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8560/465158560/465158569/2020062315400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两人缩在被窝里,原本宽大的龙榻因为他的加入而变得拥挤了许多。
宽厚的身子紧挨着上官笙,隔着薄薄的衣料,上官笙都能清楚的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
“疼么?”
他叹了口气,轻柔的摸了摸她脖子上的咬痕。
“不疼。”是真的不疼。
刀戳进骨子里都不会觉得疼,被咬一下又怎么会觉得疼。
这会儿上官笙学乖了,双手抱着他的腰,老老实实的缩在他怀里,道:“若说真的要给皇叔安排个通房的宫女,朕第一个不许。”
“朕的人,岂能容忍他人肖想?”
那自然是不许的,冷千秋是何许人也,那可是从天上来的神祗,别人多看一眼那都是玷污!
上官笙心里自豪的想着,从此以后,她也是有人保护的人了。
夜里相拥而眠,身边儿有了人一起暖被窝,怎么着也不会觉得冷了。
隔日往制造局做了成套的新衣裳过来,上官笙都让人一一挂了进去,她的衣服少,大多都是要跟着皇帝出入场合要穿的衣服随时变化。
宫女们一般都会提前备着,等到有什么重要节日或者要见各国宾客之时,自然会提前赶制。
再加上上官笙现在还处于长个儿的环节,一个季度几套衣服也够穿了。
“陛下,按照您的吩咐,九千岁的东西都一一搬进来了,陛下可还有别的指示?”
宫女恭恭敬敬的问。
别的不敢去多看,只能在脑子里瞎想。
冷千秋的东西少的可怜,被褥什么的似乎都用不着,上官笙都怀疑他晚上是不是不需要睡觉。
唯有一把古琴,上官笙还让人做了琴台,用来专门放他的琴。
指尖轻轻一碰,便是一串铮铮入耳的琴音流泻出来。
“不必了,以后昭和殿里的膳食都需要备两个人的,若是旁人问起来,昭和殿里的人应该都知道如何应答。”
“是。”
宫女刚退下去,阿奴就急匆匆的从殿外进来,行了一礼,道:“陛下,今日九千岁在朝堂上遭到了群臣的弹劾。”
“大意是陛下苛刻臣子,让穆丞相一把年纪了还远赴北奴送信,说是这等小事,随意派个人便能去了。”
上官笙今日没上朝,她也懒得去。
冷千秋处理起这些事情来,比她还要得心应手,朝中还有一些大臣,她也不是很了解。
反正自己偷个闲自是乐意的很。
“这是在为穆远航打抱不平了?”
“大抵是的,且弹劾的臣子们都是平日里和穆丞相交好的同僚,如今殿下罚了那些臣子们在宝德殿外跪着,他们怨声载道,嘴里骂的都是千岁殿下。”
“也不知是谁将九千岁夜宿昭和殿的事情传了出去,都说陛下误国,堂堂男儿,竟然魅惑当朝王爷,说……说陛下您居心叵测,诚心想亡了大燕!”
阿奴说这话的时候都是战战兢兢的。
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的去看她的脸色,除了难看还是难看。
“还有呢?”
她倒也没有发怒,只是很平静的问,但她越是平静,阿奴的后背就越是觉得一阵寒意嗖嗖。
陛下喜怒无常,更是不轻易将情绪放在脸上。
有时候都不知道她到底是生气还是高兴。
“还有就是……”
阿奴顿了顿,继续说道:“他们盛传千岁殿下有断袖之癖,有些人竟然开始在京都不停的寻找各种清秀的少年郎,如今已经送到宫里来!”
“铮!”
一声断裂的琴响,她纤长的指尖从琴弦上划过,猩红的血珠子顿时就冒了出来。
阿奴大惊失色,连忙跪了下来,胆战心惊的说道:“陛下息怒,如今殿下已经想法子将那些少年送走了!”
她就知道,陛下要是知道这个消息的话一定会盛怒的。
如今明眼人都知道,九千岁和陛下私下关系亲密无间,若是不然,殿下又怎会千里奔赴北奴,只身一人救了陛下回来。
更是十分纵容陛下在他面前为所欲为,阿奴是个聪明人,嘴巴也是闭的严严实实的,从未向任何人提起过。
九千岁那般孤高清傲的人,宫里多少贵人想要攀附上九千岁的高枝儿,企图当上九王妃,皆被九千岁的威严震慑的待在自己的闺房里不敢有所动作。
若非是对陛下心生欢喜,又怎会这般的让陛下肆意妄为。
指尖上的血低落在干净的地面上,宛若一朵怒放的血红彼岸花,妖娆夺目。
目光落在了放在武器架上的一柄长剑,上官笙一把抽出,提着长剑便大步往昭和殿外面走。
阿奴大惊失色,连忙抱住了上官笙的腿。
急切的道:“陛下切莫动怒!”
“若是陛下此番前去,必定坐实了九千岁的名声!”
“滚开!”
上官笙一脚踢开了她,眸子里泛着怒火,道:“断袖之癖?”
“他是朕心中喜欢的人,那些臣子胆敢送人进来,对他一种羞辱,更是对普天之下的人广而告之,我大燕战神,是个不折不扣的断袖!”
“朕尚且不会去诋毁他,他们又有什么资格!”
于她而言,冷千秋不仅仅是能让她停靠的港湾,更是她心中的一方净土。
尽管他杀人如麻,冷酷无情,却也从未见他残杀忠良,坑害无辜!
那些个大臣却能够为了自己的以及自私,私自找了那些少年来,不是抢便是强卖,这种手段,又怎堪国之臣子!
阿奴拦不住上官笙,宝德殿外跪了一地的人,皆是弹劾冷千秋的。
殿外还有一批同样跪着的少年,看上去年龄都和上官笙差不多大小。
而大殿里面站着的都是保持中立或者以九千岁为首的臣子,他们都只是冷眼旁观着。
这一次,穆丞相也同样跪在了外面,尽管这次他在朝会上并没有说什么,然而这些人却是因为他才去弹劾的冷千秋。
“殿下,陛下来了!”
他庙堂高作,一身蟒袍朝服将那张俊美无双的脸衬的十分冷酷无情。
“陛下!陛下!”
密集而又凌乱的脚步声传来,她手握长剑,指尖的血还在滴着。
清瘦的身子还撑不起那宽大的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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