
但上官笙有一事不明,在密室时,见过的那簪花仕女图,可见穆相对上官胧用情至深,若不是一直心心念着,又怎么会一直珍藏着长公主的画像?
这一切好像都是有所预谋的,但是却又怎么都说不清。
她好像掉进了一个囫囵里,周遭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看不清,也理不清。
她总觉得好像有什么线索出现在自己面前,却怎么也抓不住。
尤其是那个出现在密室里的女人,她对自己的身份好像并不感到意外,如果她不是上官胧,那她又是什么人?和穆远航又是什么关系?
穆丞相的身上又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还有那日穆静慈房里忽然亮起来的灯和尖叫声。
越是往下想,那种隐隐不安的感觉就愈加的强烈。
“我记得皇叔曾说过,阿奴是和长公主与世子唯一接触过的宫女,掖幽庭的其他人因惧怕长公主,向来不敢靠近。”
“若真是如此,倒不如叫阿奴来,叫她来认一认眼前的这个‘世子’。”
“不必了。”
冷千秋淡淡的说:“长公主或许就是他的生母,但至于生死如何,尚不能定论。”
上官笙眉心一闪:“你是说,他当真是世子?”
上官笙总觉得有几分不可信。
难道她就这么误打误撞的将上官胧的儿子给救出来了?
也许上官胧并不希望自己将沈怀瑾给救出来呢。
不,不对。
冷千秋说过,上官胧之所以会和她父皇争夺皇位,是为情所逼,那这个孩子,应该是上官胧与她心爱之人所生。
那她应该倍加疼爱和珍惜才是。
但又为何……
“也罢,索性就当他是吧。”
“但你不可再叫朕姐姐了,你比朕大,往后你是要尊称朕为陛下的,知道吗?”
上官笙俯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问。
不过她这个身高是真的硬伤,如今已经快要十六了,还是那么清瘦,看上去格外的矮小。
就连站在冷千秋面前,脑袋连他肩膀都触及不到。
每次说话,上官笙都须得抬头才能将他看的清楚。
沈怀瑾抬头,她那双好看的双眸里像是铺满了星光,乌黑的发丝如那丝滑柔顺的绸缎般。
“嗯。”他淡淡的嗯了声。
上官笙蹲下来,认真的看着他,伸手就扒开他脖子上的衣服。
冷千秋抬头,正巧看见她的手扒拉在沈怀瑾的衣服上,那眸子蓦地沉了下去。
孟非手一抖,诧异的看见了他眸子里的不悦。
但他又很快的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低头打开酒坛倒酒。
“你脖子上的花纹也是在被抓去的时候他们给你烙印上的吗?”
许是常年被关在密室的缘故,他的皮肤很白皙,是那种没有血色的白,像是刷上了一层厚厚的粉。
黑色的花纹上官笙也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细细看来也不像是画上去的,反而像是自然生长的,那种从皮肉里长出来的感觉。
呵,人的皮肉里怎么会长出花纹来,又不是石头长的,若是石头上生了花纹,上官笙到不觉得奇特。
但反观是沈怀瑾身上,让她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对了!
她忽然想起来,那天去丞相府发的路上,在外面遇见的那个黑衣人,从他身上搜出来的令牌不正也是这种花纹么?
上官笙连忙将那块令牌拿出来细细的看,发现那上面的花纹果真和他身上的花纹一模一样。
上官笙忽然一把扯掉了他的全部上衣,将他的身子展露出来,沈怀瑾没有动作。
除了惊讶扬眉,他没有任何反抗。
好像不论上官笙在他身上做什么他都不会反抗一样。
“嘶!”
这会儿就连孟非也忍不住吸了口凉气,只见他的身上密密麻麻全都是这种黑色诡异的花纹。
那黑色的花纹一直延续到了他心口的位置,在中间停留了一片空白,最后延伸到了他的脖子以上,耳根子以下。
连他的两条手臂上也都是。
饶是上官笙也被如此多的花纹震撼的倒退了一步。
“皇叔,这纹样……”上官笙心中震惊不已。
怎么会有这么多花纹的?
重重叠叠,密密麻麻,他的大半个身子都已经被这种花纹占据了。
冷千秋眸光忽闪,那酒杯里的液体在轻轻的荡漾着,晕开了一圈圈银色的涟漪。
他异常平静,垂下眼睑,说:“不曾见过,也许是因为在黑暗里待得太久了的缘故吧。”
但孟非好似察觉到了他的异样,眉间疑惑很深,却彼此互不宣透,都藏在了心里。
他上前,给沈怀瑾穿好了衣服,语气轻松的说:“好了,也许这些花纹只是机缘巧合生长的呢?”
“如今就算陛下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的,索性就随他去吧。”
“陛下既然带来了海棠酿,倒不如让臣来细品一二。”
说着,他将沈怀瑾拉了过去坐下。
问:“可曾喝过酒?”
沈怀瑾摇了摇头。
“想喝么?”他又问。
沈怀瑾依旧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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