玊权这边处理好了公务之后,准备去通安府见雅香,弯弯走了,隐患也就除掉了,是时候和雅香解释清楚了。
玊权拿着之前他们定情的香囊,那是玊权亲手做的,当初雅香初来漫香山庄的时候很是强悍,没人喜欢这个性格不招人喜的女孩,唯有玊润对她好一点,因此在漫香山庄里常常看到一个孤独的背影在花田你种花。
玊权那时多半的时间都是在私塾里读书,一个月才能回家一次,自是不知道漫香山庄里发生了什么。
一次玊权放假回家,路过花田的时候看到了一个正在教训一群花女的女孩,那出手毫不客气,一个小小的女孩一个人就把一群的花女给打翻在地了,后来玊权打听才知道,这些花女是嫉妒她种花种的好,于是联手破坏了她的花田,所以她才出手教训了这些花女。
那时玊权才知道这个女孩是谁,淮阳县主任雅,是景博侯任天生的女儿,景博侯任天生早年抵御外敌时不幸战死,而景博侯任天生只有任雅这一个女儿,皇帝龙厉见她孤苦无依的,就赐了淮阳县主这个称号。任雅继承了景博侯任天生骁勇,在京城里最好打抱不平,整个大昭朝都不敢惹这个强悍的女人。来到了漫香山庄,依然是改不了自己那强悍的性格。
最后,任雅留了下来,接受玊润的教导,可是玊润是出了名的严苛,任雅是吃了不少的苦头。别看任雅平时性格很强悍,那不过是她自己保护自己的手段而已,一个人晚上的时候还是会偷偷的躲起来哭的。
一次任雅偷哭,被玊权看到了,玊权不知道怎么安慰任雅,就笨手笨脚的做了一个静心的香囊,送给了任雅,任雅得到香囊之后很开心,这是她成为孤儿以后第一次收到礼物。
两人的情分,也就是这时建立起来的。
玊权离开去通安府了玊润不知道玊权的心思,以为他与雅香不可能了,于是私自的给玊权定了一门亲事,是孙知州家的长女孙忆茹。
此时的雅香与冉先生已经熟悉了,所以不像是初见的男女那般的别扭了,再加上雅香一直把冉先生当朋友看,什么避忌都没有的。
苏安要回去照顾有孕的苏林氏,于是雅香全全处理账目的事,而冉先生从旁协助。
“冉先生,你看这里,这肉价是不是有些不对,价格略高了一些?”雅香拿着账本问道。
“是不太对,好像比市价高了不少,难道有人中饱私囊?”冉先生拿出了其余的账本比对。
“我找找其他的账本。”
“是不太对,看来真的有人中饱私囊了,看来有人连死契都困不住了。我们抓紧找出来这些害群之马才行。”
“没错,我们继续查查吧。”
此时一阵微风刮过,雅香迷了眼睛。
“哎呀。”雅香有些痛的叫出了声。
“怎么了?”冉先生关心的问道。
“眼睛好痛。”
“哪里,我看下。”
冉先生站起了身,弯下腰看向雅香的眼睛,雅香仰起头对着冉先生,这一幕在外面看来就像是两人在亲吻一般。不巧的是,玊权此时正好赶到了,为了给雅香一个惊喜,他没有让下人通知雅香,而是独自来到了书房,刚把房门打开一条缝,就看到了这一幕。
玊权站住了脚,止住了冲进去的冲动,一个最爱的女人,一个尊敬的先生,他们走到了一起,这让玊权难以接受。
玊权没有进去,他选择了留下香囊离开,既然自己错过了,那就是错过了,也许他今生真的和雅香无缘。
“没事了,不痛了,谢谢。”雅香揉着眼睛说到。
“以后小心一点。”冉先生说到。
“好,我们继续看账目吧。”
“好。”
而在门口的香囊,也被管家捡走了,因为不知道是谁的,准备上交给成王龙琏处理。
玊权回到家中是大病了一场,发着高烧,还胡言乱语叫着“不要走”。
三天后,玊权才算是好了。此时,玊润也和玊权说了他的婚事。
“权儿,你那女人也走了,既然你身边也没个体己的人,娘就做主,给你说了们亲事。”玊润说到。
“娘,你做主好了。”玊权面无表情的说到。
“你――同意了?”玊润以为玊权不会同意呢,都已经准备好了一大堆的说辞来劝说玊权,没想到最后都没有用到。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娘做主就好了,只要娘喜欢,孩儿没有意见。”
“那――雅香呢?”
“她有她喜爱之人了,我们再也不可能了。那人很好,我很放心,娘你也放心吧。”
“真的没有可能了吗?”
“没了,也许这就是我们的命,注定没缘分。”
“那好,婚期就定在三个月后。”
“好。”
成婚的事宜玊润开始着手准备了,也给相识的人发了帖子,雅香自然也是有的。此时的雅香看着成王龙琏给她的香囊也是开心的,她知道玊权来找她了,也知道了玊权的苦衷了,可是开心不过一天,请帖就如期而至了,是玊权和孙忆茹的成婚请帖。
雅香想不明白,玊权送来了香囊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要和自己断绝关系吗?
“为什么?他不是有苦衷的吗?为什么来找我又不见我,留下香囊回去就要成亲,他为什么?难道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雅香坐在凉亭里看着香囊喃喃自语到。
“为什么不回去见见他呢?在这里自怨自艾,可不像是你的风格啊。”冉先生说到。
“有用吗,他都要成亲了,看来注定我们是无缘了,回不去了。就像他有苦衷的不得不留下弯弯,却不对我说,害的我误会了他,离开了漫香山庄,从那时起就注定了我们可能再也回不去了。”
“也许这不是他愿意的呢?”
“你不了解他,他不愿意的事情,没人可以逼他。死心了,再见了,玊权。”雅香看着远处的湖水,然后狠了狠心,把香囊扔进了湖水里,眼看着香囊一点点的沉入湖底,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