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萧轶继续碎碎念,林灵便已经一门心思地沉浸于自己的分解大业。这对做过黑龙分解的她来说,完全不算回事儿。
见那头的林灵已经自顾自地开始行动,萧轶真的很想呼自己一大嘴巴子——这丫头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下手都能比自己说话快。
但不管萧轶再怎么愤愤不满,动作慢几拍的他,现在也只能捏着拳头看着某笨丫头在那独自瞎折腾。
不同于萧轶的老母亲心理,此时的林灵很是兴奋,刚好有件事她一直就特别想尝试一把。
正好现在有萧轶护着她,妥妥的好机会。
∷(学术探究专用分隔符)
如果要提去除杂质的有效方法,林灵首先想到的便是过滤、蒸发及蒸馏。
但过滤对于拥有超强溶解性水水的林灵来说,用在这里似乎并不怎么合适。
而蒸发,通俗地说,就是让溶剂挥发。在这里不就意味着要将自己的灵魂全部蒸发吗?
想想就觉得更加不合适。
那么,该怎么进行简单而有效的蒸馏呢?
从原理上讲,蒸馏是利用沸点不同进行分离的。那么该怎么让自己灵魂的沸点与张虞娘的残余灵魂明显区分开呢?
想起自己的普通人属性,林灵总觉得,如果真有这所谓的沸点的话,自己应该和张虞娘的相差不大。
不知怎么的,林灵想到了萧轶的幽焱。
∷
终于将自己完全分解成颗粒状的林灵突然说道“小一一,我记得你说你已经将蓝青水火完全吸收了吧?”
“……”
萧轶本能地没有应声。
哪怕林灵此时正处于分解的状态,但他仍能感觉到她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
这绝对是准没好事的预警。
没得到萧轶肯定的答复,林灵也不在意,反而自顾自地将话题接下去“小一一,明明你接触幽焱也没多久,但你却进步神速,所以,你果然是天才呢!”
林灵先提出大前提,有些扯淡事就合该让这些有天赋的人来做。
“……能别提这个话题了吗?”
萧轶还是生平第一次如此抵触被夸赞天赋。
“这是你和我都无法回避的事实,所以,小一一,用你的幽焱来替我加热吧。”
林灵语气平淡地就好像在说自己饿了一般。
“你不要命了!”
萧轶怎么也没想到林灵居然会提出这么疯狂的要求。
这死丫头到底知不知道他的幽焱有多危险吗?
“胡说,我就是因为惜命才让你来的。你不是总嫌弃我毛毛躁躁吗?刚好,我也这么觉得,这种需要耐心的活特别适合你。”
林灵表示,自己也是考虑了很多,才提出这么一个方案的。
“你别以为你胡说八道几句,我就会听你的。”
萧轶的语气难得地有了起伏。他觉得自己总有一天会被这死丫头给气死。
萧轶的抵触也在林灵的预料之中,她立刻拿出了下一套的理论。
“小一一,能别这么天真了吗?既然现在我的体内含有张虞娘,那么我想把她完全取出来,怎么可能不付出点代价?”
林灵可不觉得可以通过感化张虞娘而让她自己心甘情愿的出来。哪怕真的能成功,她自己也肯定不会直接相信。
既然早晚都要进行全身性扫描,那还不如一开始就直接来强的。
难不成她想拿回自己灵魂的百分百股份,还需要征询对方的意见不成?
“说不定还能有其它办法?”
林灵说的这些,萧轶自然懂,可是他还是本能地排斥。
“又不是完全没办法,为什么一定要将希望寄托于那些机遇下?那些东西又不一定都属于我。”
说实话,林灵现在有些厌恶在位面抢气运之子的东西。真的,要考虑的事情太多,整个头大。
所以,能自己搞定的,为啥要寄托在别人家的宝贝上呢?
“你为什么总有这么多歪理!”
萧轶觉得,林灵大概又多了一个常识性的错误认知——总认为自己是个普通人。
见理性上的分析完全不能打动萧轶,林灵打算动用感性牌。
“小一一,不要找借口了。现在就是考验你是不是真男人的时候啦!”
林灵表示,要和男人讨论感性问题,里面必须要有“是不是男人”这一关键词。
“……”
萧轶表示,要真做了,他才不是真男人。
“你不是说永远不会伤害我的吗?那现在就证明给我看呀。
如果你真的是男子汉大丈夫,说到做到的话,和你融为一体的幽焱怎么可能真正伤害到我。
事实上,不管是你的幽焱还是你的穷奇爷爷不都从来没伤害过我吗?”
这一通感情牌打下来,林灵不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而这,才是林灵的最大依仗。
不管她和萧轶现在到底是什么理还乱的关系,他们之间所积累下来的点点滴滴都做不了假。
“……………”
对林灵的倔强深有体会的萧轶,那句苦涩的“我不想”怎么也说不出。
“你不做的话,我就得使用其它杂七杂八的东西,你能保证那些东西能有你有效,能像你这样一心帮着我吗?”
林灵觉得,萧轶的大男子主义简直太顽固了。
又不是什么大事,为什么明明是一件在帮助她的事,非得弄得要害她一样?
就不能想开一点吗?
“……”
萧轶没说话,他在努力做心底建设。
面对像林灵这样的憨妞,转移话题如果能成功的话,那只能说明那些事她完全不在乎。
“小一一,你总怪我有事不找你,可是现在,我明明来找你了,我明明很需要你的帮助,你为啥还要拒绝?”
林灵说完,便不再多说了。
如果最后,萧轶还是不愿意的话,只能说明在有些方面他们真的不合拍。
显然感觉出了林灵言外之意的萧轶,眉头不由紧紧锁死。
就这样,两人都沉默着在寻求那不知名的问题与不知意义的答案,就连时间都被那纷杂的思绪给模糊,再记录不清那流逝的点滴。
良久,萧轶才声音沙哑道“好。”
萧轶分不清,到底是完美地不让林灵受一点伤,还是满足她的所有要求更符合自己的原则。
但他只知道,除了妥协,他似乎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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