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不好的,轮不到你来质问……”君墨渊眸底掠过一丝寒芒,冷声警告。
明烟雨的心,刹那间彻底碎成了千万块。
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吗?
她仅仅一句质问,他那眼神,都恨不得杀了她似的。
“殿下你对月千澜还真是情深一片啊,她到底何德何能啊……我不比她强上千倍万倍吗?我比她更爱你啊……月千澜她的心是冷的,在我看来,她并没有多爱你啊……你堂堂一国太子,有必要捧着一颗热心,去爱她那个冰块吗?”
“你哪里来的资格和她相提并论?简直是荒谬……”君墨渊眸光锐利,冷声斥道。
明烟雨眸光坚韧,闪过一丝决绝:“我难道说的不是真话吗?我看不出来,她的心里到底有没有你,你和她成婚那么久,朝夕相处,你能感觉到她的那颗心是在你身上吗?”
“闭嘴……你若再多说一个字,本太子立即掐死你。”君墨渊眸底划过狠厉的暗芒,他伸手掐住了明烟雨的脖子。
明烟雨凄然而笑,眼角滑出一行清泪。
“看,你是不是恼羞成怒了?我刚刚的话,是不是戳中了你的心?月千澜,她就是冷心冷情,从来都没有真正爱过你……”
君墨渊眸底闪着杀气,狠狠的掐着她的脖颈,只要他手掌再用一些力道,这纤细的脖子,就会在他掌心里,彻底变得粉碎。
“咳咳……”明烟雨被他掐的呼吸困难,脸色青白。但她却不后悔那么说,她反而觉得这一刻是痛快的。
看……原来痛苦的不止她一个人啊。
堂堂大越国的太子殿下,也是一个爱到卑微到骨子里的人啊。
明烟雨感觉自己的眼前,一波波的眩晕袭来,呼吸一点点的微薄——
君墨渊眼底尽是憎恶与冷意,若不是影响后面的事情,他真的想立即掐死这个女人。
他猛然甩开了明烟雨,站起身来,掏出袖笼里的帕子,一点点的擦着自己的手掌。
真是碰一下这女子,他都觉得恶心,肮脏至极。
明烟雨被甩在地上,猛烈的咳嗽着,大口大口的喘气。
她以为她就要死了。
她以为君墨渊真的要杀死她了。
君墨渊将帕子,狠狠的掷在她的脸上,冷然而笑。
“既然你那么想要男人,那本太子便成全你吧……”
明烟雨的身子微微一抖,一双眼满是迷惘的看着居高临下的君墨渊。
“你……你什么意思?”
“你给本太子下药,不就是让本太子上你吗?可惜。本太子对你没兴趣,不过,本太子也不能不报答你对母妃的一片救助之心,所以,本太子自然要满足你想要男人的心愿了……”君墨渊勾唇,冷声一笑。
这番话,不掺杂任何的感情。
似乎,她和他之间,真的已经一刀两断,再无任何的瓜葛。
如今,他看她的眼眸,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比陌生人还要陌生——
“不……不……我不要……”明烟雨用力摇头,身子往后挪移。
君墨渊微微挑眉,冷笑道:“可惜,晚了……”
他说完这句话,便抬起脚步,不再有任何一丝犹豫,头也不回的出了偏厅。
明烟雨爬在地上,看着他的身影在她模糊的视线里越走越远,她伸着胳膊,一点点的向他离去的方向爬去。
“君墨渊……你不能这么对我……”
然而,她的控诉,只是徒劳。
并不能改变什么。
渐渐的,明烟雨便感到意识在渐渐的沦陷,身体也渐渐的不由自己掌控。
她难受的在地上翻滚着,一边翻滚,一边拉扯着自己的衣服。
“热……好热……”
突然,模糊的意识,模糊的视线里。
明烟雨看见一个男人的身影,由远及近,一点点的靠近她这边。
明烟雨此刻的神识,早已模糊。
她猛然伸手抓住了男人的衣袍,就像在大海中抓到了一个浮木。
“热……我好热……”
“别怕,我来了,我不会让你受苦的,我会好好的疼爱你的。”男人缓缓的蹲下身,声线沙哑而温柔,温柔的似能滴出水来。
明烟雨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
像……君墨渊的声音啊?
……
太后拉着月千澜在昭阳宫足足说了一炷香的话。
太后说的那叫一个口干舌燥,可即使如此,她也是抓着月千澜不放。
即使月千澜多次表示,她有些累了,太后还是不放人。
太后看着月千澜逐渐焦躁的神色,她心里都快乐开了花了。
太子送明烟雨去了那么久,还未回来。
肯定他们之间是发生了什么事啊。
明烟雨的计划,肯定是成功了啊——
太后一旦思及此,一双眼睛便如繁星一般,那是闪着无比璀璨的光芒,拉着月千澜的手,越发紧了。
月千澜频频转头,看向门口。
太后微微蹙眉:“不知道,太子妃频频看向门口是为什么?”
月千澜心不在焉的转头,看向太后回道:“太后,殿下他送明大夫到现在还未归来,孙媳有些担心……”
太后毫不在意的摇头,呵呵一笑:“太子妃实在是多虑了吧?太子现在还未归来,肯定是有些话要和明大夫说说,太子妃稍安勿躁,千万不该想一些有的没的……”
月千澜抿着唇瓣,有些气闷的回了一句:“可他们两人能有什么话,能说了一炷香还没说完?”
太后挑眉,知道月千澜的耐心,已经达到了极限。
所以她慢慢的松开了月千澜的手,微微沉了几分脸色。
“太子妃也太善妒了吧?身为太子的正妻,你对太子最多的就是该多多谅解,体贴他。如今贤妃还在昏迷中,烟儿是唯一一个能够救醒贤妃的人,太子当然会有许多的问题,想要向明大夫请教了。他们两人只是说说话,并没有做什么事,也值得你这般甩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