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满室内朦胧着的水汽，还有男人光裸着的全身。
声音磕磕盼盼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你……”你怎么在这儿？
刚才不是应该已经出去了吗？浴室的水声这么轻的吗？
而且最关键的是，她现在进来的状况有点不对。
卧室内的氤氲热气渐渐飘散开，伴随着沐浴露的清香，男人的面容在她眼前慢慢变的有几分不真切。
慕靳言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也不去遮掩自己的身体，“不然我能在哪儿？”
苏落怔了一下，“你……你不应该在……在……”
脑中嗡嗡作响了一秒钟之后，她才恍惚的记起，今天是周末。
慕靳言唇角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向前走了一步。
在苏落眼中，那笑容便是——不怀好意。
她下意识地转过身，向着门外走，一只大手蓦然间地攥住了她地手腕，将她往回拖。
凛冽低沉地气息越靠越近。
苏落大惊，仓促地下意识想要甩开他的手，地面方才刚刚浸了水，地面上有些滑，她穿着拖鞋，猝不及防的脚下一滑，整个人开始向后痒。
慕靳言上前将她抱在怀里。
他如同吸猫一般狠狠的在她的头顶吸了一口，唇角漾出一抹坏笑，“大清早的送上门来，我要是不对你做点什么，岂不是白白让你跑进来一趟？”
苏落觉得这个狗男人是真的不要脸。
“明明是你躲在浴室里，我只是进来……进来……”
“进来什么？”慕靳言轻咬了一下她的耳际，“进来专程偷窥我的？”
闻着身边浅淡的海棠香，男人舒适的喟叹了一声，“我现在都准许你看了，你可以光明正大的看，你还想怎么样？”
这句话简直说的理所当然，好像全都是她的错一样。
苏落只想狠狠的呸在这男人的脸上。
谁想进来偷窥他了？
“我才不是来看你的，”苏落在他怀中开始把安分的蠕动着，整个人蜷缩成了一团，“慕靳言你放开我！念念还在外面……”
提起念念的时候，男人的脸色似乎柔和了几分，手下的动作似乎也轻了几分。
苏落趁着这个时机像一条泥鳅一样在他怀中钻了出去。
她刚想拉开浴室的门，便撞上了一堵肉墙，慕靳言站在她的面前，牢牢地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有些气极，“念念本就早熟，要是被她发现了什么，我还要不要脸了？”
慕靳言轻笑着斜睨着她。
这会儿才发现，她生起气来的样子，有些过分的可爱了一些。
他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最终还是妥协着叹了一口气，“你陪我洗个澡，我就不对你做什么，听话，嗯？”
苏落掀起眼皮看着他，似乎是在思考他的话到底还值不值得她信任。
慕靳言叹了一口气，忽然间有些无奈，伸出手将门反锁之后，便伸出手，一点点的脱去面前女人的衣服。
苏落抿着唇，放弃了抗拒。
直到洗完之后，苏落的整张脸已经红的有些不像话。
换上了衣物，她率先走出了门，卧室与浴室的滞闷不同，苏落一走出来，整个人便感觉毛孔瞬间舒服极了。
念念还坐在沙发上，手中抱着一个史迪仔娃娃，看着电视机里的动画看的不亦乐乎。
她走上前，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随后便转过身，打开床头柜，给自己的脸上随便涂上一点护肤品。
慕靳言从浴室中走出来的时候，径直走到沙发前，将沙发上的小丫头抱到怀中，“念念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过来啦？”
纵然知道她是因为苏落在这里所以才早早的过来，但是慕靳言一贯知道这丫头鬼机灵，惯会说好话。
果然，小丫头将手中的史迪仔放下，笑意盈盈的对上他的眸子，“因为念念想爸爸啦！”
稚嫩的略带娇俏的声音忽然传入他的耳膜，慕靳言勾了勾唇，毫不吝惜的在小丫头粉嫩嫩的脸蛋上亲了一下，“爸爸也很想念念，以后，多陪陪爸爸好不好啊？”
说出来也是令他有些憋屈。
整个慕宅上上下下包括佣人在内，他的女儿谁都喜欢，喜欢衍辞，喜欢爷爷，连李嫂都喜欢，却偏偏不喜欢他这个亲爹。
有时候慕靳言真觉得这是他从前对待自己的父亲太过任性妄为了些才遭到了报应。
现在小丫头不喜欢自己，可真是让人有些头疼。
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念念上前用自己的小手扒拉着他，好奇的问：“爸爸，你是不是脑壳痛啊？”
慕靳言伸出手弹了一下她的小脑袋，成功引来小家伙的一声轻呼，“是有点疼，念念能给爸爸揉揉吗？”
苏落整理好自己的头发将目光转向这边看了一眼，一时间对狗男人这种欺骗小孩子的方式有些嗤之以鼻。
“念念给爸爸吹吹好不好？吹吹就不痛了……”小丫头的声音软软糯糯的。
慕靳言似乎愉悦的笑了笑，“好。”
苏落拿着衣服，走到换衣间，随后关上门。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念念才从慕靳言的怀中抬起头来，好奇的问：“爸爸，你刚才跟落落在浴室里在干什么呀？”
念念睁着大大的眼睛，小脸上扬起甜甜的笑，梨涡若隐若现。
慕靳言看着怀中小丫头的神情，忽然想到了上次在医院的时候，听到她说的那一番颇为早熟的话。
一看这个表情就知道，这丫头又是在想些有的没的了。
过了好半晌，堂堂慕家大少，面对着自己女儿，此时此刻竟然憋不出一句话来。
“爸爸，”念念在他怀中歪着小脑袋，“落落说，女孩子是不可以和男孩子一起洗澡的。”
慕靳言伸出手，隐忍着又弹了一下小家伙的眉心，言辞严肃道：“你妈……她不算是个女孩子。”
“啊？”念念惊讶的瞪大了双眸，“落落妈妈不是女孩子？那是什么？男孩子吗？”
苏落换好衣服推开门，刚好听见了这句话。
她抿直唇角冷冷的朝着这边看了一眼，慕靳言瞬时感受到一阵阵凉飕飕的寒意扑面而来。
他哂笑了声，“当然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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