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车坐着非常的属实,虽然旁边有几个壮汉,但并不影响我思考事情。
归拢了一下之前所发现的线索。
紫玉山庄地下是一个邪阵,但这个邪阵是葬着一位明朝皇帝的妻子,而且推测是在洪熙大帝朱高炽之后,因为在朱高炽执政年间,才禁止了陪葬的习俗。
而关于三叔的线索则是少之又少,只能从三叔掉落的手环里猜想三叔确实是遇到了炼花白蛇,在情况万分危急时弄丢了手环,如果三叔不是自己出去的话,那有可能是别人带三叔出的墓,就像那天有盗墓贼带我出墓一样。
可是如果三叔出了墓,为什么不给婶婶和郭经理报个信呢?就算有些不能告诉情况婶婶和郭经理,那也应该来找一下我啊。
除非有另一种情况,三叔死在墓里了!那样的话,无论如何我也还要下墓,把三叔的尸体找出来!
就这样坐着冥想了二十多分钟,车停了。
此时我的身体还是有些虚弱,且背部还有大面积的淤青。但是几个虎爷的收下带着我走,不敢也不能不从。
刚下车,看到面前一座高楼,楼顶几个大字。
“恒远集团,诶哥,你说都走到这了,就告诉这次带我见的是谁呗。”我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给身边的几位壮汉,想再探探韩虎这个人。
但是没有一个人接烟,也没有一个人跟我说话,只是冷不伶仃的带着进了电梯。
看来是问不出来什么了,只能默默的尽快恢复伤势,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到目前可以做到的极限了。
如果是人来对付我,那我可真没法。
但如果虎爷是这一行的人,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叮。”电梯停在了最顶层。
“出去。”电梯里的几个人把我推了出来。然后自己坐着电梯下去了..下去了..
尼玛是多害怕被我连累啊!
心里也顾不上吐槽了,就感受到前方有一股被压制住的气息。
定睛往前面一看,偌大的房间十分装修十分古朴,而且放了很多重量级文物,之前三叔朋友教过我去淘宝销赃怎么看赝品真品,拓品正品,所以在鉴宝这方面自己还是有点实力的。
这是明代的青花瓷瓶吗?我去,还有宋朝的钧窑釉,海棠红、玫瑰紫,灿如晚霞,变化无穷如行云流水。他那个烟灰缸,不会是先秦时候的青铜器吧!
我满眼惊讶的同时,坐在办公桌前面,左手手里拿着雪茄,右手不断点击着鼠标,目不转睛听着屏幕的老人没有抬头看我一眼。
收敛了自己的好奇,我的目光注意到这个老人,精神矍铄,朱颜鹤发。一股上位者的气息隐隐约约散发了出来。
这应该就是虎爷了吧,我心想到,便慢步走了过去。到了虎爷办公桌对面,虎爷还是在聚精会神的操作着电脑。
没办法,我也只能一直等着。
半个小时之后,虎爷伸了个懒腰,抖了抖雪茄上的灰烬,抽了一口之后把雪茄插在了青铜器上,看得我眼角跳了跳。
暴殄天物啊!
“韩铭是吧。”虎爷说着,起身到了旁边的酒架,拿起了一瓶90年的罗曼尼·康帝,在两个酒杯中倒上了三分之一。端着两个酒杯来到我面前。
“知道现在干什么最难吗?”说着把酒杯放在了我面前,自己靠在桌子上,丝毫不在意杰尼亚西装被压皱。然后慢慢品了一口红酒。
我慢慢摇了摇头,并没有拿起被子,我害怕被子里有毒。但我并不知道,这一杯红酒的价格早就超过了数十万,就算下毒,也不会在这种酒里下毒。
“培养能让自己信任的手下。”虎爷根本没有往我这边看,但好像能看透我的内心一样。
沉默,又是漫长的沉默,只有虎爷品酒的声音在整个房间里徘徊。
“咚。”虎爷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刚刚的等待好像过了一个世纪,我也因为好像太久没有听到声音而被这细小的声音吓了一跳。
但接着,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我的左耳和右耳边同时传来了气息,并且响起了声音:
“那你愿意成为能够让我信任的手下吗?”
我浑身一哆嗦,赶忙回头,却只看见虎爷站在我的右后方,左后方什么也没有!
不仅脸色发白,呆滞的看着虎爷,但是马上就冷静了下来。有什么不可能的呢,我从小到大学的祖传的堪舆书,不就是来整治这些不可能的吗?
“那,首先你也要让我信得过你才行。”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让我的嘴巴发出了这样的声音。
半晌,虎爷缓缓退入到黑暗之中。
“让你信任我?你有什么资格!”帝王般的咆哮传到了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虎爷的身影已经完全陷入到黑暗之中。
“既然你不肯做我手下。”
“那就去死吧!”
感受着仿佛来自地狱的寒冷声音,看来今天一战在所难免了。
突然,整个房间的窗帘和灯光都被关闭,无力只有电脑微微的灯光和青铜器中雪茄的火星。
有些慌张的我从口袋里拿出位数不多的火折子,点燃的一瞬间,看到了正面有一个人影朝我缓缓走来,当距离我五米的时候,我看清了。
这是一具尸体。可尸体不腐,但却散发着强烈的酸臭味的尸气。就在这时,我的火折子灭了。
感受到胸口的一痛,我知道,这是这大粽子在我胸前留下了几个血洞洞了。
往后退了几步,却被椅子绊倒,躺在地上,尸体没有跟过来,而是仿佛在远处静静地看着。而胸口却感受到剧痛。
坏了,尸毒!刚想从口袋里掏道具,但却因为尸毒刺激了后背的伤势,身体止不住的痉挛,而后直接把我疼晕了过去。
“小王23书网p;rdquo;仿佛听到了爷爷的声音
“湘西赶尸,服帖脑门心、背膛心、胸膛心窝、左右手板心、脚掌心,最大杀器是糯米,糯米..糯米”
“糯米,墨线,黑狗血!你个鳖娃子啥都记不住!”爷爷好像还在敲打我的头。
“爷爷,这玩意书上没写啊!”
“书上没写你就不记啊!以后碰见咋办!”爷爷好像要打我屁股了。
“啊!爷爷,我错了!啊!别打了!”
“哪错了!”
“糯米,墨线,黑狗血。”
“再说一遍!”
“糯米,墨线,黑狗血!爷爷别打了!”
糯米,墨线,黑狗血!
胸前的玉石仿佛在刺激着我的神经一样,让我不断醒来,我闭着眼,缓缓运气。用秘术切断了胸前感染尸毒的部分和全身的血脉之间的联系。
“苍生笑我自作怪,我笑苍生无阴阳。”
“阴阳眼,开!”
黑暗中,亮起了一双眼睛,一只眼睛是黑色,另一只是白色。黑色的是如此暗淡,而白色的又如此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