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时轲请假一天,二队交由胡一亮带队。结合顾洵近一段时间来的‘恶劣’表现,时轲特意叮嘱胡一亮,禁止她外出走访!
接到‘留守’通知的顾洵:
叩叩——
顾洵从档案柜中探出头,对上了楼下警卫的茫然的脸:就剩你自己了?
顾洵整理好档案柜:时队长说了,有用的人出去扩土开建。
那你?
我留下镇守四方。
警卫撇撇嘴,不在与她鬼扯:受害人的父母来了。
在哪?
楼下。
下楼前,顾洵在脑海里一直在斟酌,一会儿要用什么态度、语气去劝慰这对双亲。直到她看到两人,便知道她打了一路的腹稿派不上用场了。
资料显示,祝父退休不到一年,许是这么多年的职业习惯,退休后的他,依然每天西装束身,不过毕竟已年过六十,他的皮肤松懈,脸部软踏踏的皮肉下垂,看得出曾经的他不善于身材管理。
不过浑浊的瞳孔还残存商务男人应有的锐利,自顾洵下了楼梯开始,他便上下打量着她。
那一刻,他眼中流露出的情绪颇为饱满,最明显的就是两个字:不屑!
顾洵:?
她实在不理解老男人的世界,就像她不理解作为一个刚刚失去唯一儿子父亲,来警局认领尸体时,为什么要给自己贫瘠的头发打发蜡是一个道理。
反观祝母,同样是将自己打扮的相当得体,不过相较于丈夫的冷漠,她眉眼之间多了几分哀伤。
不过这份哀伤显然太浅。
看来这个家庭,很有问题。
二位请随我来。
顾洵神情冷淡的前头带路。
通常情况下,受害人家属认尸时,警局都要配备两个警员,以免被害人家属接受不了现实,晕倒在停尸间。
不过
顾洵抬了抬羽睫,目光落在祝父祝母二人身上。
祝父只瞄了一眼,便如同看到了什么污秽之物,一脸嫌弃的撇开了脸;反观祝母,似乎也吓了不轻,小鸡找妈妈似得扑进了丈夫的怀里呜咽了两声。
祝父极为心疼爱妻,伸手拍着爱妻的背,声音极小的轻语安抚。
顾洵耳朵一动,听到他轻飘飘的说:‘别难过了,人早晚都会死的。’
祝母点了点头,却依旧伏在丈夫的怀里嘤嘤的抽泣。
喂,瞧出不对劲的海龟‘蠕动’到顾洵跟前:这啥情况?
顾洵垂眸凝看着指尖慢慢膨胀起来的耳塞说:受害人不是他们亲生的儿子。
海龟恍然,微微一叹:怪不得了。
顾洵懒懒抬眸,凝看着海龟那张欠揍脸:你是不是欠我点什么?
海龟一愣,少顷才回过神,想起了昨天顾洵被侦查监督科带走调查的事。于是嘿嘿傻笑说:谁能想到咱俩那毫无逻辑的荒诞对话,竟然真有人信呐?
他们好像只信了我那部分。
我都和你说过啦,不要得罪了乔桥桥的嘛!她爸在检察院内地位可了不得,要我看啊,这个事估计就是他爸想借d研究院的这个山,敲打敲打你这个初出牛犊。
你要是不四处胡说八道?她爸能敲我头上?
海龟继续傻笑:行,我错了。今晚我请你吃饭,全当给你赔礼道歉了,怎么样?
顾洵挑挑眉:你确定?
海龟的笑容慢慢凝住,最终还是咬着牙开口:我确定!今晚你就放开了吃!大不了我下个月在把裤腰勒紧,艰难的日子总会过去的。
顾洵装作听不懂他的弦外之音:好的,我一定如约而至。
海龟视死如归: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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