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苏落抿了抿唇,半晌后,才僵硬的吐出一句,这栋宅院,怎么变成你的了?
这明明就是她的!!
狗男人,难不成还打算护着这栋宅子,给林夕呢?
我们还没有离婚,慕靳言拧眉看着她,声音泛着一丝冰冷,现在就连你都是我的,更何况是你名下的宅子。
苏落有时候,还挺反感这男人一副当自己是所有物的感觉,令人讨厌极了。
她忽然笑了笑,要离婚的夫妻,还算是夫妻吗?
慕靳言沉沉的看着她,眯了眯眼框,几乎是从骨髓里吐出几个字,看来你还是不长记性,我一而再再而三强调的事,你一直都当作耳边风。
耳边风倒是不至于,她一直都只当他在放屁。
她挑挑眉,满脸的无畏和挑衅:那慕少,打算怎么让我长点记性?
男人死死的盯着她,像是要将她浑身上下盯出一个窟窿来。
夜晚的圆月挂在树梢上,半圆形的月牙淡淡洒落一层光辉,照射在面前女人窈窕的身段上。
他的眸光蓦然幽暗了几分。
苏落瞧着他不怀好意的样子,不动声色往后站了站,与他拉开距离。
慕靳言冷嗤一声,又向前走了两步,唇角掀起邪气的弧度,我要是想要你,你以为你能跑得掉?
这句话无疑是直接勾起了苏落的回忆,那些在银河湾的,不堪的,屈辱的回忆。
她咬咬牙,眸光死死的的盯着对面的男人:你除了会这个,你还会做什么?
他的惩罚,从小就是不断的体罚、教训,长大之后,就是
她一时有些恼羞成怒,咬着唇,直到整个人站在湖边,后面就是肮脏污浊的人工湖。
退无可退。
不要再过来!她冲着他低吼一声。
慕靳言顿住脚步,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声音促狭还带着戏谑,落落,我可以不过去。
顿了顿,他的声音轻柔,而又带着星星点点的嗜血,只要你过来,我向你保证,今天你跑了的事,我可以当作没发生过。
他依旧是笑,只是那个笑容在苏落的眼中,有些狰狞,还有些残忍。
苏落站在原地,晚风簌簌地从身后传来,她的身上忽然缩了缩。
慕靳言眉头拧了一下,声音已经慢慢地冷了下来:过来!
苏落被他吓的打了个哆嗦,你要是再过来,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行啊,慕靳言唇角扬起一抹放肆至极的笑:那你跳。
??苏落呆滞了一下,随后向后看了一眼,因为距离靠的近,她甚至能隐隐的闻到从湖面上方飘散过来的臭味。
她转过头,重新怒目瞪视着面前这个恶劣至极的男人。
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从嘴利蹦出来几个字:你别逼我。
向前是被折磨一顿,向后
现在是腊月天,湖面隐隐结了一层伯薄薄的冰。
她估计要在医院躺几天。
慕靳言凝眸不冷不淡的看向她,忽然想到她小时侯掉了河里的那一天。
从那之后,她最怕的,就是水。
所以他笃定,她不敢,也不会跳下去。
他又向前走了一步,明显的感受到她的身子似乎瑟缩了一下。
苏落咬咬牙,你要是再敢靠近一步,我就真的从这里跳下去!
眼看着面前的男人越老越近,她心一横,咬着后压根,身子慢慢的向后仰。
落落!慕靳言大骇,完全未料到她真的敢有所动作。
苏落靠着身形站稳脚后根,我从来不会跟你虚与委蛇,我想,你是知道的。
要么现在让我走,要么现在,我现在就跳进去。
慕靳言的眸光微凛,这个女人,三年前,只是对别人狠。
现在,对自己也敢这么狠了么?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的身体偏寒,要是她真的义无反顾的跳下去,她可能…可能
他不敢去想后果。
她宁愿这样,也不愿意跟他回去,在她的眼里,他就是这样的洪水猛兽吗?
他忽然轻笑了一声,声音带着一点凄凉,还带着一点苦涩的味道:落落,我在心里,到底算什么?
她愣了一下,天空 一轮月光静静的洒下,他的身影隐藏着浓密的阴影之中,她看不清他的脸色,也看不到,他眼底星星点点的泪光。
他的声音在漆黑的夜幕中显得晦涩难辨,声音还带着隐隐的沙哑
正当她不知道如何开口时,他又说道:念念现在就在慕家,我来的时候,已经安抚着她睡着了,她躺在床上的时候,还在哭着跟我说,她很想你。
你呢?你现在,甚至都不愿意回去见她一面吗?
湖面上一阵悠悠的清风传来,她抱了抱身子,然后笑了笑,声音在安静的夜幕中犹如一缕青烟一般:她有你在身边,我很放心。
——
一家西式浪漫优雅的餐厅中,空气中流淌着低沉低缓的爵士乐,就连空气中的气愤也是恰到好处。
苏小姐,林峰忽然抬头笑了笑,看来昨天你和慕少并没有聊太久,不然今天也不会这么快就来这里找我。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是要抛弃慕家大少,跟着我了呢。
苏落从菜单中抬起头来,林先生,这可是你说的邀请我吃饭,我自然是却之不恭。
一句话,简洁明了的讲清两人之间的关系。
再说了,答应这场饭局,是因为有事请,不得不问。
苏小姐可真是不懂风情。林峰淡淡一笑,脸上看起来丝毫不恼。
苏落向着不远处的服务生招招手,你好,我就要这些了,谢谢。
服务生点点头,好的,请稍等。
爵士乐在耳边低沉而又舒缓的回响着,空气中流动着几分暧昧的气氛。
按道理来说,这样的气氛,在餐桌上也应该是一样的才是。
可偏偏苏落一副怡然自得完全是蹭饭局的姿态,让林峰这个情场高手怎么也调动不了这个气氛来。
顿了几秒,林潇缓缓地举起手中的酒杯,对着苏落点点头,这杯酒,就当作谢谢苏小姐昨晚代我向慕少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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