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或许是觉得和厉南穆纠结在这个问题上没什么意思,温里想推开他往里走。
男人扣住她的腰没动,反手缠住温里一只手。
“那不如换一种方式说。我单身,是为了遇见你。”
温里的心狠狠跳了跳。
我单身,是为了遇见你。
厉南穆这种死闷骚的性子本就话不多,要说些好听的哄她更是难上加难。
可男人这会却是......
“温里,这世上总有一个人对我来说与众不同。而正好,这个人是你。”
“你说绕口令呢?”她没好气地白了男人一眼。
他不就是想说爱她么。
说得那么高深莫测,怪不得厉南穆学历那么高。
学霸撩人就是这种撩法?
厉南穆吻了吻她的侧庞,讨好道:“如果能把你绕进来,我很高兴。”
温里状似嫌弃地推了把男人,却没抵得住他落下来的吻。
再一次被占尽便宜的温里发誓,她一定要在房间准备狼牙棒!
给小k都不顶用,小k一个大男人吃不了多少亏。可这事搁在她身上,温里亏大了!
两人睡到半夜时,房门突然被人叩响。
睡梦中的温里拧眉,往男人怀中靠去。厉南穆比女人更早醒,见怀中女人的动作,轻轻在她背上拍了拍。
“厉哥?厉哥你和里爷睡了吗?”黎冕的声音在外响起。
黎冕说话声并不重,可胜在此刻四下无人,隔着一扇门也听得格外清楚。
厉南穆扭开床头的灯,黄晕的地带灯在房中亮起。
“谁?”温里起床气大,本来睡得好好的,突然有人来打扰难免脾气上来。
女人还闭着眼,烦躁出声。
“没什么事,我去处理就好。”厉南穆俯身在女人侧庞落下一吻,随后将女人身上的被子掖好。
温里察觉到床的另一侧陷了一下,随后男人抽身离开,还在半梦半醒的她拧眉不悦。
厉南穆打开房门时,就见黎冕站在外。
对上男人阴鹜要吃人的目光,黎冕讪讪然挠了挠头。
“厉哥,顾北爷在往生门那边出事了,我这是没法子了才来找你的。”
要是寻常的事哪里用得着特意来吵温里二人,黎冕也是有自知之明的。
厉南穆轻带上门,颔首后和黎冕往外走。
细微的关门声还是被房中的温里捕捉到。
她蓦地睁开眼,直直朝房内扫去。
刚才谁来找厉南穆了?
温里睡得有些懵,随后捞过床头柜上的手机。
半夜三点。
究竟出了什么事需要这时候出去。
本来今晚许酒带着顾北麟去酒吧喝酒喝的好好的,谁料中途男人碰上了一个熟人,几句之后动起了手。
两位主子打架,旁边的保镖自然出手帮忙。一来二去也就演变成了一场恶性斗殴事件。
等厉南穆赶到时,场面已经得以控制。
顾北麟一身颓败地坐在座椅上,男人衬衫上还有血迹,双手也不断往下滴着血。
“许酒呢?”没看到女人的身影,厉南穆冲黎冕问道。
“哦,酒爷进去和酒吧里的人商量了,好像要赔不少钱。”毕竟顾北麟动手将酒吧里能砸的都砸完了。
而对方也被保镖护送着离开了。
“怎么了厉狗,来看我笑话?”似乎听到厉南穆的声音,顾北麟抬起头来。
男人眼底闪过一抹奄奄一息。
厉南穆抿唇,“找人给他包扎。”
能让顾北麟冲动起来动起手的,除了那个人不会再有其他人了。
“我记得警告过你不要轻举妄动。”
顾北麟上一回就险些搭上一条命,他还要再来一次么。
被训斥的顾北麟咬牙,“我轻举妄动关你屁事?厉狗你是不是管太多了?!”
顾老管他,厉南穆也管他。
偏就厉南穆装得像是看透一切的样子让人厌恶。他要是真想报仇,就不会等到现在了!
厉南穆不会不知道莫曜死于何人之手,他还继续这样放任凶手逍遥法外究竟是几个意思?!
厉南穆不理会顾北麟突然发狂,吩咐黎冕道:“马上找人给他包扎,给他特意安排空房间,这几天不要出my。”
谁知道顾北麟发起疯来会不会像上一次那样去送死。
厉南穆知道顾北麟恨那个人,可现在明显时机不成熟。在不能一击即中的前提下,做任何事都是徒劳。
“北爷,不然你听厉哥的吧,他也是为了你好。”黎冕劝道。
“为我好?厉南穆,上一次你也是打着为我好的名头。可是你做了什么?你根本就不敢亲自教训佛里!”
“我说过,他不一定是凶手。”男人冷声驳斥。
顾北麟咬牙,直接偏过脸不再言语。
反正他说的话厉南穆就不信,明明佛里就是杀害莫曜的凶手,厉南穆还一直装不知道!
什么佛里背后还有人,整个往生门都听佛里的号令,除了他还会有谁?!
“你再想发疯也给我注意点场合,不然我不介意直接将你送回去。”厉南穆放出狠话。
黎冕在旁听得胆战心惊。
正当此时,许酒和酒吧人员谈拢走出来。
“哟,小屁孩你还挺懂的啊,知道将你家boss搬过来。”
除了厉南穆能够镇得住顾北麟,其他人还真拿男人没辙了。
“行了,都是自家人在这里吵起来做什么,回去吧。”毕竟是自己喊顾北麟来喝酒的,出了这样的事许酒也没法推脱。
厉南穆冷鹜地扫了眼顾北麟,转身朝外走去。
温里这几天半夜一直都睡不好,容易起夜,他要回去陪着女人了。
厉南穆离开后,顾北麟状似泄愤地站起一脚踹在摇摇欲坠的吊椅上。
“厉南穆这个混账!”
许酒沉默。
顾北麟也就只敢在男人不在的时候这样说话。
要是对着厉南穆,他还能这么英勇无畏么?
“北爷,咱们先去包扎吧?厉哥已经叫好医生了。”黎冕小声道。
“爷不去!”不就手破了点皮流了些血,他还没柔弱到那种地步!
何况他受伤了,佛里也没讨到什么好处。
一个酒瓶砸在他头上都是轻的!
13区,c部酒店。
自从厉南穆离开后,温里就再没能睡着。
她索性捞过手机,躺在床上开始刷新闻。
一通电话突兀打入。
她盯着那串号码,静默了几秒,接起。
“喂。”
电话那头传来悦耳的钢琴声。
“你不要告诉我,你是半夜无聊才想打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