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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追悔莫及

    韩胤深吸一口语气。

    眼前将懋勋护犊子的样子,跟从前的云文山,一模一样。

    韩胤清清嗓子,指着自己的小车。

    您的儿子从路口冲过来,剐蹭了我的车,受伤的是我,您这是什么态度。

    将懋勋冷笑一声。

    什么态度,你不也是全须全尾的吗,你有一点事儿吗,你看看我儿子,我儿子的手,差点被你捏废了。

    今天你不给我一个说法,我让你后半辈子在牢里过。

    将懋勋脸庞狰狞,死死的瞪着韩胤,仿佛要把韩胤碎尸万段。

    韩胤淡然的看着将懋勋,留意到到肩膀上的星章。

    为官者,涉亲,则退避。

    将队长,这句话你入职的时候就应该说过。

    你儿子出了事,狂妄的叫嚣着,我爸是将懋勋,您的家教,做的可正好啊。

    将懋勋瞪着韩胤。

    你算个什么东西,评论起我为人了。

    不知道好歹的东西,来人,给我扣了,送走。

    韩胤淡然的笑了笑。

    堂堂交通局的队长,因为几句口角就要把我送进牢狱。

    将队长,你可不要后悔啊。

    将懋勋狠狠的说:后悔,这两个人从来没在我的字典里出现过。

    王八蛋,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权势,什么叫一手遮天。

    此人妨碍公务,兄弟们,给我上。

    将懋勋凶狠的叫嚣着,他的儿子将伟一脸得意的站在父亲身后,别提多骄傲了。

    穿着制服的交通警卫们一拥而上,将韩胤团团围住。

    双方的打斗一触即发。

    韩胤站在他们中间,无奈的苦笑着。

    当初给云文山的教训,还是太轻了。

    韩胤默默的说着。

    交通警卫们个个手持电棍,瞄准了韩胤。

    大雨倾盆,韩胤的头发和衣裳都被打湿。

    雨水顺着脸颊流下。

    给我上!将懋勋大声的叫喊着。

    雨中,几十名警卫喊叫着冲向韩胤。

    韩胤皱着眉头,重拳出击,速度之快,撞破了雨点。

    拳拳到肉,率先冲上去的警卫,被韩胤击中了面部,瞬间鲜血奔涌,躺倒在地。

    警卫们争先上场,企图用武力制服韩胤。

    可是他们不知道,他们眼中这个扰乱社会治安,无理取闹的男人,是边疆的刀锋战神,更是这偌大三州的统治者。

    韩胤面色严肃,面对一个个冲上来的警卫,毫不留情,简单的招式到了他手中,也变成了无比锋利的尖刀。

    重拳,飞脚,大风车。

    那些警卫呼喊着冲上来的时候,韩胤把他们当做一群草原上的鬣狗。

    欺负弱小,集体猎杀。

    为官不公,该打。

    欺压平民,该打。

    违背本心,该打。

    不忠不义,不仁不孝,该打,该打。

    韩胤愤恨的捶打那些警卫。

    好似铁面神佛般,惩罚着这些为官不正的人。

    该打,该打,该打!

