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董事长……”
贝贝还想说什么,看到陆怡婷那欣喜若狂的样子,最终没忍心说出来。
就让她先高兴几秒钟吧。
“空的?”
陆怡婷笑容一下子僵在脸上,将空瓶子在贝贝眼前晃了晃。
“是的。”
贝贝低下头,用几乎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回答。
仿佛这是她的错。
“那这个呢……”
写有配方的白纸,还剩下半张,而且被被揉得破破烂烂,好几处就剩下那么一点点儿粘连着。
陆怡婷小心翼翼将半张破纸在桌上展开,好让上面的字迹完整地呈现出来。
然而……
一片模糊!
在陆怡婷用来擦手时,上面的字迹都被精华液浸湿,亏得张睿还是用黑色中性笔写的,如果用传统的蓝色墨水写,别说字迹,能看到一片蓝就不错了。
陆怡婷费力辨认了十五分钟,才认出三个字来……
粗略估算,写在这张纸上的完整配方,应该不少于三百字。
一脸失望的陆怡婷接着拿起空瓶子,翻来倒去地看了好几遍。
遗憾的是,瓶子被她碰翻之后,里面的东西洒得一滴不剩!
失望之余,陆怡婷闻到一股酸臭味儿,赶紧抬头看了贝贝一眼。
“对不起……”
贝贝还以为陆怡婷仍在责怪自己。
“应该是我对你说对不起,这都是我的错,看你平时是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双手弄上那么多灰土还不算,衣服上又沾上果酱,我现在给你放半天假,回去换身衣服,洗个澡,明天再来上班吧。”
陆怡婷看着因为出去翻检垃圾、造得一身狼狈的贝贝,颇为过意不去地说道。
“耶,谢谢老板,爱你哈……”
贝贝现在对自己也忍不住要作呕,陆怡婷不开口,她也想请假好好洗个澡。
“对了贝贝,你再帮我办一件事,你去苗海那儿,把送来这个瓶子的那位帅哥的资料给我找出来。”
在贝贝走出办公室之前,陆怡婷再度吩咐道。
“得令!”
贝贝应了一声出去了。
可是过了大约十分钟,贝贝打电话告诉陆怡婷一个不好的消息。
张睿填写的个人资料表,已经被苗海丢弃,找不到了。
“混蛋!”
陆怡婷忍不住地骂了一句。
苗海是苗生财的独子,在公司内类似的裙带关系还有很多,这也是陆怡婷颇感头疼的地方。
稍后,陆怡婷感到沮丧不已,自己失去了所有能联系上张睿的方式。
就在陆怡婷一筹莫展之际,突然想起苗生财挨了张睿一记耳光之后,当场打电话给安福章,求他给自己撑腰。
结果呢,安福章一听是张睿打了苗生财的耳光,不但不给苗生财撑腰,反过来对张睿毕恭毕敬的。
回想当时,自己应该注意到张睿的不凡之处。
能让一个鬼见愁一般存在的安福章,毕恭毕敬的,可能是一个的简单的人物吗?
陆怡婷再次懊悔不已。
稍后,她想起安福章曾经留下过一张名片。
接着赶紧找出这张名片,拨打上面的手机号码。
“喂,哪位?”
一个带有上位者霸气的声音传来。
“请问您是安董事长吗?”
“我是,您是?”
“我是陆氏集团董事长陆怡婷。”
“哦……是陆大美女啊,真是稀奇啊,居然给我打电话了,怎么,想通了?”
“我是想向您打听一下,你是不是认识一位姓张的年轻人,并称呼他为张大师?”
“你认识张睿……哦不,张大师?”
“谈不上认识,我有要紧事找他,劳烦安大老板不吝告知他的联系方式。”
“好说好说……”
安福章一听陆怡婷要联系张睿,语气马上变得恭敬起来,不但将张睿的电话联系方式告诉陆怡婷,并将张睿现在的住址也仔细告知。
在得到关于张睿详细联系方式后,陆怡婷接着敷衍了安福章几句,方才结束通话,接着,陆怡婷马上动身离开公司,亲自开车前往祥安小区。
她认为打电话联系张睿显得诚意不够,必须亲身前往。
陆怡婷到了祥安小区,差不多已经是下午了,她连午饭都顾不上吃,就在张睿住址楼下等着。
等张睿开着新车回到住处楼下时,陆怡婷一开始还没想到是张睿开车回来了,直到张睿下了车,陆怡婷方才喜出望外。
然而,张睿完全无视她的存在,头也不回上楼了。
陆怡婷独自一人站在风中凌乱了片刻,很快调整好了情绪。
她理解此时张睿的心情,如果换成是她的话,肯定也不会这么轻易原谅侮辱过自己的人。
为了让公司起死回生,这点儿委屈对于陆怡婷来说不算什么,她可以等,一直等到张大师原谅自己为止。
陆怡婷也拧上了,就站在张睿和他母亲住处的楼下,一直不肯走。
“小睿你回来了,楼下那台新车是你的?楼下还站着一位年轻姑娘,比你早到了十分钟,她是来找你的吧,你为什么连理她都不理,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张睿前脚刚一迈进门槛,正站在阳台前往下张望的张之莹扭头问道。
“妈,没事,这是我的一个老板,我们之间有一些事情没谈拢,被我炒了。”
张睿心口胡诌道。
“胡说,你见过谁家老板在被人炒了之后,还主动登门的?跟你妈还撒谎。”
张之莹不满道。
“妈,你就别管这么多了……”
“我不管?你怕是要上天,你还没跟我解释,那台新车从哪弄的?”
“妈,等以后我再慢慢跟你解释,哦对了,那张超级欢乐透福彩票还在您那儿吗?”
“在啊……你看你急的,咱都连中两项刮刮乐头奖,赚了超过百万,你以为这张还能中奖吗?”
“妈,您就告诉我在还是不在?”
“好好好,我把它拿给你,省得你不放心……咦,刚才还在啊,怎么突然没了呢?”
“妈,刚才谁来咱家了?”
“是华婶啊……和我说了会儿闲话儿,说口渴让我给她倒了一杯水,之后又说自己血压高了,回家吃药……”
张之莹记得自己将这张彩票放在枕边,现在几乎将整床行李翻了个底朝天,连床底也没放过。
“妈,算了,彩票肯定是被那贼女人偷走了。”
张睿一边帮着母亲重新整理床铺,同时表情阴沉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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