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胤震惊万分。
薛嘉怡指着照片。
“雨柔是你的母亲,雨曼是我的母亲。”
“她们一个嫁到了韩家,一个嫁到了薛家。”
“银色的头发就是她们背负的诅咒,无法安想天年。”
“一辈子只能生活在阳光的背面。”
“韩胤,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一定要找到你了吗。”
薛嘉怡眼睛盯着韩胤。
韩胤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你,你是我妹妹。”
韩胤有些迟疑的说。
薛嘉怡跪在地上,低着头。
“严格意义上,并不是。”
“她们姐妹之间的额感情,并没有你想象中的美好。”
“导致的后果,就是你和我的不同。”
薛嘉怡冷漠的说。
韩胤皱着眉头。
“薛嘉怡,你在说什么。”
薛嘉怡缓缓的吐气。
“雨柔阿姨温柔娴淑,嫁给了大学时期的校友,也就是你爸爸。”
“她没有修炼,听从了命运的安排,躲避阳光,为韩家生下了两个儿子。”
“她拥有短暂,但幸福的一生。”
“我的母亲不同,她像一头不服输的猛兽,不断的修炼,企图同命运抗争。”
“所以她生下了我,生下了一个和她一样的我。”
“我身上背着她的诅咒,也背着我父亲的诅咒。”
韩胤看着薛嘉怡。
果然,银色头发的女人,大半都有问题。
绕来绕去,韩胤和薛嘉怡竟然是兄妹。
韩胤扶起薛嘉怡。
“你先起来。”
薛嘉怡看着韩胤。
“你,你愿意帮我了吗。”
韩胤皱着眉头。
“你先起来。”
韩胤扶起薛嘉怡。
“我母亲,生下我之后就去世了。”
“我从来都不知道,我还有一个阿姨,更不知道有表妹,不知道你。”
韩胤说完这些,眼神有些暗淡。
破解圈套的方法有很多。
只不过这一次,韩胤被亲情圈了进去。
小房间安静了下来。
韩胤不说话。
那张合影摆在桌子中间。
韩胤和薛嘉怡谁也不说话。
这场突如其来的相认,韩胤和薛嘉怡都需要时间化解。
酒馆老板端着托盘敲门。
“薛小姐,糖糕做好了。”
老板的生意,打破了房间内的沉默。
薛嘉怡回避着韩胤的目光。
“我,我去开门。”
酒馆老板走进来,将两份糖糕分别摆在韩胤和薛嘉怡面前。
“我自己做的,今天拿过来给你们尝尝,看看跟老家做的一样不一样。”
酒馆老板一脸的骄傲,学着搞笑段视频的样子,将绵白糖洒在糖糕上。
“好了,尝尝啊,回头给我点意见。”
酒馆老板退了出去。
韩胤看着面前的糖糕,莫名的想起了叶清。
薛嘉怡看着糖糕,想起了小时候,自己的母亲,总要在凌晨三四点,太阳还没升起来的时候。
带着薛嘉怡,去糖糕铺子前等候第一份糖糕。
趁着讨太阳还没升起,坐在糖糕铺子前,享受难得的安宁。
“韩胤,我快死了。”
薛嘉怡举起叉子,缓缓插到软糯的糖糕中。
韩胤抬起头,看着薛嘉怡。
“你说什么。”
薛嘉怡淡定的将一小块糖糕放进口中。
“日光诅咒,三十五岁是大限。”
“我身上,有日光诅咒,还有天谴。”
“两个星期之后,是我三十二岁的生日。”
“过了那天,我的生命就开始倒数了。”
“薛宝昌不能见月光,我很快就会和他一样了。”
薛嘉怡默默的说着。
韩胤忽然觉得,撒着绵白糖的糖糕,一点都不甜。
修炼之殇,危及的不止修炼之人,还会影响下一代的命运。
不管是薛嘉怡,还是余娜娜,都是无辜的那一个。
“薛嘉怡,我帮你。”
韩胤插起一块糖糕,塞进了嘴里。
薛嘉怡插糖糕的手停滞了一下。
“我帮你,不用怀疑。”
“有我在,你不用死。”
“我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你活下去。”
“至于那个袁华宇,交给我就行了。”
“你只要安静的做你的嘉怡珠宝集团总裁就行了。”
“剩下的,我来搞定。”
韩胤一边吃糖糕,一边说。
薛嘉怡抬头看着韩胤。
韩胤盘子里的糖糕已经吃完了。
“这糖糕不错,等这件事情了了,再来吃一次。”
韩胤擦擦嘴,将叉子放进空盘子里。
薛嘉怡看着韩胤。
“你想好了吗。”
“如果不愿意,可以退出。”
韩胤看着桌子上的那张照片。
“他们姐妹遭受的苦难,不能在你身上重演。”
“我以为我一辈子都不会遇见银色头发的女人了。”
“万万没想到,这次不仅遇见了,还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你说巧不巧。”
韩胤自嘲的笑起来。
薛嘉怡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打算拿袁华宇怎么办。”
韩胤看着薛嘉怡。
“先不说袁华宇,薛嘉怡,你身边那个助理,绝对有问题。”
韩胤一字一句的说。
薛嘉怡皱着眉头。
“小曼,小曼怎么会有问题呢,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你是不是看错了。”
韩胤撇撇嘴。
“敢不敢跟我赌一把。”
薛嘉怡看着韩胤。
“赌什么。”
韩胤托着下巴想了想。
“就赌那颗星海之泪。”
薛嘉怡嗤笑一声。
“韩胤,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星海之泪,就算把你的凌风集团买了,也换不回星海之泪。”
“别闹了,小曼怎么会有问题呢。”
韩胤笑着看着薛嘉怡。
“你怕了。”
薛嘉怡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我不怕。”
韩胤笑了一声。
“那就赌。”
“我赌那个助理小曼,是袁华宇放在你身边的奸细。”
薛嘉怡咽了口水。
“要是你输了呢。”
韩胤靠着椅背。
“我输了,星海之泪我不要。”
“凌风集团跟嘉怡集团的合作项目,我分文不取。”
“怎么样,你不亏。”
薛嘉怡看着韩胤。
“成交。”
“我跟小曼一起长大,输在任何地方,都不会输在小曼这里。”
薛嘉怡信誓旦旦。
韩胤笑着说。
“是吗,有时候越是亲近,越是陌生。”
“这么简单的道理,你应该知道。”
薛嘉怡困惑的看着韩胤。
“你不信。”
“好。”
韩胤脱下了自己的外套。
“一会回家的时候,你披着这件外套。”
“如果助理问起,你不要告诉他。”
“接下来三天,每天晚上,固定的时间,你过来接我。”
“故意躲着小曼。”
“她问起,你就说和和我谈工作。”
“第四天,你会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薛嘉怡看着韩胤的外套。
心里打鼓。
“韩胤,你为什么怀疑小曼,你只见过她几面而已。”
韩胤对薛嘉怡说。
“小曼是修炼者。”
一句话,薛嘉怡愣在原理。
“你说什么,小曼是修炼者,不可能。”
“小曼从小和我一起长大,她怎么可能是修炼者呢。”
韩胤看着薛嘉怡。
“薛嘉怡,你不是修炼者,自然不懂这里边的门道。”
“按我说的做,你会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