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的时候,林夕隶属哈弗学院毕业,而正牌大小姐苏落却空有一副好皮囊,我怀疑这其中有林潇故意养废的成分!”
“说来也是好笑,但是这耐不住人家基因好啊,苏锦女士当时也是设计行业数一数二的精英,结果苏落在被林潇养成了草包之后,居然以国际知名设计师sunshine的身份回来。”
“真是豪门是非多,之前看慕少说慕家与苏家的娃娃亲,这可能是苏家身份给她带来的唯一一点好处了。”
“哇哇,你们说的好励志,一本一百万字的小说安排一下?”
再谈到z国第一名模林夕,众人态度纷纷变的嗤之以鼻。
“要不是他那个富有心机的爹,她现在还不知道在那个垃圾堆呆着呢!”
“楼上的话,话也不能这么说,林夕也是受害者啊,是林潇抛弃妻女。”
此事一出,众人心里的天平纷纷向苏落倒去。
立刻有人回怼道:“她怎么就是受害者了?她这么多年享受人家本该有的优待与资源,差一点,人家未婚夫都被她抢了。”
“说得对,据说林夕母亲的娘家人依靠着林潇,在苏氏都有着混油水的小职位,要不是她妈死的早,估计她就是名正言顺的苏氏财阀的正经太太。”
“楼主有道理,顶一把。”
“我开始有点同情苏落了,希望慕少对苏三小姐好一点。”
“我也是当母亲的,一想到苏落的处境,就止不住的心疼。”
还有不乏看好戏的:“今天的瓜太香了......”
坐在车上的苏落,完全没有意识到此时的外面已经引发了新一轮的腥风血雨。
黑色的迈巴赫,如同一只野兽一般在高速上蔓延。
直到到了炎城看守所门口,此事在媒体掀起一阵热潮,众人也怀疑苏小姐会不会来这里看望林先生。
众多媒体齐聚在这里,蹲守了许久。
现在看到黑色迈巴赫的声音,一溜烟的打起精神来。
唯独在车前。
门前的保安见状迅速开始驱散人群,护着慕少与其妻子走了进来。
媒体众人还想进去听听谈话过程,但是被保安拒之门外。
苏落在慕靳言的怀中,一路畅通无阻地进入了看守所之内。
慕靳言早已经和看守所的人打好了招呼,现下保安带领着二人径直走到探望台前。
并说了一句,“二位稍等。”
苏落微微颔首,保安离去之后,不一会儿,将林潇带了出来。
林潇坐在玻璃门之内,不过许久未见,他好像又老了许多,鬓边又多了几绺白发。
在他看到苏落的一刹那,眸子里喷出一簇恨不得杀人的火苗。
只是被隐藏的很好。
苏落没有发现。
站在苏落身边神色冷峻的男人,眯了眯眼睛,微微皱了皱眉头。
她拿起手中的通话筒,眸子看着眼前的林潇。
“你来这里做什么?”率先开口的是林潇。
苏落气急反笑,“事关与我母亲,你觉得我不该来这里吗?”
林潇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你是来质问我的?”
“是与不是,重要么?”她神色淡淡,面上没有任何波动。
仿佛这件事,她早就知道一般。
“这一切,是你搞的鬼对不对?”林潇的眸子瞪大,紧紧盯着眼前的苏落。
他以为这个女儿车祸死了之后,本以为松了一口气。
可没想到她又回来了!
她一定是早就有所察觉,所以回来之后,她无数次的眼神看向他时,都想杀了他!
她和她哥哥,都是祸害!
早知道,他当初就不该心慈手软!
“林潇,”苏落唇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意,“到了这种时候了,你还想要我死对不对?”
“绑匪是你安排的,三年前,我发生的那场车祸,也在你的意料之中,对不对?”
她早就想清楚了,三年前回苏家的时候,哥哥已经入狱几天了。
怎么会在大门外,好巧不巧的停着哥哥那辆车呢?
怎么会车门没关,还有车钥匙留在上面呢?
林潇知道,她那是没有拿到驾照,她的开车技术旁人不敢恭维。
也知道,她一定会惊慌失措,慌不择路。
这一切都是林潇的阴谋罢了。
他想要她死,仅此而已。
身侧的慕靳言眸色深了深,看了苏落的侧脸一眼。
垂在腿上的一只大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腿面,眸子犹如黑夜一般暗沉。
顿了顿,她的唇角缓缓笑开,“你以为,你还能走出这里吗?”
林潇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苏落,瞳孔紧紧的收缩了一下。
她说的都对,甚至,他其实,还想借着林夕的手杀了她。
但是林夕太蠢,做事容易留下证据。
就比如天台落水那次。
苏落回来的消息席卷了整个z国,她以为在那个地方杀了苏落,一切就能风平浪静吗?
慕家还会护着她吗?
所以他才会警告林夕,不要轻举妄动。
最希望她死的人,不是林夕,而是他。
三年前,他就想要她死。
大概唯一没料到的就是,慕少居然会对她这样在意吧。
在意到请了美国最优秀的医疗团队来医治她车祸留下来的伤,在意到国外三年一直那样庇护着她。
在意到所有人都不知道,他这么在意她。
如果不是他,她早就死了上百次!
思忖片刻之后,林潇眸子眯了眯,睨着眼前的苏落,“是又如何,我告诉你,没有在你的襁褓中杀了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
她的心蓦然的空了。
就像是心里被人挖了一个大洞,那颗心不停的往下沉,直至沉进了深渊之处。
像是被人撕裂开一颗心脏一样,心口处开始泛滥起密密麻麻的疼,疼的她捂住心口,喘不过气来。
即使她知道,她从出生就不受期待。
可所有的一切,都没有这一句话简短的否定,来的真实。
慕靳言见状,上前将她牢牢地抱在怀里。
一股凛冽的沉木香气传来,她的心蓦然安定了下来。
就像是一根木筏找到了归属,她在他怀中缓缓仰起头,对着他做了一个安心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