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公公来到了严皇后的寝殿。
“怎么样?皇上到底如何了?”严皇后问道。
“娘娘,恐怕不妙啊,太医诊治过了,皇上悲痛交加,怕是活不过月尾了。”景公公说到。
景公公早就被严皇后收买了,皇帝龙厉身边的很多事都是景公公传到严皇后耳边的。
“怎么病的这么突然?”严皇后再次问道。
“也许就是因为纯贵妃、荣王的死打击太大了,皇上一时之间接受不了。”景公公说到。
“皇上可留有遗照?”
“有,一早就写好放在了御书房的密室里,只是老奴一直没见过里面的内容罢了。”
“知道了,回去继续守着皇上吧。”
“是。”
景公公回到了重华宫,此时皇帝龙厉稍微的清醒了一点。
“你去哪里了?”皇帝龙厉问道。
“奴才去看看皇上的药好了没有。”景公公说到。
“看来寡人真是老了,活不久了。”
“皇上不要说这些丧气的话,皇上可是要长命百岁的。”
“算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寡人知道自己的命,真是活不久了。在寡人死前,还是要把这江山托付给值得托付的人。景公公,去给寡人下几道圣旨,让那几位王爷和大臣明日到寡人的重华宫来,寡人要当众宣读皇位继承人。”
“这皇位继承人不该是太子吗?”
“他实难担此大任,大昭的江山不可以托付给他,去吧,让他们明日全部来重华宫。”
“是,皇上。”
“等等,先去把药给皇后拿去,她的药不能断。”
“是,皇上可是对皇后情真意切啊!”
“去吧。”
“是,皇上。”
景公公急匆匆的离开了,正是去严皇后的寝殿把此事告诉了严皇后,在景公公走后,皇帝龙厉精神抖擞的站了起来,走出了重华宫,来到了御书房,等待着鱼儿上钩呢。
“皇位一定是太子的,谁都抢不走,抢不走。”严皇后说到。
“这皇位一定是给成王的,一定是。”太子龙璋猜测的说到。
“不要瞎猜,我们先去御书房看看遗诏再说。”
“那好吧。”
“老奴先去传旨,然后再带皇后和太子去御书房。”景公公说到。
“快去。等等,去传召的时候,成王的时辰早别人早一刻。”严皇后说到。
“为何?”
“按本宫的意思去做就行了。”
“是,皇后娘娘。对了,皇后娘娘,这是皇上嘱咐皇后喝的药,皇上虽然对太子不好,可是对皇后还是好的,让老奴去传旨,还不忘皇后娘娘的药。”景公公拿着药碗说到。
“没错,父皇还是爱护母后的,要不然二十多年了还是不忘母后的药不能断。来,儿臣喂母后喝药。”太子龙璋接过药碗说到。
看着严皇后喝完药,景公公就去传圣旨了。
待景公公传完旨意之后,就带着严皇后和太子龙璋来到了御书房,按着景公公的记忆,在龙椅之下有个暗格,景公公找到了一个锦盒,太子龙璋急切的打开了锦盒,发现里面真的有一道传位诏书。
“今寡人即位五十有六年矣,海内河清,天下太平。民有所安,万民咸服。吏治清明,君臣善睦。德可比先圣,功更盼后人。成王龙琏,寡人之嫡子,人品贵重,坚刚不可夺其志,巨惑不能动其心,民心所归。寡人现传大位于成王龙琏。诸王爷当戮力同心,共戴新君。重臣工当悉心辅弼,同扶社稷。钦此!”景公公拿着圣旨读到。
“果然是他,果然是他,就知道父皇偏心,还嫡子,那本太子算什么?算什么?”太子龙璋愤恨的拿过圣旨仍在地上猛踩的说到。
“原来在皇上的心中,始终都是那贱人的孩子才是嫡子。咳咳咳――”严皇后也是相当的气愤,气愤的都咳出了血。
“母后息怒,你可要保重身子,万不可动怒。”
“本宫如何不动怒?相伴了快三十载了,他还是想着那个贱人,那贱人到底有什么好?令他如此的念念不忘?咳咳咳――”
“母后。”
“太子,事已至此,不如我们来个一不做二不休如何?杀了皇上,这样你就可以保住自己的太子之位,又可以登基当皇帝。”景公公说到。
“这可不行,那怎么说也是本太子的父皇,虽然他看不上本太子,本太子也不能做这大逆不道的事?”太子龙璋言辞拒绝到。
“可是太子,我们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了,你要是不做什么,那明日即位的就是成王了,而你以后可能只能当个让人笑话的王爷了?”
“那也不行,本殿绝不做这种大逆不道之事。”别看太子龙璋嘴上说的大义凛然的,其实内心已经动摇了。
“太子,你对皇上孝道,可是皇上未必对太子慈爱啊?”
“皇儿,景公公此时说的对,为了皇位,你—――有时该下定决心的时候—――就要下定决心啊。咳咳咳――”严皇后此时血吐得更严重了。
“母后,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咳嗽的这么严重了?”太子龙璋说到。
“那是因为她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了,大限将至了。”此时皇帝龙厉从一旁的密室走出来说到。
“父――父皇?”
“皇――皇上――?”景公公当场吓瘫在地,看来皇帝龙厉把刚才他和太子龙璋、严皇后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了。
“皇上,你—――你没病?你—――你是装的?”严皇后瘫坐在太子龙璋的怀里说到。
“不装病,如何能看清楚谁是豺狼谁是虎豹?景公公,自你入宫以来,一直就跟着寡人了,没想到最居心叵测的人居然会是你?”皇帝龙厉怒视着景公公说到。“难道寡人厚待你了,还是寡人哪里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你与寡人最是亲近,却背叛了寡人,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皇上,是奴才对不起你,可是皇上,身在这深宫之中,那就是身不由己啊,皇上总有退位的那一天,奴才也是想要找个靠山罢了。”景公公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