    转眼的功夫,将懋勋眼睁睁看着自己带来的几十名警卫通通被韩胤打趴下。

    好大的胆子,你敢殴打公务人员,人证物证俱在,我看你怎么推脱。

    将懋勋从背后拿出寒光寒光闪闪的手铐。

    韩胤冷着脸,傲然站立在原地。

    将伟躲在父亲身后,时不时瞪着韩胤。

    你的儿子撞了我的车,你反应这么大,要是我没说错,他还没成年吧。

    你让你一个没成年的孩子开着车满街跑,将队长,你还真是知法犯法啊。

    将懋勋冷笑一声。

    我的儿子我担着,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还是想想一会到了监狱里,怎么求生吧。

    像你这种硬茬,到了里边,先打你一星期,看你还硬不硬。

    韩胤无奈的苦笑一声。

    将队长,你的官,是做到头了。

    将懋勋不屑的笑一声,举起手机,指着韩胤。

    有种你站在那,今天,就算是动用整个交通局的力量,我也要把你这个王八蛋送进监狱。

    韩胤听见了,苦笑一声。

    将懋勋身后,几十台交通局的公务车接踵而至。

    韩胤甩甩身上的雨水,朝着将懋勋的方向走过去。

    将懋勋冷笑着,电话还没打通,儿子将伟拍拍父亲的肩膀。

    爸,爸。

    将懋勋得意的安慰儿子:儿子,别怕,爸爸的兄弟很多,马上就到。

    儿子将伟推推父亲:爸,爸,你回头看看。

    将懋勋回头一看,哈哈大笑。

    当着儿子的面炫耀:你看看,爸爸说的对吧,只要一个电话,爸爸的兄弟们立马就到。

    好孩子,什么都不用担心,爸爸一定把打你这个王八蛋,收拾的明明白白的。

    韩胤走过来,将懋勋豪横的指着身后黑压压的警卫。

    王八蛋,看见了吗,那都是我的兄弟,你今天,没跑了。

    怎么了,害怕了,来不及了,就算你现在跪在我面前哭着求饶,也来不及了。

    你不是骨头硬吗,我倒是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监狱的铁棍硬,等着!

    韩胤冷着脸,看着慢慢走进的人群。

    云文山下了车,一脸严肃,手里捧着自己的三颗星章。

    下属为云文山撑开雨伞。

    局长,小心淋湿。

    云文山摇摇头:负荆请罪,雨伞撑不得,收了吧。

    下属担心的说:云局长,您身体不好,雨下得这么大,您在车里等着吧。

    云文山叹了一口气: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都是命,都是命。

    走吧。

    云文山摘下头上的帽子,双手捧着三星章,庄重的走在雨中。

    将懋勋回头一看,那些赶来支援的同事,都收起了雨伞,摘下了帽子。

    嗨,兄弟,这么大的雨,不用着急,雨伞撑开,撑开。

    将懋勋笑着走上前去,大雨模糊了视线。

    将懋勋!

    云文山厉声呵斥。

    将懋勋一听,竟然是局长云文山的声音。

    云,云局长,这么大的雨,您怎么过来了。

    将懋勋看见云文山,好像老鼠看见了大野猫一样,声音突然就软了下来。

    云文山一巴掌打在将懋勋的脸上。

    混账东西,跪下!

    云文山神情严肃,手上使了十足十的力度,生生打在将懋勋的脸上。

    将懋勋,你的职业道德呢,你的职业操守呢,你的良心呢,统统被狗吃了个干净吗。

    将懋勋被打傻了,惶恐的跪在地上。

    局长,局长,我

    闭嘴,交通局的脸被你丢尽了。

    将懋勋皱着眉头:我,我怎么了。

    云文山痛苦的抬头,拎起将懋勋走向韩胤。

    将懋勋摔倒在韩胤面前,雨水和着泥水打在他的脸上。

    局长,您,您这是干什么啊。

    将懋勋抬起头,眼前的景象让他目瞪口呆。

    大雨滂沱,云文山九十度鞠躬,朝向的人,正是刚才那个韩胤。

    州长,云文山办事不利,自请责罚。

    韩胤冷着脸,居高临下的看着云文山。

    云局长,上次的事情我念在你年事已高,不予追究,但是今天的事情,我真的非常失望。

    交通局的效率和作风关乎民生,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置,你自己看着办吧。

    韩胤说完,甩甩手,大步离开。

    将懋勋瘫坐在大雨中,林,凌乱非常。

    州,州长,我派人打了州长,我,我。

    州长,我错了,我错了。

    将懋勋反应过来,跪着上前,拉住韩胤的腿。

    州长,我错了,我错了,是我,都是我,我不应该徇私枉法,不应该知法犯法。

    您,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啊。

    再说,再说您也教训我儿子了,求求您,求求您。

    韩胤面无表情,甩开将懋勋的手臂,丢下一句。

    云文山,三天后,把新的交通队长人选交给我。

    至于将懋勋,应该到基层重新学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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