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8560/465158560/465158569/2020062315400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好生歇着,掖幽庭一事,本王会看着。”
上官笙点点头,孟非站在一旁看着两人,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明明上官笙也只不过是个普通的人,但她身上却总有一种神秘的引力,吸引着人不停向她靠近。
难道这就是身为九五之尊的魅力么?
即使她的威严能够震慑所有人,让人们害怕臣服,但也控制不住自己朝她靠近。
眼角瞥见孟非痴痴盯着上官笙看的样子,冷千秋抚了抚长袍,透着光亮的白袍将他身形衬的格外颀长清瘦和冷清。
那矜贵的劲儿就从来没有消失过。
“孟大人,机巧阁虽是清闲之地,但你身为阁主,理应有很多事务要忙。”
不用再细说下去,孟非已然知晓冷千秋的意思了。
行了行礼恭敬道:“多谢九千岁提醒,臣倒是忘了,陛下还需傀儡模型,等到陛下康复了,臣一定能将模型做出来。”
所谓模型,就是傀儡身体上的部件。
上官笙懒得去雕琢那些部件儿,但她想做个特别的,所以上次就画了张图纸,让孟非按照图纸做一个模型出来。
掖幽庭失火这等大事,自然是在第一时间传遍了朝中所有臣子。
已经在府中告病多日的穆远航幽幽的看着掖幽庭的方向,身后穆静慈也站着。
“父亲,如今陛下得了九千岁的支持,您手中的漕运大权怕是真的要被收回去了。”
不过几日时间,穆远航就已经显得十分的苍老。
府中姨娘众多,也依旧无所出,只有穆静慈这么一个女儿。
朝中多少贵公子都在对丞相府虎视眈眈,只要娶了穆静慈,就相当于是得到了整个丞相府的支撑。
“再等等吧……”
穆远航叹了口气。
掖幽庭失火,那个人应该逃出来了吧。
宫中传出来的消息说找到了她的尸体,但穆远航很清楚的知道那个女人是什么样的角色,她能在掖幽庭那么多年都安然无恙,又怎么会死在一场大火里。
“父亲是在等谁?”
她一针见血的问,自从掖幽庭失火,父亲就一直站在这里看着皇宫的方向,浓烟还未散去,穆静慈不敢去猜。
“老爷,宫里来人了。”
门外,管家的声音响起。
面白无须的太监身板儿挺得很直,身后跟着一队人,手里都托着东西。
丞相府跪了一地的人,老太监睨着眼,尖声道:“丞相大人快快请起,奴才是给丞相大人来送礼的。”
送礼?
还是皇帝陛下亲自钦点的礼物送过来的?
穆静慈扶着父亲起来,老太监扬了扬手,那些太监都跟着进了院子,将东西一一放了进去。
“还望公公指点。”
穆远航是老了,可心却不老。
前两天才想着要从他手里把漕运大权给夺了,今儿个却来送礼了。
这个皇帝的心思实在是太难猜了。
明明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又怎么会有如此深沉的心思。
“穆丞相,陛下也没别的意思,就是体恤穆丞相在朝中辛劳多年,积劳成疾,特让老奴送了些上好的灵芝雪糁来给穆丞相补补身子。”
“陛下还说,若是有朝一日,穆丞相一病不起,怕是朝中大臣还要以为是陛下太过于苛责了穆丞相,故此才有了这些赏赐。”
老太监慢条斯理的说着。
明明是一番体恤的话,却让穆丞相在听完之后脸色大变。
老太监像是没看见似得,转身带着自己的一众太监就施施然的离开了丞相府。
“老爷!老爷!”
“父亲!”
穆丞相两眼一番,顿时昏死了过去,这一病,又是一天一夜。
穆静慈的生母柳夫人亲自照料,一双眼都哭得红肿了,扶风弱柳的擦了擦眼泪凄楚道:“我们丞相府这是做了什么孽啊,又是惩罚又是赏赐的,这个皇帝到底是什么心思,难不成是想要了我们丞相府的命不成吗!”
“母亲慎言!”
穆静慈蹙起了好看的柳叶眉,白天那太监的话的确没有问题,可是细想一下,却是让人冷汗连连。
“母亲,父亲告病多日,陛下却忽然赏赐这么多东西,公公的话无非就是在提醒父亲,若是不懂得审度时势,怕是会如同那掖幽庭的人一般,死的悄无声息……”
掖幽庭的火必然是有原因的。
那长公主不是什么善茬,依着现在陛下残忍的心性,是没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
但穆静慈也想的没错,上官笙就是这个意思。
“父亲手握漕运大权,陛下广都山遇害,怕是与父亲脱不了干系,之所以未对着丞相府下手,不过是看在父亲这个三朝元老的份儿上。”
“但若陛下有了九千岁的支撑,别说是三朝元老了,怕是连开国元老她也敢动的!”
这么明目张胆的威胁和警告,她又不傻。
那日在街上一事,更是让穆静慈了解到上官笙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样的。
越是了解她,其实就越是对她的不了解。
她就如同一团迷雾般,叫人怎么也看不清楚。
丞相夫人一听,瞬间就吓白了脸。
她是个妇道人家,是懂得女人之间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哪里见识过朝中的尔虞我诈。
只知道,那尊贵的蛟龙椅下,堆积的是累累白骨。
她不想让丞相府也成为那白骨中的一个,便抓着自己女儿的手哭着道:“静慈,你向来聪慧,可有什么法子应对?”
穆静慈看了一眼还在昏迷的父亲,担忧的摇了摇头:“怕是只有等父亲醒来才知道了……”
父亲必定也是因为知晓了其中的厉害关系,一时情绪过激才会昏过去的。
等到父亲醒来,一切决定也就都明了了。
上官笙嗑着瓜子儿,看着前方案几上提笔写字的男人。
摇曳的烛火恍恍惚惚,映着那张如玉般无暇清冷的脸娴贵淡雅。
如海藻般的黑发披散下来,落在案几只上,险些晕染了墨汁。
上官笙胆大妄为的把玩着他的头发,淡淡道:“皇叔信不信,明日一早,穆远航必定乖乖的将漕运大权归还给朕?”
他手中的比一顿,尾锋收的苍劲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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