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是什么?
是利益的交换?是政客的手段?还是野心家的游戏?
它到底为这个世界带来了什么?
无穷无尽的怆痛,亲人离散,好友逝世,以及永远解不开的仇恨。
那么它的意义又在哪里?
或许有人可以通过战争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或许有人通过战争得到不菲的利益。
可是只有身处这片乱战中,才能明白,和平的可贵。
一路思索,信川快速的穿越着山脉密林。
在这场战争中死去的忍者随处可见,这个季节,除了雨,就只剩下红色的血了。
发动这场战争的云隐,又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呢?
付出了那么多忍者的生命,还要面对即将来临的巨额赔偿。
难道这就是他们的初衷?
还是说,只是仇恨,就真的足以推动战争?
信川并没有按照来时的路线返回,而是漫无目的在雷之国内游荡。
战争已经进入白热化状态,上忍参战之后是中忍,既而下忍,最后,连普通青壮年都全副武装,踏向战场。
这种情况在处于这场战争弱势方的雷之国更为明显,随处可见的村落中,只留下孤儿寡母。
天色已晚,信川取下木叶的护额,随意敲开一家老婆婆的门,给了一些钱财,便获得了借宿一晚的资格。
忍者在外执行任务,随意借宿农户家,可是违反规定的,不过信川也不在乎。
找一张破旧的床睡一晚,总比在树叉上要舒服的多,而且外面还在下雨。
时至深夜,信川睡得迷迷糊糊,就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然后是惊呼声,再然后就是惨叫声。
有人闯进来了?
信川随手系上护额,翻身下床,敲敲推开了卧室的门。
家里的主人,也就是那个慈祥的老婆婆已经倒在血泊中,两个同样系着木叶护额的忍者正在桌边吃着食物,小声交谈
着。
“到底是什么任务啊,为什么让我们分批潜入雷之国,正面战场不是已经快要胜利了吗?”
“小点声,据说这次行动是火影大人亲自指挥的,你不是一直抱怨当忍者太累了吗?如果行动暴露,你这次就真的不
用当忍者了。”
“切~不说我也大概猜到了,不就是突袭月之涯吗,至于神神秘秘的吗?”
月之涯?
信川听后一愣,他们是突袭月之涯的队伍!
没想到自己随便晃荡,都能游荡到月之涯附近,看来是上天要自己亲手结束这场战争啊。
不过两名上忍的所作所为,倒是令信川齿寒。
随意攀谈任务,随意屠杀平民。
放在平时,这可是要进入木叶监狱终身监禁的重罪。
可是现在是战争时期,即便他们这样做了,也没什么。
只要任务进行的顺利,他们回到木叶,摇身一变就会成为木叶的英雄,可以领取到一大笔奖金。
即便这些事被人翻出来,一句轻飘飘的非常时期也就可以一笔带过了。
而且他们真的就是个例吗?
可能大多数人都是这么做的吧。
他们不愿意淋雨,又不愿意付出一些微不足道的钱财给主人家,所以就肆无忌怠的杀人夺屋,一场大雨过后,雷之国
只不过是死了一个无关紧要的老太婆。
在这个每天都有忍者死亡的时期,一个老太婆的死又会得到谁的关注。
战争将人们心底的恶彻底释放,所有人都可以借着非常时期这个由头凭着自己的喜好随意行事,被伤害之人心底的伤
痛被加重,仇恨再也化解不开。
说不定老太婆有一个优秀的儿子,说不定她儿子会在未来数十年内成为雷之国的高层,到了那个时候,战争会再度席
卷这片大地。
即便这个老太婆无儿无女,那么其他如同她一样被随意杀死的人呢?
一旦雷之国的大权被这些曾经受过怆痛的人掌握,战争就显得无可厚非了。
这,或许才是这个时代,战争永远没有停息最重要的原因。
这真的是一个被神明诅咒过的世界。
“有人!”
信川缓缓从卧室中走出,露出一张稚嫩的脸。
“原来是个小鬼啊,没看出来,还是木叶的忍者呢?小鬼,要过来一起吃点东西吗?”木叶忍者放下了戒备,大大咧
咧的说着。
信川深深的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老婆婆,冷冷的回道“不必了,你们有月之涯的地图吗?”
“这......”
信川见状,掏出暗部的令牌丢了过去,两名上忍这才将月之涯的地图交出。
重新将恶鬼面具扣在脸上,信川眼底一片冰冷,在离开之前,他最后看了一眼那个无辜的老妇人,然后消失在雨夜中
。
‘抱歉了,陌生人,我同情你的遭遇,但因为你不是我的亲人,我没有办法感同身受,同样没有立场替你去复仇。我
也不过是个在战争中苦苦挣扎的普通人,如果说我能为你做点什么的话,我想只有更快的结束这场战争,不让更多无辜
之人如同你一般,毫无价值的死去。’
“那个小鬼是谁啊?这么小就上战场了?”
“笨蛋,你没有看到他的族徽吗?那是千手一族的人。”
“是吗,怪不得眼神那么吓人啊,他不会追究我们的过失吧?”
“放心吧,现在是战争时期,没有人会揪着这些小事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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