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声。
顾景霆直接挂了电话。
一转身，果然是见到了床上正在吃力挣扎着要起身的女孩儿。
顾景霆收起手机，上前，“感觉怎么样？”
他问的同时，也按了床头的护士铃。
南书很清楚自己之前经历了什么，但她醒来的第一时间就已是有些想不起来之后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更是不清楚，顾景霆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自己现在在医院，还和顾景霆在一起？
她很害怕自己身体…是否被侵犯了。
自己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又不好意思问出口。
“是你救了我？”犹豫半天，最后还是问了这么一句话。
顾景霆看着她：“不然还能有谁？”
“你怎么…知道的？”
“你自己打电话给我的，你忘记了？”
南书楞了一下，她还真是不清楚，而且现在努力去回忆，其实也不够清晰。
她大概是记得当时慌乱的时候，是有拿过手机，也不知是不是运气好，拨的号码是顾景霆的。
不过南书的确是存了顾景霆的号码在自己的通讯录上。
当时顾景霆塞给她的名片，她一开始没当回事，后来被童海要求去求项目的时候，她就把号码给存起来了。
真没有想到，最后成了自己的“救命符”。
“我…那个，谢谢你，顾四爷。”南书低声说：“我当时，也是乱按的号码，不知道会给你带来麻烦。”
“什么麻烦？”
顾景霆皱眉，似乎是对她这般拘谨疏远的态度，很是不满，他眉目有些冷，“这么喜欢算清楚？你之前给我添的麻烦还算少？”
南书咬着唇，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想到自己之前被林荫那样……
她记得衣服都被撕碎了，也不知道顾景霆当时赶到的时候，是否有看到什么？
她心里更不是滋味儿，脸上都是尴尬窘迫，很多话题，她也不好意思挑了说。
顾景霆见她一副支支吾吾的样子，心思缜密的他，当然多少是可以猜出来一点。
他到了嘴边的话，还是给咽了回去，话锋一转，开口：“有什么想问我的？”
南书被说中了心事，下意识捏住了床单的一角，“我，你…你都看到了什么？”
“你觉得我看到了什么？”
南书抿着唇，“……”
“怎么，害怕了？”
她眼眶有些红，但因为是低着头的关系，顾景霆还没看到。
见她闷声闷气的也不出声，顾景霆挑眉，“自己没什么感觉？”
南书一听这话，好像是瞬间秒懂了什么，她猛地抬起头来，一把揪住了顾景霆的手腕，“我，我是不是被那个畜生给……我是不是……”
顾景霆本来只是想吓唬吓唬她。
当然他自己也清楚，这种所谓的吓唬，其实也挺无聊。
只是这小丫头，之前在自己身上算计来算计去的，到头来还不懂得保护好自己。
他当时要是晚到那么几分钟，她都有可能会被……
想到这个，顾景霆不由一阵窝火。
可这会儿见南书眼眶红红的样子，他心头一涩，还是觉得自己过分了。
看看小东西都被吓成什么样了。
也就是这么点儿胆，就只敢在自己面前横。
“多大人了，还哭鼻子？没事发生。”
顿了顿，还是伸手揉了一下她的发顶，“就你这点胆子，当初是怎么做到把主意打我头上的？是吃定了我不会把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