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掀开被子坐起身,眉目不悦的看着这个恶劣的男人。
慕靳言摸了摸下巴,似乎在品味刚才的触感,薄唇轻轻扬起浅淡的弧度,“今晚,我有惊喜给你。”
苏落抿着唇不说话,目光锁着他,仿佛在看着衣冠禽兽。
男人笑了笑,将手指点了点沙发上的礼盒,示意,“你最喜欢的Lossion Viond顶奢最新款礼服。”
果然,下一秒,苏落的目光转向茶几上的礼盒上。
她伸出手将礼服拿了过来,看了一眼,果然没错。
她已经很久没穿过这个品牌的衣服了。
她坐起身,打算去卫生间洗把脸,双腿刚一沾地,就迅速软了下去。
整个人跌在房间的地毯上。
她这一摔,倒是不疼,就是怪丢人。
“噗……”身后,慕靳言毫不留情面的轻笑出声。
慕靳言此人,笑点很高,大多数的时候,给人的感觉都是严肃的,甚至有时候,是阴恻恻的。
但是今天看见苏落腿软的模样,脸上的笑意便有些控制不住。
显然,这是对自己的某些方面无比的骄傲自得。
他也不伸手去扶,就这么坐在床边看着她一点一点的爬起来。
苏落冷着一张脸狠狠的睨了他一眼。
慕靳言面色不变,低冽的笑声似乎从喉咙里溢出,“你凶我有什么用,自己站不稳,还不准我笑了么?”
苏落咬了咬后牙跟,决定不再跟他讨论这件事。
她走到洗手间,洗了把脸,化了个淡妆,随后将自己头发盘起来。
她的头发又开始慢慢变长,发梢仍是微卷的,恍惚还能瞧见从前那头栗发的影子。
做好这一切之后,她回到卧室,随手将茶几上的礼服拿了过来。
冬季的晚礼服,穿在身上还是会觉得有些冷。
楼下,黑色的迈巴赫稳稳的停在了黑色铁栅栏门前,车身熠熠闪烁,车前的男人肃穆而立,仿佛在这里等待已久。
苏落从楼上走下来的时候,远远看到这么一幅画面。
男人身姿挺拔的站在那里,夜晚的微风下,他的眸光幽暗深邃,仿佛满心满眼只能看到他一人。
她慢慢的走到他面前,抱了抱手臂,脸上没什么情绪,“你难道不知道,我早就被名流圈驱逐了么?”
慕靳言抬起头看着她,女人白皙的脸蛋上了浅浅的妆,看起来比月色还要精致了几分,他的眸底带着几分轻笑,开口道:“你是慕家少奶奶,谁敢驱逐你?”
苏落没说话,脸上抗拒这场慈善晚宴的意思表达的很明显。
慕靳言掀了掀深邃的眸子,眸底浅淡的笑着,上前为她别过耳际的一根发丝,声音轻柔道:“这场慈善拍卖会,都是一些你喜欢的珍贵钻石,你不想去?”
他记的很清楚,她喜爱收藏钻石,尤其喜欢收藏名家名作。
是单纯的对一件物品的那种喜爱,不掺杂利欲钱财。
她眨了眨有些酸胀的眼靖,明显是因为被吵醒而被惹地有些不悦。
她顿了顿,眸光有些恍惚,“陪你去也不是不可以……”
慕靳言看着那双咕噜噜打转的大眼珠子,就知道她在心底又在盘算着什么事。
“说吧,”他笑了笑,“有什么条件?”
苏落抱了抱手臂,“条件就是,到了那里之后,不能当众对我动手动脚。”
“怎么样?”
慕靳言微微抿唇,转过身,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上车吧。”
苏落蹙了蹙眉,考虑到自己也算是了解这个男人,还是妥协的上了车。
大型的拍卖仪式的会展中心,大概可以容纳几千人,会展客厅富丽堂皇,苏落在下了车的时候,随手拿出一条围巾,围在自己的脖子上。
围巾不算厚实,并不影响整天裙子的美感,还可以在人群中心的挡住自己的小半张脸。
展览中心来了很多的记者,八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这一批的上流圈,也换上了一批新鲜血液。
就连记者,也不再是当年的八卦杂志社的那一批人。
她已经在名流圈消失了太多太多年,再加上这么一装扮,现场鲜少有人能将她认出来。
不过,慕靳言依旧是那样的打眼,自打一进门,无论是记者还是上流人士,不少都在围着他打转。
不少人都在好奇慕少身边的那位神秘女子来。
慈善义卖正式开始,主持人在上方慷慨激昂的说着一大串的开场白慕靳言与苏落坐在隐秘的角落里,慕靳言目不斜视地看向前方。
义卖正式开始,苏落神色淡淡,视线不知道落在什么地方,看起来有些失神。
这儿位置较为隐秘,慕靳言不动声色的将她朝着自己的身边拢了拢,问:“冷么?”
苏落淡淡看了他一眼,“不冷。”
“不冷你都有点颤抖了。”慕靳言理直气壮地将人又朝自己怀里拢紧了一点。
台上地主持人正陈词激昂地描述着一只从清朝推出来的青花瓷瓶,苏落拿开在她腰上流连不去的手,好看的眉头皱的像一条毛毛虫,“我可从来不知道,你竟然还有收藏古玩这些爱好?”
记忆中林潇倒是有,桌子上摆放的那些东西都是他视之如命的东西。
不过,她好像也曾恶劣的打碎过不少。
慕靳言的大手掐了掐她的腰骨,力道不算大,还有种令人酥麻的力道,“老子当然没兴趣收藏这些,但是我知道你喜欢。”
苏落怔了一下,视线落在前面的那个青花瓷瓶上,嗤笑一声,“我也没兴趣。”
有句话叫爱屋及乌。
她不喜欢林潇,看见林潇那会儿整天抚摸着他那只青花瓷瓶,有那么好几次想上前打碎,然后——
气死他。
后来可算是做到了。
但是,钱是无辜的啊。
慕靳言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呼出的热气在她耳边慢慢的盘旋,“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也可以收藏你。”
耳边一阵热气,苏落不由自主地远离了这个男人一点,淡淡笑道:“慕少又想金屋藏娇?”
“这哪能算是金屋藏娇?”慕靳言也笑,笑起来有些不怀好意,点了点她鼻尖,宠溺坏笑,“这顶多叫金屋藏小哭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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