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靳言轻轻的拧了下眉。
他大步走出门,慕叔看到来人之后,大步走上前,温和的问:少爷是在找少夫人?
慕靳言点点头,慕叔,你今天有没有看见她出门?
慕叔笑道:看见了,少夫人说是要出门去看看苏家,我也就没拦着。
当年少奶奶有孕的时候,为了防止苏落乱跑,他可谓是将门把关的死死的。
今时不同往日,慕少带着女儿回来之后,慕叔只当是少奶奶终于肯回心转意了,所以也没多想。
如今见少爷的脸色,似乎好像不怎么好。
少爷,少奶奶她只是回去看一看,兴许明天就会回来的,再说了,念念还在这里呢,少奶奶一定会放心不下的。
谈到念念,慕靳言深邃的眸中忽然闪过一抹光亮。
慕叔看着他的表情,无声的松了一口气。
念念现在在哪儿?
小小姐现在应当在陪着夫人在看电视。
慕靳言点了点头,向着三楼的房间门口走去,他站在门边,果然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小孩子的嬉闹声。
和自己母亲的诱哄声。
他轻轻的敲了敲门,妈,我来接念念回去。
按理说,或许念念让自己的母亲带着身边会比较好。
但是他就是舍不得,那是他的心肝宝贝。
卧室内的沈晴听到这道声音后不悦的皱了下眉。
晚些再来接念念吧,她暂时在这儿玩的很开心。
小家伙坐在铺着软褥的地上,手中拿着玩具正玩的不亦乐乎。
听到这么一道声音之后,念念忽然间站起身,冲着门外喊了一句,叔叔——
沈晴脸色变了变。
叔叔?
苏落难道从来没有教过她的外孙女叫爸爸吗?
慕靳言在原地站了两秒,想了想,还是转身离去。
晚一点来接也好,他现在有些事情要做。
*
炎城一家豪华的酒吧。
顾南城和慕易相对而立,然后面面相觑,最后顾南城拍拍屁股坐在他的对面,安慰道:那啥,兄弟,不就是媳妇跑了吗?女儿不还在吗,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是准备干嘛?
顾南城本来陪着盛以安读书,纵使盛以安读的是盲文,但是能和盛以安过二人世界,那也是一种享受啊。
接过半道上接到了慕易的电话,说他又在这儿一个人醉酒。
然后他想了想,只能丢下美人,还是先过来舍命陪君子了。
这男人可不是第一次为了苏落那个女人买醉了。
在苏落离开的第一年,他刚从ICU出来那会儿,有一次,差点又把自己喝进去。
自打那之后,顾南城就留了个心眼。
每回慕靳言酒吧醉酒,就让慕易知会他一声。
唯独上次在巴黎那次他不在身旁。
慕靳言坐在真皮沙发上,挺拔的身影脊背僵直,深邃的瞳孔静静的看着面前的那些年轻女孩。
单只手转动着面前的高脚杯,他静静的靠在豪华沙发的椅背上,黝黑的瞳孔略带迷蒙,波澜不惊。
他忽然想起在巴黎酒吧的那次,苏落大半夜的,披荆斩棘,向他走过来的样子。
这一次,她还回来吗?
他自嘲的笑了笑。
这个狠毒的女人,连念念都可以放下,还有什么是她放不下的。
桌上的酒杯中已经渐渐的盛满了,可他仍是丝毫没有要饮酒的意思。
顾南城看了他一眼,适时的递给他一杯,来,兄弟,今晚咱们放开了喝,祭奠你那死去的爱情,明天之后,可就不许再这么胡闹了。
他每天忙着哄媳妇儿,天天哪有时间陪他再酒吧胡闹。
今天,不喝酒。慕靳言忽然抬起眸,冷睨了他一眼,身子向后仰躺在身后。
来酒吧不喝酒,难道是为了看热闹?
顾南城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一时狐疑的看向他,那你来这儿干什么?
那他来这里舍命陪君子的意义是什么?
要不是知道他这是失恋了,他至于放着好好的小姑娘不陪着非要来这种地方?
慕靳言懒洋洋的看了他一眼,自然是来看美人。
说完,他扬起下颌转过头看向坐在一旁的慕易,不你说这儿都是美人都是尤物的么?在哪儿呢?还不都给劳资叫上来?
慕易点头哈腰,BoSS,我这就去给您叫来!
不一会儿,一群身上穿着几块布的女人,排成两队,走到了慕家大少的面前。
开始展示着他们诱人的身姿。
顾南城只觉得有些辣眼睛,你过来,就是为了看这些?
嗯。
那…那你自个儿来看啊?说完他转头看向慕易,又不喝酒非要拉他来这里干什么?
慕靳言神色淡淡,掀了掀眼帘,一池彩色灯光下更显落寞,一个人看寂寞。
顾南城:
慕易:
算了,陪着就陪着吧。
这男人反常起来,才是真正的不正常。
他们其实也没想到,慕少来欣赏钢管舞,竟然真的不是仅仅的欣赏而已。
在此后的半小时中,他真的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地一帮女人们看了整整半个小时。
还不是一般地专注。
慕靳言不是不想喝酒,大祖宗跑了,家里还有一个小祖宗。
待会儿抱着小念念睡觉,要是这股子的酒味被嫌弃了,太过得不偿失。
顾南城觉得自家兄弟怕是隐忍到了极致,怕是脑子有点儿毛病。
他倒是拿起面前的酒杯浅酌了一口,靳言。
嗯。男人懒洋洋的掀起眼皮。
钢管舞好看吗?
不好看。
姑娘好看吗?
不好看。
苏落好看吗?
好看。
慕靳言:
慕易:
这么会下套的吗?
顾南城脸上隐隐带着几分不耐,你想人家,就去找人家呗?
真搞不懂这么闷声闷气的自己喝闷酒干什么?
五年前把人直接从医院抱走的劲头去哪儿了?
慕靳言感觉莫名其妙,谁说我想她了?老子今天才刚见到她。
今天才跟她睡过。
顾南城略带鄙视的看了他一眼。
这京城谁不知道,你堂堂墨家大少,一来酒吧,就是为了苏落买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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