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在网络上隐藏得再深又如何，还不是漏洞百出。顾奕南看着那两张照片，已锁定了幕后之人是谁。
那张“牵手照”明显就是从监控器里面截图下来。能够拿到监控录像的，多半是会所的员工。而知道那晚的事情的人，范围又缩小了一截。
剩下的，也只有海哥跟那四名小弟。
小弟们听命于海哥，并不会乱来，最大嫌疑的人已呼之欲出。
以前也曾跟海哥有接触过，这种报仇方式倒是符合他睚眦必报的性格。
所以，并不再用深究，这一切就是海哥的蓄意报复。
滋滋的手机震动声响，打断了他的思路。
顾奕南拧转脖子，把视线投过摆放手机的位置。
屏幕显示的是顾家老宅的电话号码。
如此看来，这件事已神速地惊动了他家里人。
把手里的传真纸放下，顾奕南拿过手机接听。
电话彼端是他母亲的声音：“儿子，你那个新闻是怎么一回事？”
他的母亲是个极其温柔的女人，平时说话都是柔声细语的，顾奕南跟她解释的时候，声音也相应地柔和了些：“你别担心，只是一个小误会。”
话筒里听到顾母深深一叹，“你是我儿子，我当然知道是误会，但你爷爷不相信，他刚才看到报道后，情绪波动过大，血压猛地飙升，如今被送去医院了。”
顾奕南捏了捏眉心，“我一会儿去医院看他。”
“你还不了解你爷爷的脾气吗？你这个时候出现在他面前就是讨骂，在事情没有处理好之前，你还是少出现在他面前为好。”顾母耐心说，“赶紧让公关澄清绯闻，等把事情平息后再来医院。”
顾奕南“嗯”了声，把电话掐断。
在聊电话的时候，沈助理已退出到办公室门口等着。见顾奕南把手机放回桌面，助理再次走进来等他吩咐工作。
顾奕南默着，目光一直盯着电脑屏幕上的照片在看。
脑海想着解决办法，顾母方才建议他发公关文澄清，但网络声音众多，单靠一份声明难以抵过众人之口。
最有效又能消除绯闻的办法，最好还是用行动表明自己的取向。
思索片会后，顾奕南抬眸朝助理吩咐：“给我安排游艇出海，再邀请一位有新闻热点的女艺人。”
……
餐厅。
晏柠还沉浸于自己跟顾奕南的假新闻里。
不久过后，师姐终于抵达了。
靓丽的倩影出现在餐厅门口，晏柠连忙放下手机，笑着跟师姐招手，让她好看到自己。
师姐带着甜笑走过来，来到她对面的位置，开声便是打趣：“大老板竟然请我吃饭，今天到底是什么大好日子？”
晏柠说了句客套话：“什么大老板，在我眼里，我只是你的小师妹。”
师姐笑着落坐，晏柠招来服务员示意对方可以上菜。
很是丰盛的一桌，在吃饭途中，晏柠没有提及任何工作的问题。
她用聊家常般的轻松语气，跟师姐聊着上学时期的往事。
这种带着回忆的话题，并不用担心冷场，一顿饭下来，气氛都是乐也融融。
等饭饱酒足后，晏柠先让服务员把餐具给撤了，只剩下了两杯喝的柠檬水。
晏柠微微侧过身，从椅子上提起那个包包放到了桌面上，她笑着说：“刚才在街上，看到这个包特别适合师姐的气质。本来想吃完饭带师姐亲自过去看看的，但那边的柜姐说，海城只有这么一个，我怕给别人抢先买了，就赶紧出手了。”
把盒子轻轻推到桌面的中间，“还望师姐能够笑纳。”
大家都是明白人。她这一番话下来已表明了有求于她。
奢侈品牌都有自己的代表色，那个橙色盒子摆在桌面尤违显眼。
师者一看那个鲜艳的橙色，便感叹出手：“师妹下手这么重，害我都不敢坐在这里了。”
“你言重了，只是一份礼物而已。”晏柠说，“师姐就放心收下吧！”
师姐脸有犹豫，谨慎地问：“你想我做什么？”
晏柠转入正题：“工作上遇到了几个难题，想要问问您的意见，您随便回答就好。”
“随便回答”四字给了师姐强心针，师姐满意地收下了礼物，将包包摆到了旁边的空椅子上。
“说吧，是什么难题？”
晏柠不再拐弯抹角：“聊聊你的老板。”
听她这么一问，师姐大概已猜到她想知道的内容。
她敞亮地明着说：“如果你是想通过投其所好拿下项目，劝你还是别了。我老板是个非常难伺候的人。你们公司的设计要是不对他胃口，他会否定你们的实力。但你要是样样都投其所好，他又会认为你找了旁门歪道打探了他的喜好，他这下又不欢喜了，直接给你罚红牌。”
敢情这是横竖都不行？
晏柠愁声：“就没有其它可攻的办法吗？”
“有的。他儿子。他跟前妻育有一子，但儿子跟他并不亲近。他现在人老了，身边也没个亲人，便拼命讨好自己的儿子。所以啊，你的作品要是能得到他儿子的喜爱，这桩生意就稳了。但是他儿子是建筑专业的高材生，眼光很挑剔，一切靠实力说话。”
对于实力这一点，晏柠倒不惧怕。由她公司打造出来的项目，在业界那是好评无数。
貌似看到了希望，晏柠心里小激动，顺势打探：“那他儿子喜欢什么设计风格？”
“你这就考到我了，我一个学财务出身的，哪知道这些风格什么的。”师姐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柠檬水，放下水杯继续说，“不过，他儿子以前在X国上学，毕业后就留在学校担任了两年教师。你若真想知道，倒是可以问问他的学生，又或者是他以前的同学。”
听师姐说完，晏柠所有的兴奋全没了。
据她所知，顾奕南也是从那间学校毕业的。
容她猜测下，顾奕南跟那人会不会是校友？好友？又或是同班同学？
无论是哪一种关系，对她来说都是不利的。她微微一叹，这回怕是要输在起跑线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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