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鹰眸微微的阖上,阳刚炽热的气息萦绕在她的鼻尖,一寸寸地侵占着她地每一寸呼吸。
她丝毫不怀疑,若不是外面地敲门声忽然间地响起,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撕碎她的衣服,将她狠狠的扔在这张大床上。
不过是接个吻而已,面前的男人却仿佛是被火山燎原了一般。
究竟是禁欲太久,所以一碰到女人就会分分钟的变成禽兽吗?
胸腔中的呼吸一寸寸的被他掠夺,她差一点在这个吻中窒息。
落落,他的声音在她的耳侧低低的呢喃,我又没有对你说过,这种不开心的话,以后就不要让我听到了?嗯?
告诉我,你想要什么?男人的声音带着酥麻的气息轻拂上她的耳垂,啃噬着她洗白的脖颈,只要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什么要求都能答应?墨家大少竟然在床上这么昏聩吗?
她咬着牙,轻轻笑了笑,以后慕少要是爱上哪个女人,那肯定比我姐姐还要幸福。
谁不知道,在京城之中,慕少与林夕小姐那情深不寿的十余年。
男人垂下眸看向她,低低的笑,你现在是想告诉我,在这段婚姻之中,你并不幸福。
其实只是她不知道的是。
这京城谁不知道,慕靳言爱苏落,爱到两次出车祸,爱到可以放弃整条命。
他狂野如野兽般的吻忽然间放缓了速度,只是仍在她的颈附近辗转。
仿佛怎么也吻不够身下的女人一般。
幸福?
这段婚姻,建立在一桩威逼利诱之下,又怎么可能感受到幸福呢?
她眸中闪过一瞬间的冰冷,然后卒然间推开了身上的男人,短暂的一秒钟之内,她眸中已经恢复了清明。
半点不理会男人眸中又黑又冷的表情,苏落理好自己身上的衣服,面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
甚至好整以暇熟稔万分的走到梳妆镜前,补了个口红。
她的冷漠惹恼了他,苏落,你就是来耍我的?
明明知道他想要她,却还是来了,来了之后又这样拒绝他。
这个女人,还是和从前一样的恶劣!
欠教训!
苏落盖上口红盖,不紧不慢的站起身,皮笑肉不笑嘟的说道:我就是耍你了怎么样?怎么?在慕家,你也能强-暴我吗?
她说着看一眼玄关处紧闭的房门,那边的敲门声依然没有停下,她笑了笑一字一顿道:你敢吗?
慕靳言站起身,冷睨了一眼房门处,冰冷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内响起,什么事?
话中声音粗重,隐含不耐,活像是被打扰了好事的模样。
房门外的文月斟酌半晌,才温和出声道:奔波劳累,夫人叫我来唤少夫人用饭。
文月脸上还带着可疑的酡红,似乎也是没想到,这种事情被她撞了个正着。
知道了。 慕靳言嗓音淡淡。
直到外面的脚步声越行越远,男人才轻抬下颌看向苏落,迈开颀长的身形,一把将她抵在沙发山,唇舌在她的脖颈处流连不去。
苏落皱着眉,手放在男人的双肩上,无声的推拒着,直到他逐渐向下,她似乎是被惊吓到了,连忙拉好自己的领子,不让他继续胡作非为。
慕靳言身子怔了一会儿,旋即脸上轻轻笑开,上两次没看清,好像大了不少,让我好好看看
苏落简直想一巴掌呼在他的脸上。
她拼尽全力,将男人推的踉跄了几步,才缓缓说道:你曾经对我说过,只要你不喜欢我了,你就会放过我,你还记得吗
老婆他似笑非笑,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那是他,从十岁开始,便守护着得女孩子啊。
狗男人这是在给她下套呢?
慕靳言,我知道,你向来是个言而有信的人。她说。
这也是她能够肆无忌惮的回来的原因。
那天晚上的风吹雨打将窗户拍打的沙沙作响,她还记得那天自己说过得话。
——好,我们结婚。
那一晚上发生了很多事,到现在,她却仍然记得清晰。
至少到目前为止,他答应她的每一件事,他都一一的实现了。
空气中安静了好半晌。
他才坐起身,垂眸,咔哒一声,虚拢着火光,点了一支烟。
如果你想离婚,当初为什么哪怕是死也要和我结婚?你明明爱我爱了那么多年,怎么?你现在是想告诉我,你已经不爱我了么?
他轻轻吐出一口淡青色的眼圈,火光明昧之下,他的身姿与表情在阴影中有些看不清晰。
只唯独那双眸子,依旧是深沉的,锐利的。
当初,我跟你结婚,从来都不是因为我爱你。
有些事,不能瞒着一辈子。
没必要。
苏落轻轻吐出一口气,看向他,忽视掉男人阴鸷的眸子,她继续不紧不慢的说道:林潇逼我,如果我不和你结婚,他就会将我哥送进精神病院。
她垂下眸,不愿意再去看他脸上的表情。
继续!
男人如同冰凌一般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短短几秒钟之内,空气中仿佛结了一层冰。
他与我哥签了一份协议,协议的内容是,如果林夕成功的嫁给了你,那么,苏家的财产与继承权都会落到我的头上。
你还记得酒店中的那一晚么?她忽然轻笑了一声,那晚的主使,就是林夕。
或许比起你,她更爱权势与财富。
亦或者,她只是不甘心原本那些本可以唾手可得的财富落到我的头上。
她笃定了,你永远不会爱上我,而我向你逼婚,你只会更加讨厌我,所以,那个做尽一切坏事的人选,顺理应当的成了我。
男人的身上散发着一股沉闷的,像是要将一切都摧毁掉的煞气,揽在她腰间的双手仿佛要将她掐断一般。
从他身上笼罩而来的巨大怒气仿佛要将她彻底吞噬一般,即便她早就知道他知道这件事可能会生气,但是她仍然是未料到他会有这样的怒意。
那压抑的,将自己包围着的情绪,太过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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