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1235/508831235/508831269/20200428080804/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另一边霍夫人从下人口中得知周容的打算,眼神一凛,当下就气愤的砸了一个茶杯。
砰的一声碎片四溅,四周丫鬟都惶恐的跪到地上。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霍夫人骂了一句,问身边丫鬟:“大少爷还没回来?”
丫鬟支支吾吾:“听说大少爷陪表小姐去了安城……”
“岂有此理!不愧是周容那泼妇生出来的孩子,心眼儿一代更比一代强,什么牌面上的女人也敢攀附我们家廷之,当初倒是看走眼了。一幅不争不抢的样子,谁知道手段这么高!”
报纸上只有穆迟迟和张行长的照片,霍夫人之前并不知道儿子陪着穆迟迟去了安城。
如今看到穆迟迟仗着霍家声势,让人破产,心里陡然生出厌恶。
觉得那一家像趴在霍家身上吸血的蚂蝗。
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霍夫人按着椅子扶手,气得眼睛变成三角眼。
“大少爷回来,立刻通知他到我这儿来!”
“是。”
霍夫人等了一天也没见霍廷之回来,好不容易回来了,听说先去了周老爷子那里。
“小狐狸精!”霍夫人恨的咬牙切齿。
只要她在一天,周容就别想如愿!
霍廷之刚回院子就听说娘那里有急事,衣服都来不换就去了。
霍夫人一看就觉得自家儿子瘦了不少,特别心疼。连忙走上去握住儿子的手。
“娘。”霍廷之打了个招呼,一手背在后面。
“娘还不能看你了?”霍夫人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扫过他手背的血色,惊叫一声,泪立马下来了。
“你怎么弄成这样?天杀的周家人,不把我儿子当人看!”
霍廷之觉得霍夫人有些夸张,扯扯嘴角安慰道:“我没事,走路的时候不小心蹭着树了。”
“你别替她们说好话!”霍夫人大声吼:“你这伤分明没多久,那一家子人把你当个工具使,到头来……到头来连个药都不给你抹!”
她气的颤抖,自家最骄傲最完美的儿子,不仅被她们轻视,还想毁了他!
听听那一家子说的都是什么话!
“霍廷之!你要是有骨气,不管你爷爷说什么,你都不准娶穆迟迟!”
“娘,您怎么会知道……”霍廷之看了霍夫人气愤的神色,终究是没问下去。
他不知道娘是否知道他和穆迟迟争吵的事,缩回手想逃避话题。
“我问你听到没有?你若还承认是我儿子,就别娶穆迟迟!”霍夫人态度强硬,眼睛紧盯着霍廷之,非要他给个答案。
霍廷之漫不经心的笑:“娘,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怎么会看上她?一个小屁孩,脸都没张开……”
“够了!”霍夫人喝止,匆忙说:“你知道就行,小翠,还不赶紧把医药箱拿过来!”
“是。”
霍夫人拉着儿子的手,心中有些不安。如果儿子真对穆迟迟没想法,他是提都不会提的,何必这个态度,像极了霍大锤追她时死鸭子嘴硬的样子……
不!
不行!
她一定不能让周容得逞!
那女人真恶心,为了荣华富贵,让自己未满十五岁的女儿出来勾引人。
要遇到个不讲究的,也不怕真被人弄大了肚子,一尸两命!
这样的人,也难怪当初会跟戏子私奔。
这穆迟迟说是他们霍家表姑娘,其实就是个女干生子!
看不清自己身份,还有脸用霍家名声仗势欺人,真是不要脸!
把周容母女做的事在心里过了一遍,霍夫人决心严防死守,一定不让那对母女沾上自家儿子一星半点。
“廷之,娘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娘也就坦白告诉你,周容早就想好让她女儿嫁给你,她就是为了荣华富贵。但穆迟迟不同意,因为她有个喜欢的男同学,穆家不同意,她就想着私奔,没成。两人现在正是感情火热的时候,娘也不是不开明的人,可人家既然心有所属,咱们就别掺合了。”
霍夫人说的语重心长,拿过梳妆台上的信封递过去:“你看,这就是那对小情侣写的情书。”
霍廷之薄唇紧抿,狭长的眼眸怀疑的看着霍夫人。
“看啊……”霍夫人胸有成竹。
霍廷之展开信纸。
“迟迟,我们的短暂分离,我应该多受些折磨,方能弥补我俩在一起时我对你疏忽的过失,也方能把两人同船夜游时,你那温柔又可爱的神情忘掉。我想找寻一些你的弱点,因为这样一来,也许可以少负担一些离别的痛苦,但出人意料的是,我越找寻你的坏处,越能感觉你的好……”
霍夫人神色笃定,儿子是多骄傲的人她知道。只要信了穆迟迟那丫头有喜欢的人,必定不会再去纠缠,也不会去问个清楚。
都怪周容痴心妄想,要不是这样,她也不至于把旁人写给女儿的情书改来用。
哼,哪个臭小子,花言巧语挺多,女儿才多少岁……一定得让信之查出来好好教训一顿!
霍廷之一瞬间恨的眼眶通红,他也奇怪自己怎么会对没见过几面的丫头有这样浓烈的感情,不管是亲情,还是……喜欢。
罢了,既然她装懦弱无能也要躲开他,他又何必强人所难。
他对她的好,想必在她看来都是负担。
那丫头肯定觉得困扰,万一她那小男友听到风声生她的气。
霍廷之轻笑摇头,这样就好,当个生疏的表哥。
再回头他已是云淡风轻:“娘,别人的信您干嘛拿过来。”
“是寄过来的,也许是小翠拿错了……”霍夫人知道儿子不在乎,松了一口气,又有些心虚。
“那您还是物归原主为好。”
“是啊是啊。来,别说别人的事儿了,娘给你上药。”
“娘,十月中旬,我想去一趟平宁。”霍廷之淡淡说道。
“什么?!”霍夫人大惊失色,酒精瓶没拿好,掉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平宁是战略要地,十月正是打的厉害的时候,儿子上一次上战.场就伤了胳膊,这次情况比上次凶险百倍,她怎么能放得下心?
“那祸害,你是为了穆迟迟那孽障是不是?!”霍夫人气的想吐血。
“儿子,你可是娘的命!你怎么能为了那样一个贱丫头伤害你自己?贱丫头!贱女人!一家子都是贱人!当初还扒着你爹不放!你都三四岁了那贱女人还是不避讳你爹,动不动让你爹背她!”
想起害自家儿子的罪魁祸首,霍夫人心中的怨气就止不住。
那对母女怎么那么恶心!霍家人是欠她们的吗,这么毁她儿子?
“廷之啊……”霍夫人悲从中来,整个人委顿在地,哭的止不住。
“你不把自己的命放心上!你也得想想娘啊!”
<hr class="authorwords" author="猫柠" />
那封情书,来自于沈从文对张兆和写的《泸溪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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