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二人终于上了楼,天色也已经很晚了。
再加上苏落也忙碌了一整天。
精神也有些不济。
男人松了松有些紧绷的领带,将外套放在床上。
今天的消息是好消息,但是小祖宗着实也是折磨的他不轻。
苏落凉凉的看了男人一眼。
“你去洗澡吗?”她忽然问。
慕靳言扬起线条流畅的下颌,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旁日不都是你非要争着先洗的么?”
苏落撇了撇嘴,“不洗话还那么多。”
慕靳言:“........”
孕妇脾气都是这么怪的么?
“你先去吧,我现在床上休息一会儿。”苏落眉目浅淡,睨了他一眼。
她忽然觉得,她好像的确实被他宠的有些骄纵了。
男人俯下身,敛起好看的眉眼,将手搭在她的身侧,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口。
“行,我先去,你就在这里先好好休息。”
我不嫌弃我的孩子臭的,你不洗也行。
当然,最后一句,他没有说出来。
苏落怪异的看着他,眉目轻轻拢着。
总觉得今天的狗男人有些奇怪。
慕靳言唇角勾勒起浅淡的弧度,就连那双深邃的眸子里,都带着浅浅的笑意。
他直起身子,然后进了浴室。
苏落定定的注视着他的背影,直到男人挺拔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
她轻轻的推开门,在二楼别墅的拐角处,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手机接通的声音快速传来。
“落落,怎么了?”男人清朗的声音传来。
“阿时,有件事我需要你帮忙。”
那边的人似乎笑了一下,“落落,提帮忙多见外,说吧,什么事?”
苏落会心一笑,“谢谢你,阿时,我需要你帮我请一位最好的律师。”
陆家的家族产业遍布英国,陆氏的公关部门,定然不比慕家差。
即便是慕靳言有意袒护林潇父女,陆氏的公关团队,也必然输给慕氏。
那边的声音再度传来,“小事,我把wisi体on指派给你。”
“对了,”陆时忽然想到什么,“你现在,是在慕家么?我听说你和慕少结婚了?”
苏落微微笑了笑。“我和慕靳言结婚了,不过这只是暂时的。”
“嗯,好。”陆时顿了顿,又说道:“照顾好自己。”
“好。”然后苏落挂断了电话。
陆时是他在英国认识的朋友,那时候,她穷困无所依,他走投无路。
他们这样的人,伤口对伤口,寂寞对寂寞。
很容易成为好朋友。
苏落走进门,然后躺在床上,开始阖上眼睛,休息。
不一会儿,男人从浴室走了出来,他的身上仅是穿了一条毛巾。
他懒洋洋的掀起眼帘看着床上睡熟的女人,无声的笑了笑。
苏落是被他亲醒的。
男人的吻翻江倒海般的压了下来,她在他的身下几近窒息。
时间一长,她发现,她连推拒的本能,都要忘记了。
她在他的身下,被迫的承受着他灼烈的吻。
与寻常时不同的是,他的吻是那样的温柔,和小心翼翼。
她像是要在这样的吻中迷失自己。
她承任,这个男人或许是因为从前伺候过林夕的缘故,技术倒是很好。
直到长达很久之后,男人的吻才停了下来。
他低低的笑声从她的耳畔响起,带着罂粟般的诱惑,“醒了?”
“下回不要在我睡着的时候弄醒我。”她的脸色有些红润,唯独吐出的话寡淡至极。
男人神色淡淡,戏谑般咬了咬她的耳朵,“我睡着的时候,哪次不被你弄醒?”
她忽然觉得好像也是。
顿了顿,她敛起锋利的眸子,“我以后也不弄醒你,你也.....唔....”
话还未说完,男人又对着苏落的耳朵咬了一下,态度极其恶劣。
“你属狗的吗?”她微蹙眉头,不悦的看了一眼男人。
问出了困惑自己已久的问题。
“我是属你的。”男人皮笑肉不笑的回答。
苏落:“......”你才是狗!
狗男人!
男人只是对着苏落一通上下起手,便没再做其他的事。
这倒是令苏落松了一口气。
还有几分不解。
这匹恶狼今晚这是消停了?
不过苏落到也没想太多,只当是他今日的兴致不好。
能好好睡个觉自然是好的。
男人的双臂紧紧的抱着她的腰身,手无疑是的抚摸着她的小腹。
那里已经有了他们的孩子。
门外的敲门声忽然响了。
男人率先起身,去开门。
张姨面色微笑的站在门前,手中端着一碗乌黑的药汁。
隔着大老远苏落已经闻到了味道。
她下意识地蹙眉。
“这是太太今晚的药。”张姨说话的时候,是喜悦的。
作为过来人,她当然知道,这碗药,是对孕妇身体好的。
慕先生有了孩子,这本是大喜事。
但是既然慕先生不声张,那也定然是为了太太好。
可算是盼来这个孩子了。
“嗯,谢谢张姨了,您去休息吧。”慕靳言声调浅淡。
门关上后,男人拿这药走到她身侧。
然后漾起笑眯眯的眸子,将碗朝着她的方向递了过去。
苏落瞪了他一眼,然后浑然没理他,将被子蒙到自己的头顶。
以此表示无声的拒绝。
她最讨厌喝这种黑乎乎的药了!!
每次都逼她喝!安的到底什么心。
慕靳言一点也不恼,唇角的笑意加深,他不紧不慢的将手中的碗放在茶几上。
然后去扒拉女人的被子。
连着好几次,苏落被他扒拉的烦,她一把掀开被子,怒瞪着慕靳言。
“我不想喝,不能换一种药吗?”
慕靳言的眸底晦涩难辨,“乖,这个药对身体好。”
真是惯的,每回喝药就没有不令人操心的。
“或者,”他似是想到了什么,眸底笑了笑,“你是想要我喂你?”
苏落将手中的抱枕扔到他的俊脸上,男人没有躲,仍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她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打了个寂寞一样。
一下就泄了气。
“行了,我待会儿喝。”她妥协。
慕靳言似是完全没有听到她的话,拿起茶几上的碗,直接端到苏落的面前。
长这么大,从没有能这样让她处处妥协过。
这种受制于人的滋味,简直不要太难受。
这婚必须离!
狗男人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