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灰蒙蒙的,似是要下雨,又似乎是在渲染此刻紧张的气氛。
苏栩正在抱着孩子轻轻的哄着,心中却十分的担心。
他是时候回来了,她早就已经为他卜过卦象,应是有惊无险,但后面逐渐模糊,她自己也看不太懂。
她身居宫门,不知道此刻外面乱得很,那沈长清和沈相带着主力军直入京城。他们的簇拥之下,一个老太太拄着拐杖。
她坐在轿子里,面上毫无表情,脸上的皱纹体现出了她的风烛残年,轿帘随着微风晃动,隐隐显出那老太太的身影。这场面,颇有些阎王亲自来要你命的感觉。
看着面前威严庄重的城门,沈长清和沈相胸有成竹。
早在来这里之前,他们就已经做了详细的规整。
那日收到信件,他们就感觉到此刻决不能再拖了。沈相想到自己的女儿正在牢狱中受灾难,心如刀绞。
随即决定要去劫狱,遭到了沈长清和其他的人的反对。“我们与他商临渊现在能打拼的资本就是现在这些人马,兵器和我们这些与他势不共戴天的人。”
“他商临渊呢?稳坐江山,手下无数的大臣和子民,那际陵和阿鸦,是天下数一数二的能人义士,我们呢?我们只有这附近的居民,尽管我们广招天下的能人义士,现在队伍不也还是这样?”
“够了!沈长清,你怎么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你好歹也算是曾经的商皇,怎么如此的胆小怕事,那朝中还有我的亲信,我们里应外合,一定可以救出沈晴,攻陷京城。”沈相此刻的理智已经被情绪冲散。只如那热锅上的蚂蚁,
“他商临渊不会对你的女儿下手,他还指着拿你的女儿做诱饵,彻底的抓住你,以免你日后滋生事端,你最好理智一点,我们要做的是弑杀君主。”沈长清尽量用一生中最大的耐性去劝说沈相。
“成功了便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如果我们失败了,别说你的女儿,我们都得死在他商临渊的手底下。没有回头的余地。”李遵义将军的眼中充满了仇恨,是的,无论如何他都要赢。随即看了一眼沈长清,哪怕最后胜利了皇位也不是他的呢。
“那牢房岂是说劫就劫的,沈晴身为妃子,理应去的冷宫他都没有安排,而直接安排的天牢,朝廷直属监牢,四面都是墙,要想劫狱?谈何容易。”李遵义继续说着,那沈相的情绪终于稳定了许多。
“那我们就先攻陷京城,兵荒马乱,任他商临渊也没有时间想起沈晴的事。”沈长清一语道破。
于是他们商定先攻破京城,但是京城城门坚固,另外还有朝廷训练的精兵把守,想要攻破,恐怕凭他们几个无法攻破。在一旁的红鸾开口讲话了。
“远在苗疆,有一个隐居高人。虽已年老,但京城那些人都不在话下,只要把她带去,此战必胜。”
几个人商量了一下之后,便决定还是去苗疆看一看,或许那里有人正在等待着他们。
而且那里也有可以解开现在所有危机的事情。
他们一语惊醒梦中人,快马加鞭的开始赶往了苗疆。
苗疆。
一个远在西南部的地方,神秘而令人生畏。据说那苗疆姑娘,若是看上了哪个路过的小伙,便会下蛊,那男子便会死心塌的爱上那姑娘,如果心生背叛之意,必死无疑。
苗疆的这些人像传说当中的一样。对别人狠对自己更加的狠,心头血十年如一日的喂养。
巫蛊道湘,苗疆手握两样,巫医可救人,也可杀人于无形,那蛊术更是传女不传男。无处寻踪。
红鸾说的正是苗疆的用蛊高手钟婆,所以他们才要不远万里的来这个地方寻求她的帮助,或许想要夺得大业还得要这位钟婆的帮忙。
“此刻的江山都是商临渊的,钟婆身在苗疆,年事已高,又凭什么来帮助你,去做如此危险的事,皇宫,那里是权威的象征。”李遵义将军首先提出了质疑。
“何况这苗疆远在西南部,我们如何能应付自如。”说到这里其他的人也有也有着相同的担心,都觉得事情并不是那么的简单。
想到这里,此时此刻他们都慌乱了手脚。
在这幽冥洞虽人员众多,但这沈长清身为幽冥洞洞主,还是他们的首要主心骨。关键的时候还要他拿主意。
他思索了半响,却不知道到底该怎么才好,看向红鸾。“既然你能想到这个层面,想必心中已经做好了打算。”
红鸾轻笑一声,知道这件事情还得由自己来拿来主意,他们对于苗族的事情并不是十分的了解。
所以现在自然不知道到底该如何是好了。
“那钟婆是我师傅远去苗疆探亲访友时认识的,这蛊向来传女不传男,那钟婆膝下有一小孙子,她深知用蛊养蛊不易极易被蛊反噬,将他送去了做了道童。以现在的形势,只要用那个小孩做人质。”
“好,那就由你去把钟婆请来,我们兵分两路,在京城汇合……”沈长清的话还没有说完。那李遵义便打断了他的话。
“我留下来与商临渊一决雌雄。顺便……帮你们拖延时间。”
“你一个人?”沈长清发问
“我是曾经的不败将军,我要亲自了结了他,现在我有兵马,还有那些村民为我做先锋去耗费商临渊的精力,我不怕打不赢他,你们去京城等我,你我兄弟,荣华富贵指日可待。”
几人商议过后便出发了。
红鸾这来到了苗疆就直奔钟婆而去。来到院落,红鸾打发手下在外面等候,独自一人进去寻找钟婆,看到钟婆正在闭目养神,老态龙钟的模样,头上裹着苗疆特有的头饰,旁边放着拐。
“钟婆婆,您可还记得我?”红鸾拱手行礼。
那钟婆头不抬,眼不睁,只管闭目养神,口中念念有词。
“钟婆婆,我这次来……”
没等红鸾说明来意,那钟婆慢慢睁开眼睛,目视前方,打断了她的话:“我老婆子一大把年纪了,帮不上你什么忙。你走吧。”
红鸾依旧客客气气,虽然钟婆婆现在态度不好,可是她既然海口已经夸下,就必定要把钟婆婆从这里带走。
“钟婆婆,我师傅……”
“我只是一个连生活都不能自理的老婆子,你一个路过的客人,讨杯水喝就赶紧走吧。”钟婆一脸的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