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要和自己划清界线的意思!
柳若惜脸上始终带着笑容,她丝毫不在意洛云欢的态度,对洛云欢说道:“你这丫头怎么还吃自家姐妹的醋了,不就是两条雪参嘛,姨娘回头给你也送两条就是了。”
柳若惜说话时候有意无意的给洛云欢使脸色。
洛云欢皱皱眉慢慢走进了门,她瞥了洛云宣一眼走到柳若惜身边坐下来。
洛云宣看到洛云欢坐到柳若惜身边,眉头用力一皱。
柳若惜和洛云欢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以前欢儿不是很反感柳若惜吗?定阳侯娶小妾的时候洛云宣还一脸的不高兴,反对的声音也很大的。
可自己才离开半个月的时间,洛云欢竟然就亲近柳若惜了!
“大姐姐,欢儿知道你被父亲责罚也去求过的,可你是知到爹爹脾气的,他是怎么都不肯答应让欢儿去看你,欢儿刚才听说你回来便赶过来看看你。”
洛云欢一改刚才的冷漠,说起话来都是对洛云宣的关心,若不是刚才看到了她对自己的冷漠。洛云宣一定也会以为她是关心自己的。
果然什么都会变,唯一不会变的就是人心。洛云宣算是明白了,她们的姐妹情是走不长了。
“让你为大姐姐奔波,我这心里面真的过意不去。你今日来了,正好我有事情要问你。”洛云宣笑着看她说道。
“大姐姐要问什么?欢儿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洛云欢说道。
洛云宣看了旁边的柳若惜说道:“姨娘我想和欢儿妹妹说说女儿家的私房话,您身子本身就不好回去休息吧!”
柳若惜看了看洛云欢,然后对洛云宣说道:“小宣儿就是体贴,你不说姨娘还真的舍不得走。那你和欢儿好好说说话,有空了记得来看看姨娘知道吗?”
“知道了,姨娘慢走。”
柳若惜走了,洛云宣让珠儿把门关上,这才问道:
“大姐姐听说你要嫁给兰鹰了?”
洛云欢慢慢抬起头,目光落在洛云宣的脸上片刻后,她又垂眸声音淡淡的说道:“欢儿已经到了嫁人的年级了。”
“你知道兰鹰是什么样的人吗?”洛云宣眉头皱紧了几分,声音也跟着有些情绪化的问道。
“婚姻大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夫君是什么样子的重要吗?”洛云欢反问道。
“这事情是你自己应承下来的,嫁过去的也是你自己,以后受苦的也是你。你的婚姻跟大姐姐不同,你可以自己选择的,我不行。”
“呵呵!”洛云欢冷笑了一声,她站起来嘲讽的看着洛云宣说道:“大姐姐如果只是想要问欢儿婚事的话,那大可不必了。欢儿早就说过了欢儿不在乎嫁给谁,更不在乎以后会怎样。”
“你怎么能不在乎,那是你一辈子的幸福。娘亲从来最疼你了,你去求求娘亲··”洛云宣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洛云欢打断了。
“那是欢儿的事情,不劳大姐姐你抄心。”说完话洛云欢便起身走出门去。
临出门前她站在门口,袖中的手紧紧捏着拳头,声音低低的问了句:“大姐姐愿不愿意带欢儿一起去太子府?”
洛云宣本来想喝口茶,手刚伸出去就听到这话。
她的手顿在了那里,不可置信的抬眼看着洛云欢。
洛云欢的眼睛和她的眼睛对上,表情坚定,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洛云宣避开她的目光,手伸过去拿起茶杯,她慌乱的灌了一口下去,平稳了自己的呼吸说道:“堂堂侯府嫡女怎么能去做妾!”
“只要能去太子府中,能陪在他身边,欢儿不在乎。为奴为婢也是甘心。”洛云欢的声音很是清脆,看着洛云宣的眼神充满了希翼。
她袖中的手捏的死紧,很紧张,只要洛云宣点头她就愿意,她只想留在太子身边。
陪着他,什么名分都不要也可以的。
洛云宣瞪圆了眼睛,捏着茶杯的手收紧了几分,她没有想到洛云欢对独孤卿玉这般执着。这样的话她前世也说过,那时候她爱惨了独孤卿云。
所以她能体会到洛云欢的心情,心里面虽然想要帮她却说出了不一样的话来。
“你还小,你懂什么情爱。两人在一起就是过日子,热情退了后你就会发现没有名分你连最起码的安全感都没有。”
听了洛云宣的话,洛云欢脸色一沉,声音怨怼的说道:“说到底,你就是不愿意让我去太子府,洛云宣你就是个自私鬼。”
喊完话,洛云欢就哭着跑出去了。
洛云宣捏着茶杯的手抽动的厉害,身子也颤抖的很厉害。她慢慢垂眸苦笑了一声。
“大小姐,您没事吧!”珠儿担心的看着洛云宣问道。
洛云宣收敛了嘴角的苦笑,抬头的时候已经换了一张笑脸了,她对珠儿摇摇头说道:“我没事。”
珠儿可不觉得洛云宣没事情,一双大大的眼睛盯着洛云宣看,很是愤满的说道:“大小姐您何必处处为二小姐着想,她那样子哪里有一点把您当姐姐看的,您那般为她着想,他却把您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洛云宣袖中的手又收紧了几分,心中苦笑一声。忍不住自嘲,洛云宣啊!洛云宣!你上辈子就是因为念及这姐妹的情分,最后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这辈子,你难道还要去想这些不属于你的东西!
洛云宣咬咬牙,亲姐妹还不如珠儿这个外人明白,自己处处想着她,她倒好自己走的时候都不曾来看过自己一面。
哼!
虽然想是这么想开了,心里面多少还是不舒服。
“你说的对,我吃饱了没事管那档子糟心事情干嘛!她爱嫁给谁和我有什么关系。”
洛云宣把手中的杯子送到嘴边,猛灌了一口茶心里面忍不住的一阵阵的疼痛。
她这个人就是太在意亲情了,殊不知不是每个人都把她当亲人的。
素清抱着白宝从外面走进来,说道:“大小姐,您就该这样想,二小姐那样的人根本不值得您对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