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方接到命令之后,拉着泰和回到了行政中心。
担心泰和一个人待着,毕方拉着泰和回到暗房。
将泰和按在电脑前,随便打开一部电影。
“什么也别想,好好看电影。”
泰和点点头,靠在椅背上,手拄着太阳穴。
毕方安顿好泰和,坐在电脑前,深吸一口气。
开始检查高家的监控。
“三个月,为什么是三个月呢。”
毕方自言自语的说着。
小小的抱怨了一句,立马投入了紧张的工作中。
可是查来查去,一点异常的情况都没有。
毕方皱着眉头,盯着屏幕上的时间。
深吸一口气。
泰和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屏幕闪烁着。
电影很搞笑。
可泰和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许芳华纵身一跃,落在地上,脑浆炸开的样子,深深的刻在泰和的脑海中。
“毕方,你为什么当兵。”
泰和忽然问了一句。
埋头整理视频的毕方以为自己幻听了。
“什么,泰和,你说话了吗。”
泰和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毕方,你为什么当兵。”
毕方笑了笑。
眼睛比没有离开屏幕。
错综复杂的监控视频,要想发现马脚,必须要十分仔细才行。
“我为什么当兵,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
“我爸妈死了,没人管我。”
“要不是师傅把我从路边捡回来,我现在,估计就是个犯罪天才了。”
泰和听着,笑了一下。
“是啊,要是没有师傅,我们一定是非常出色的犯罪分子。”
毕方耸耸肩膀。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
“怎么,当兵不快乐吗。”
泰和抿着嘴摇摇头。
“不是当兵不快乐。”
“只是……”
毕方回头看了泰和一眼。
“只是什么。”
泰和深吸一口气。
“只是,我有时候不明白。”
“为什么她要放弃生命。”
泰和说着,扶住了自己的额头。
毕方缓缓吐了一口气,放下手上的工作。
滑着椅子来到泰和身边。
拍拍泰和的肩膀。
“这不是你的错。”
“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
“活着,并不是一种赏赐。”
泰和低着头,头疼欲裂。
“为什么要自杀呢。”
“如果没有死,她一定可以安享晚年。”
“为什么非要这么做呢。”
泰和痛苦的闭上眼睛,头向后仰着。
毕方看着泰和的样子。
缓缓起身,甩了甩手掌。
“这世界上,每天都有人死。”
“每天都有人出生。”
“有的人生活困苦,但十分快乐。”
“有的人生活富足,却连一个安稳的觉都睡不着。”
“她死了,并不是你的错。”
“泰和,可以了。”
“你还有工作。”
“你别忘了,你早晚都要回到战场。”
“我们谁都不是英雄。”
毕方一番话,面色平静,坚决。
泰和仰着头,咽了口水。
“毕方,谢谢你。”
毕方回身,盯着屏幕上的监控文件。
“师傅让我二十四小时监控高家的情况。”
“你要是没事,就想办法到高家走一趟。”
“最好能帮我装个窃听器什么的。”
泰和坐起来,抬头看看毕方。
点了点头。
“好,我去。”
毕方点点头。
泰和走出毕方的办公室,正巧碰见了白泽和药王。
“师兄好。”
泰和上前打招呼。
白泽和药王同时回头,看着泰和。
笑了笑。
白泽朝着泰和招招手。
泰和眨着眼睛,指了指自己。
白泽点点头。
“师兄,什么吩咐。”
药王搂着泰和的肩膀。
“泰和,上次我们为了修水管,把高家的水阀停了。”
“这么大的事情,要是惊动了自来水公司,就不太好收场了。”
“不如……”
药王看着泰和。
泰和点了点头。
“师兄英明,我去准备衣服。”
白泽满意的点点头。
“泰和,你成长了。”
泰和马上站直了身子。
“多谢师兄夸奖。”
白泽露出老父亲一样的阳光。
维持了不到一秒,被药王一个脑盖解决。
“没大没小,我还没说话,你装什么。”
白泽一秒乖巧。
毕方在电脑前,好像一尊石头狮子。
将最近三个月的监控视频分成几百个文件,一帧一帧的检查。
白泽,药王,泰和三人再一次装扮成水管修理工的样子,准备进入高恒信的家。
和之前一样,泰和精通水管修理。找到高家的独立水管,一秒掐断。
车子停在高家门口,二十分钟后,白泽潇洒下车,敲响了高家的大门。
远处,一脸黑色的车子缓缓驶来。
安保迅速开门,没注意到伪装成水管工的白泽三人。
白泽三人乖巧的站在一旁,留意着车内的情况。
车门缓缓拉开,一脸轮椅落下。
保镖上前,伸手搀扶高恒信。
高恒信面无表情,撇下保镖,径直走了进去。
药王低着头,高恒信从他眼前路过。
呼吸平稳,脚步轻盈。
药王心中疑惑万分。
同样的问题再次出现在脑海中。
“高恒信,到底是怎么在一夜之间好起来的。”
白泽将一束真气留在地表。
高恒信一脚跨过的时候,真气没有丝毫的变化。
白泽皱着眉头。
“不是邪物附身。”
高恒信大步的走进院落之中。
黄色玫瑰花田收割一空。
这个季节,只有高家的庄园有黄玫瑰。
高恒信放慢脚步,忽然停下来。
蹲在地上。
一言不发。
身后的保镖自觉后退。
泰和留意着高恒信的一举一动。
“您好,自来水管理公司。”
白泽淡定上前,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工作证件。
门口的安保检查了一下。
让白泽三人在门口等待。
自己去请示保镖。
安保走到其中一个保镖身边,将白泽的工作证递给了保镖,指着门口的白泽三人。
保镖看了看工作证,点了点头。
安保点头,朝着白泽三人招手。
“进来吧。”
白泽点头,带着药王和泰和缓步进入高家的庄园。
黄色玫瑰花收割一空。
泰和站在光秃秃的花田中,内心五味杂陈。
药王上前,在安保的带领下,走进了豪宅的厨房。
安保站在一旁,看着白泽和药王。
药王拉开厨房储物柜的门,拿出工具检查水管。
接着药王的掩护,白泽在厨房正对客厅的桌角底下。
黏上了一枚袖珍窃听器。
不等白泽和药王出门,高恒信便大步走了进来。
随意瞥了一样白泽和药王。
“他们是什么人。”
保镖连忙说。
“先生,他们是修理水管的工人。”
高恒信点点头。
“修好了吧。”
药王点头。
“是的,先生,修好了。”
“那走吧,送客。”
高恒信面无表情。
安保连忙驱赶药王和白泽。
药王蹲下系鞋带。
多年的手术经验告诉药王。
地毯上有鲜血的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