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佛手,温里的面色明显一变,随后女人抿唇,似笑非笑反问:“是么。”
那还真是有意思了。
苏烈从北亭离开后,动向温里一直没留意。
不过女人不用猜都知道苏烈肯定是回去往生门了,毕竟那里才是他的主场不是么......
“行了,你只需要继续处理好第五大道的事情就行了,我会找时间过去。”
等处理完宁兰他们的事情,自己大概就要动身去13区了。
当初没想过回来了就这么快的回去,这大概就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吧?
谁能说得准以后的事呢。
“行啊,我们都在这里等你。”星曜爽快地挂断电话。
温里将手机扔到边上,就见厉南穆擦着半干的头发从浴室里出来。
厉大少现在倒是把北亭当成自己的家当得愈发得心应手了,连洗漱这种事都不避讳任何人。
男人朝自己走来时,温里移开了些位置。
“你什么时候回13区?如果我没记错,许酒是让你回去来着。”
厉南穆替温里掖好被角,淡声应了句。
“后天动身。”
“这样啊。”温里身体微微后仰,靠在软枕上,面上露出戏虐神情,“那厉大少这次还要拦着我吗?”
如果按照之前惯例,厉南穆是非要拦着不让自己冒险的。
上一世也是这样。
如果不是厉南穆一直瞒着不告诉自己,甚至想要解决所有事再和她坦白心意的话,他们也不会走到最后那一步。
说到底,厉南穆是胜在了过于理智,而自己又何尝不是。
厉南穆没答话,黑瞳却是幽幽盯着她,似乎是在说她在明知故问。
要是自己能够拦住的话,就不会让温里涉险那么多次了吧。
越是不让温里去做的事,女人越是要去做,根本就没法拦!
“温里,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男人突然郑重其事地和她开口,气氛严肃到温里以为自己是在接见哪个国家总统。
厉南穆突然这么严肃做什么?
“什么事?”不会是要限制她的行动吧?要是自己连最基本的人权都没有了,自己这个里爷也太窝囊了。
“之后由我先出头,你不许走在前面。”
树大招风,温里太过冲动鲁莽绝对不是好事。
尤其是在13区势力混杂的情况下,女人更是危险!
“嘁,**。”温里咕哝了一声。
她总觉得和厉南穆在一起后自己被约束的地方太多了,尤其是现在还是拥有两世记忆的厉南穆在管着自己,他也太没人权了吧
。
“不是只对你**?敢情你还委屈上了?”厉南穆见温里难得露出小女儿家撒娇的姿态,不由得失笑,同时揉了揉女人的长发。
这辈子也就对温里这样,要是换做别人,他怕是连个正眼都不会看。
温里这会屈起腿,坐正身体看向厉南穆,半托着下颚,“所以,我该觉得庆幸?”
被人管着,虽然吧也不像是那些神神叨叨的人成天在耳边聒噪,起码男人的出发点是为自己好的,可温里这性子实属桀骜不驯
,当然不喜欢被管束太多。
“嘁,厉南穆,别把你厉家的那一套套安在我身上,我是我,目前看来还不是厉家的人。”
至少,在短时期内不会是。
更何况,她要是想嫁进厉家,还有厉老夫人和厉婷那一关呢。
虽然温里不是很在乎能不能得到长辈的认可,可对厉南穆来说,自己能和他的家人和平共处肯定是最好。
要是不行的话,那只能说明她和厉南穆能和,和他的家人不和。
“那你肯嫁么?”
男人揉着温里长发时,微抬黑眸,澹澹地看向温里。
怎么又聊到这个话题了。
之前在13区也是,为啥总是逃不开嫁不嫁这个话题。
“嘁,说得好像谁都稀罕嫁给你一样。”
男人身家长相是其次,那些名门贵族的千金小姐哪个看中的不是厉家雄厚家底?
至于厉南穆这张脸么,姑且也算是加分项。
“但我在意你的稀罕。”
“......”
温里唇角笑意一僵。
厉大少还真是每天不现身说法地冒情话啊。
他这样根本都不像是威风凛凛的厉家大少了,而是每日可以行走的人间僚机。
“厉南穆,你这话要是放到之前说,没准我还会信你几分。”
但是越到后面,他们之间就越不适合用说情话来解决问题了。
“不过你现在处于留档查看阶段,要是没过关......”温里轻笑一声,没继续说下去。
别说是还能不能继续留在自己身边了,她肯定都会提出让男人离开的要求!
见女人笑得像是一只狡黠的猫,男人一个翻身将温里压在身下。
随后,厉南穆十指紧扣住温里的。
温里仰躺在床面,入目之景全部都是厉南穆。
她觉得有几分危险,尤其是两人还在这种姿势下!
“你给我起开。”
明明厉南穆也受伤了,怎么精力却比自己一个没受伤的人士要好?这根本不符合常理!
厉南穆讨好般地吻了吻温里的手背,扬声问道:“起不开,能一直在你身上么?”
“......”
温里的太阳穴突突跳动着。
她终于知道顾北麟那货为什么那么喜欢喊厉南穆厉狗了,原来是有原因的!
谁让厉南穆平时闷骚得不行,要是真动起‘真格’来,旁人还真是远远不及!
“厉南穆,麻烦你给我要点脸吧。”
她都快觉得厉大少换了一个人了。
回以温里的,是男人浅薄的吻,还有激荡过全身的电流。
小k要是知道自己平时崇拜的里爷此刻在床上完全不是某人的对手的话,怕是要哭晕在厕所。
———
隔天,底下人来通报的时候说宁兰已经死亡,今早发现妇人的时候她的尸体都已经冻僵,整张脸已然分辨不出样貌。
对宁兰来说,生前不能享受荣华,死后也同样不能,以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去地下见温展,怕是妇人这辈子最不愿的事吧
。
小k一直留意温里的面色,而至始至终女人除了安静吃着早餐就没有任何动作了。
彼时的温里,除了早起起床气大了些,又被某人吵醒了之外,就没什么特别的感情了。
“里爷,你那位弟弟,哦不,那位自称是你弟弟的人,他昨天连一道刑法都没挨过,就吓得尿裤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