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只能先把这件事情放一边了。
转身对素清和荣华说道。
“素清,你去把我那套男装找出来,荣华你收拾一下,跟我一起走。”
素清一听她不要带自己去,急忙就说道:“大小姐,让奴婢跟你一起去保护你吧!”
洛云宣走过去轻轻抓起了她的手,在她手背上拍了拍安慰道:“你以前是跟在太子身边的,现在是跟在我身边的。宫里面的人基本上都认识你,我这次是偷偷进宫,你如果跟在我身边的话,那我们不就暴露了。”
素清嘴巴动了动想说话,洛云宣笑着说道:“放心吧,有荣华在,我不会有事的!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办呢。”
“大小姐需要奴婢做什么?奴婢一定为大小姐肝脑涂地。”素清昂首挺凶的说道。
‘’ 你去帮我盯着韩三娘子。‘’洛云宣凑近她轻声说道。
素清领命出去了。
荣华不解的问道:“大小姐,韩三娘子不是咱们自己人吗?你为什么要让她去盯着。”
洛云宣冷笑一声说道:“醉香楼那边的消息一直都很灵通,可是近日一点消息都收不到。”
“大小姐,你是怀疑她!”
“不是怀疑,这件事情一定是她做的。”
——
午时,两个人到珠蕊阁的后门口。
在秦春的一番装扮下,她们两个人很快就变成了一个戏子的模样。
洛云宣和荣华扮的是个衙役,一层层厚重的油彩,把两个人的样子都遮挡的差不多了。
“等一会儿我们的人就要进宫了,宫里到处都是守卫,你们两个人一定要小心。天牢那边的牢头已经被我买通了,到了那里只要把这个给他看,他就会让你进去。”
秦春交代完之后,把一块白玉牌子递给了洛云宣,“你拿好这个东西。”
洛云宣看着他,伸手接过东西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连累你们戏班子。”
“太子殿下待我恩重如山,就算倾尽整个珠蕊阁的力量,我也会帮你救他出来。”秦春的表情瞬间变得很严肃。
洛云宣没有说话,秦春的话她并不怀疑。跟着秦春往外走去。
戏班子里面的戏子都是比较娇生惯养的,宫里只准备了一个马车,秦春自己出钱又准备了两辆马车。
马车在宫门口被两个侍卫拦了下来。
“什么人?”其中一个侍卫问道。
马车内的刘公公掀开车门上的帷帐,跳下马车。拢了拢身上的披风,他笑盈盈的给那侍卫递了一袋银子过去。
“这是来给兰太妃祝寿的戏班子,小小心意,还望大哥笑纳。”
宫门口的侍卫看到那银子眼睛一亮收到了裤腰中,让人检查了他们马车上的东西,逐一检查了他们身上有没有带别的东西,确定这批人并不是刺客,才把他们放了进去。
秦春和洛云宣坐的是同一辆马车,这辆马车上只有他们三个人。秦春对洛云宣说道:“过了前面那个门我会让人停车,你顺着那条路一直走,就是天牢了。”
洛云宣点头,“见到太子殿下之后,我会代你向他问好的。”
秦春没有说话,目光落在手中的茶杯中。
马车过了第二道门,秦春就让人停下来了。洛云宣和荣华快速下了马车。
“如果被人发现了,就说跟戏班子走散了!”马车内传来秦春的声音。
“秦公子保重。”
——
天牢里面还是跟前世一样,散发着阵阵的恶臭,有鲜血的味道,有腐烂尸体的味道,还有那些不知道什么虫子尸体的味道,总之真的是很臭。
地面上很潮湿,走了一段路也能看到一只老鼠从某个角落穿出来。若不是前世自己早就见惯的这些东西,此刻真的要尖叫出来了。
荣华跟着洛云宣后面走,像她这样的人,看到这样的场景也变了脸色。
“大小姐,这天牢也太脏了吧!”荣华一只手捂着自己的鼻子说道。
洛云宣没有说话,加快了脚步,跟着前面带路的牢头走,她每走近一间监狱的旁边,就会听到哀嚎的声音。
前世她在这个天牢里面待过,这些哀嚎的声音,她早就习惯了,脸上表情都没有变一下。脚步加快,继续往前走。
“太子殿下就被关在前面,你们自己过去吧!记得你们只有一炷香的时间,一炷香之后上头会来提人。”
牢头说完话之后转身便走了。
洛云宣抬眼看向那间牢房的方向,熟悉的血腥味,熟悉的恶臭。还有那些熟悉的老鼠叫声。
那些牢房就是自己前世住过的牢房!
她的脚步就像生了根一样,怎么也迈不开了,眼睛直直的的看着那个方向,身子也轻轻的颤抖了起来。
“吱吱吱~”老鼠吱吱的叫声时不时的从耳边传来,鼻间冲斥着血腥的味道。
“大小姐!”荣华的声音让洛云宣回过了神来。
洛云宣整理了自己的情绪,终于迈开了脚步往那边走了过去。
牢房四周都是漆黑的铁,一共围了五圈。最里面坐着一身白衣的男子,乌发散落在地上,从背后看过去很清瘦。
洛云宣往前走近了几步,低声喊他“卿玉!”
她记得独孤卿玉从来都是很爱干净的。他喜欢穿白衣,喜欢用白色的帕子。他就是那样一个纯洁如美玉的男子。
独孤卿玉的心紧紧一颤,后背紧绷的厉害。两只手急忙整理自己额头凌乱的发丝。用手擦了擦自己脸上的脏污。
确定自己不是很狼狈之后。他这才慢慢的转过了身去。看着眼前自己日思夜想的少女,迈开了脚步就往栏杆前跑去。
他费力的把自己的手腕伸出了铁栏杆,想要触碰少女的脸。
“小宣!”有些激动的喊着她的名字。
“是我,卿玉……是我来看你了。”洛云宣抓住他的手腕,就把他的手放到了自己脸上。一点也不嫌弃他的手脏了。
独孤卿玉眼神闪了闪,不动声色的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你不该来的。”他说话间已经转过了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