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北树下来的时候 ,发现母女两人坐在客厅。
这一幕也不是说不常见。
大概是这两年他的心思也不在家庭上,刚刚又达梦一场,总觉得有些不太真实。
是的,他很久很久不曾做那个梦了。
桃花树下,那个女人的脸,竟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有些事,过去很多年了,毕竟人都已经不在,他其实很少刻意去回忆什么。
更何况,她去世了多年,他也就是那么一年,失控跑到了她的坟前,一遍遍质问为什么。
再那之后,身后的家庭,公司都给自己一个称重的担子。
有的人可以死了,一了白了。
他不可以。
爸。黎盛夏见到黎北树,从张丽的怀里直起身来,你今天在家?
黎北树点点头,有点感冒,在家里休息了一下。
张丽看了一眼丈夫,也没说什么。
每年到了这个时候,他基本都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不知道的人以为是身体不好,其实也不过就是因为那个女人的忌日快到了。
和死人斗,输的永远都是自己。
他们一家人也是难得在家里聚一聚。
黎盛夏想着自己的那个篓子,现在已是补上了,心情不错,就提议一起吃饭,还和张丽亲自下厨。
黎北树也没什么意见。
看着女儿忙进忙出的背影,他的脑海里却是忽然闪过了另外一张年轻的脸庞。
这些年从未刻意去打听什么,也不想知道。
但他现在却是被迫自己,算是宿命么?
那孩子现在竟是和老四在一起。
这些年,在童家,她到底过的怎么样?
南书觉得,自己的童年都是阴暗的。
要问她在童家过得如何,她连回忆都不愿。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的记忆,最近总是做梦梦见那颗桃树。
桃树下站着的,分明就是自己的母亲。
每次总是可以看到有个身影挺拔的男人过来接她。
她期待地跟着一起走了。
但她用尽力气都看不清楚那个男人到底是怎么什么样子。
睁开眼睛的时候,南书就闻到了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入目的就是熟悉的天花板
她刚刚才从医院出来,又进来了?
不对
她记得自己好像是和小武在家里,然后
准备起来,她发现脑袋有些胀痛,晕晕的感觉。
有人忽然叫了一声:啊,童小姐醒了!
眼前一阵黑风扫过,她的肩膀就被人摁住了,醒了?
南书看清楚是顾景霆,有些纳闷,我怎么在医院?
顿了顿,又问:我记得我是在家里的,小武对了,小武你有看到么?当时他好像
先告诉我,感觉怎么样?顾景霆直接打断了她,问:有没有哪不舒服?脑袋疼不疼?或者其他的。
南书伸手压了压太阳穴,这个时候才发现,顾景霆身后站着好几个白大褂的医生。
虽然看不清楚对方是什么职位,不过看年纪也可以推测出来,这些应该都是主任级别的。
这阵仗…
她到底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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