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也不是不行,;他低垂着眸看向她,;但有个条件。;
橘黄色的灯光洒落在他的脸上,挡住了头顶的大部分的光线,薄唇微微带着淡笑,邪气十足。
那样的笑容,在苏落的眼中,隐隐带着几分不怀好意。
;什么什么条件?;她眨着怯生生的大眼珠子,卷翘的长睫都在微微的颤动着。
他依着她的目光,将自己的手缓缓从那条项链上拿开,随后冰凉的大手微微的触碰着她的脸,;今晚留下来,陪我。;
苏落神色一怔。
这算是个什么要求?
真是荒唐至极!
她咬了咬唇,眼看见男人的脸色再度的冷了下来,大手再度向她脖颈间伸去,打算抢夺走那条项链,她索性的心一横,;好,我答应你。;
行,不管如何。
她忍着就是了。
慕靳言唇畔微掀,略带满意的笑了笑,伸手将她耳际的碎发轻柔的拂到耳后。
;乖~;
她护住脖颈间的那条项链,刚想躺下休息,慕靳言拧了下眉,双手制止了她的动作。
他目光微微带着点嫌弃:;你还没洗澡。;
;;
现在是冬天了。
她前一天晚上在医院刚洗过。
看来他还是个有洁癖的。
不好伺候。
她抿了抿唇,开口道:;好,我现在去。;
说完,她坐起身,穿着鞋子,下意识地向着拐角处走去。
似乎是来过这里千百遍一般,她轻车熟路地推开了浴室地门。
房间里开了暖气,并不冷,她关上浴室的门,刚打算脱下衣服,浴室的门忽然被人推开。
她诧异的看着推门而入的男人,红唇微张,启唇道:;你怎么进来了?;
男人伸手从背后关上门,看着她带着防备的双眼,微微的轻笑,;我来帮你洗。;
在医院的那会儿,都是护理的职工帮她洗的澡,后背上的伤,也是不能碰到水的。
那时候,她身上不方便,后背上的伤还没有好。
而现在,她身上的伤已经好了,;我自己可以的。;
即便一贯是知道这个男人的强势与不容拒绝,她还是轻轻开口出声道。
慕靳言低嗤一声。
面前的这个女人脸色苍白,神色也因为旧伤未愈而气息微弱的,他一转身她就有可能在浴缸中摔上一跤。
这叫他怎么放心?
;你觉得你有资格说拒绝的话?;他似笑非笑。
苏落垂下眸,脑中一瞬间闪过很多话。
最后还是没有出声。
上次在医院的时候,他其实并没有帮她洗过澡。
但从前其实也不是没有过。
即便是过程不是很美好,但是现在仔细回想起来,还是有些令人二红心跳。
算了,反正看都看过了,再推拒,就显得她有些矫情了。
顿了顿,她说道:;那你不要偷看。;
刚说完,她就想咬断自己的舌头。
洗都洗了,哪能不偷看的。
慕靳言淡笑着看着她像是要红的滴血的耳根,嗓音低沉而又沙哑了几分,;好。;
他伸出手,将房间中的风暖开着,然后大手开始去解开她身上的衣服。
先是外套,再是毛衣,她身上穿的并不多,等将那件贴身的单薄衣衫剥掉的时候,她耳根上的红,逐渐的蔓延到了她的脖颈。
他不解,但是仍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
他低低的笑了笑。
原来之前都是在为这件事尴尬呢。
她被他笑得有几分不好意思,开始温吞吞得解释道:;我在医院的时候,衣服都还没有干,所以所以才;
慕靳言知道她不好意思,也没有出生阻止。
;是我考虑不周。;
他竟然也丝毫没有想到这一层。
他其实大可以让张姨过来为她洗。
但是心里就是存着点不放心。
再来,他也想看看她的伤怎么样了。
苏落垂下眸,压根不敢去看这个男人得眼睛。
他瞥了她一眼,忽然将她横抱起来,放在了身后柔软的毛毯上。
男人眼中未见丝毫欲念。
女孩子都喜欢穿着显瘦的裤子,她穿的紧身裤。
慕靳言微微皱了皱眉。
苏落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小声的开口道:;我自己来吧,我可以的。;
慕靳言没有出声,只是动作更加缓慢的柔软了几分。
他忽然想起来,他刚才忘记放水了。
房间里开着的风暖说暖和,其实也不暖和。
他扯下一条毛毯盖在了她的身上,才走到一旁给她放水。
随后将她小心翼翼的抱到了浴缸中。
地处二楼,能够清晰的看到外面似乎又下雪了。
夹杂着小雨。
如今已经是初春二月了。
翻过二月三月,就是气候令人舒适的季节。
那时候,她身上的伤,应该就能痊愈。
她那么爱漂亮,要是背后肩胛这里留下一道伤疤,定然是从此都不敢再穿露肩的衣服的。
不过幸好的是,她身上的伤,应该很快就能好了。
现在医术这么发达,即便是留下疤痕,也能治好。
水温正好,他将沐浴露放在水中温了一会儿,才慢慢的挤出,擦拭在她的身上。
她笑起来还是那么美啊。
如果没有在隐隐的发颤的话,那就更好了。
他看着她低垂着的的脸,忽然间的起了玩味的心思。
她或许是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对他有那种心思的。
他其实也不明白。
女人啊,都是口是心非的。
外面的雨声滴滴答答,清脆悦耳,慢慢的敲击着她的耳膜,形成一条条优美的乐曲声,清新悦耳,动人至极。
只希望能尽快结束这场尴尬的处境。
男人的大手将她的发丝撩到身后,她刚想出声,就听见慕靳言在她耳边轻轻笑道:;别动,我给你洗洗头发。;
她素来爱极了自己的头发,定是要好好护理的。
苏落动作一僵,瞬间没了反抗的理由。
慕靳言只觉得自己从来没这么憋屈过。
她现在为什么会这么怕他,他一定要找到症结的关键所在。
难不成是他从前对她太凶了?
他自问在这个女人的面前,多半还是留几分温存的。
苏落依旧垂着眸,到后面他开始为她擦拭的时候干脆闭上了眼睛。
他低低的笑,;八年的老夫老妻了,你怎么害羞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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