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里侧身避过,好看的眉头微拧,手中的鸭舌帽被她一把扔了出去。
不知死活的家伙。
三名男人扑了个空,更为恼怒地朝温里瞪来,“臭娘们,乖乖听话今晚就少受些苦。不然兄弟可不保证你还有命活到——”
“啊——”
一人话还没说完,温里已经一脚踢向他的下盘,出手快狠准。
其中一人抱着腿倒下,痛苦大叫。
“臭娘们!还挺厉害啊?!”其余两人见自己兄弟被撂倒,更为凶狠地朝温里袭来。
温里的散打九段,区区这三个人她还没放在眼里。只是另外两人也委实难缠,被她一脚踢过却依旧不死心地爬起来。
“啊——折断了,折断了!”趁一人扑来,温里看准时机反扣住那人的手腕,咔嚓一声掰折了那人的手。
又一人朝温里招呼来。
“妈的!老子还不信治不了你一个丫头片子!”许是见识到温里的厉害,趁着另一人和温里缠斗时,其余倒地的两人纷纷爬起来,手伸向了散落在地的钢管。
巷子里有人在维修,钢管随处可见。
温里戾气地扫过一眼,就在其中一人挥舞钢管朝她砸来时,她一记反踢将那人踢出去好远。却在下一秒,另一个人抱住了她的小腿。
被带到脚踝的扭伤时,温里眼底的阴鹜更沉。
“找死?”她说着,另一条腿直接朝那人的头踩去。
就在被那人缠住时,钢管挥舞的光晃过人眼。温里下意识闭了下眼,视线可及处,一个男人挥动着钢管朝她打来——
“砰。”
温里还没回神,眼前突然罩下一片阴霾,将她眼前的光亮悉数挡住。
她似乎听到一记闷哼声,紧接着面前的身影暴戾地吼了声,“滚!”
猛然窜入鼻翼的熟悉气息,温里的瞳仁微微一缩。
借着身影侧身的片刻,温里看清了来人的脸。地上的三名男人忙不迭地爬起逃之夭夭。
“......穆男?”温里是惊愕的,她没想过厉南穆竟然知道自己在这里。而且,刚才是他替自己挡住了那个男人挥过来的钢管?!
男人的脸色寒凉如水,似乎并没有受伤的样子。他冷冽的唇角微微扬起,似乎是很满意女人这个反应。
等黎冕等人听到动静出来时,温里正和厉南穆靠得格外近,男人高大的身形似乎要压下。
卧槽,我看到了什么劲爆的一幕?厉哥想抱的那个女人是谁?
“你没事吧。”见黎冕等人出来,温里不自觉别过脸,却被前者看得清清楚楚,眼睛瞪得更加大。
这不是温、温六小姐吗?!
他刚才在巷子里看到的女人就是她?!
厉南穆的目光幽幽扫过黎冕一眼,眼底的警告不言而喻。黎冕立即收回大张着的嘴,清了清嗓子,“两位先生女士有什么需求吗?我刚才好像听到了惨叫声。”
温里和厉南穆:“......”
需求?温里现在的需求就是把这个该死的男人拖走。谁知道厉南穆是不是一早就知道她在这儿,故意等着人围堵她时跑出来英雄救美。
更何况,刚才那种情况还真是没法形容。
“如果两位需要酒吧服务的话,右转往里走,moon酒吧欢迎你。”说完,黎冕立刻闪退。
经过男人时,黎冕朝他投了个放心吧厉哥,我掩饰得棒棒哒的眼神。
“......”
还真没见过这么奇葩的人。
“你是不是该放开了?”抱都抱到现在了,厉南穆还没抱够?
女人的话拉回厉南穆的注意,他假装咳了咳,俊庞上浮现少见的窘迫尴尬。
温里没看他,直接往外走。
厉南穆会出现在这里,那就说明他知道自己跟了他一路。好不容易费尽心机放了跟踪仪在他身上,不想就这么白费了。温里觉得在男人心里自己已经和欲擒故纵没什么分别了。
至少,他也该怀疑自己的目的了。
温里是开赛车来的,等她冷睨了眼身后跟上的男人后,眉梢挑了挑,“你不要告诉我,你要和我一起回去?”
男人幽幽看她,接着颔首。
笑话,他厉南穆是没腿还是刚才被打傻了,为什么一定要和自己挤一辆车?
而且,和他共处难保暴露的风险不会增大!
温里敲了敲赛车仪表盘,长腿踩在脚踏上,白皙的小脸在路灯下仿佛被抹了一层薄釉,剔透得整个人都透光。
她懒懒地斜看向男人,菱唇微勾,“我难道没有教你,保镖和主人的区别?”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想千方百计地刺激一下男人。
反正他厉大少从出生开始就顺风顺水,没有人敢忤逆他。让他尝尝吃瘪的滋味也不错。
厉南穆倒像是真被她一句话说住,接着就是沉思。
一阵风从两人之间吹过。不远处的酒吧招牌靓丽招摇,两片地域是两种极端。
盯着这张熟悉的脸庞,温里有些恍惚。
“算了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你开车吧。”刚才和几个流痞动手,她右手好像又带到了。于是温里就直接做了甩手掌柜,把开车的任务交给了厉南穆。
这么多天相处下来,男人对她倒是顺从恭敬。
赛车本来是一人位的,要想坐上两人的话就必须要靠得很近。温里还拧眉想着该怎么办时,男人已经幽幽出声,“我不介意主人用手抱着我。”
温里:“......”
不用手抱着,难不成还用脚?!
刚才那人怎么不一钢管打在厉南穆头上呢,让他错乱的神经好好调整回来!
最后,温里认命,双手抱住了男人精壮的腰。
反正就只是抱一下,她也不吃亏。再者,要是不抱着,她根本没法坐稳!
小k租来的赛车是那种新晋款的,开在马路上显得分外招摇,更因座驾上是靓男美女的组合格外惹人注目。
一间路边的咖啡厅里,靠窗的某人见状放下手中的咖啡杯。
那人穿着一件白色衬衫,咖啡厅的玻璃干净透亮,霓虹的光打进来,照在他雪白的衬衫上。男人收回淡漠的目光,手臂上的袖子卷到手肘弯,细长的胳膊干干净净,一副银色的细边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