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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声音顿时令人潮中起了些许骚动,人们对这口放狂言的人议论纷纷的同时也在循声张望,希冀着能见上一见那个胆大包天的家伙,可隔着人山人海绝大部分人自然是见不到出声那人半点踪影。
叶涵悦跟小雅还有方梁三人也是其中的一部分,他们同样那口出狂言之人有些兴趣,值得一提的是三人此刻都戴着木质的面具不露容貌。
这事是叶涵悦在勉强答应小雅过来看看之后提出的,说是怕自己跟方梁露出真容会引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但实际上还是不想让顾家的人见到她们一行,免得顾家那些人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对于他们的态度会有所好转。
她只不过是被小雅一句“您就不想看看污您清誉的那人下场如何么?”给打动了所以才来看看罢了。
只有少数人一开始便处在那道声音所起之处的四周才能见到那口放狂言之人一“面”,这里的见面可不是寻常时候所指的见面,他们能见到的确实是一面,但这一面是个金黄面具并不能窥得此人的容貌只能从其衣物和之前的声线判断此人是个男子。
见四周的人群纷纷望来,戴着金黄面具的男子眼中古井无波,没被面具遮掩的微薄唇瓣上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他甚至还有功夫对四周的人抱拳施礼。
如此从容自若的姿态让得附近的人不由得一怔,心中对于他的成见稍稍放下些许不再以看傻子的目光望着那呆着金黄面具的男子,这人如此作态想来应该是会有几分底气的吧。
“何人胆敢口出狂言?!敢否再应我一声!”立于城墙上的顾家长老随手将那三百来斤的胖子重重的砸在地上出声怒喝。
先前那么一段时间顾家长老可没闲着,他也循着声音望去,但只能锁定一片区域却不能锁定其人,那一片区域之中就有数十上百人之多,他如何能分得清是谁在那说这些狂妄之语,无果之下便只能出声试探。
“在这儿呢,身为顾家实力高强的长老怎么眼神还不好使了呢?你该不会是个草包货色吧?”带着金色面具的男子举起手臂对着城头上的顾家长老晃悠着口中还不忘奚落一句。
此言一出,方才还略显骚动的城墙下立时就为之一静,所有人心中此时都不禁涌上一个念头,此人还真是狂的没边了。
“干你娘!一个黄口小儿也敢如此狂妄!”听这人的声音顾家长老便能判断出这带着金黄色面具的男子不过青年的年纪,顾家长老顿时就没了顾忌,如此年轻又能有多少实力,就算有些实力肯定也是大不如自己,遂直接爆粗口还击。
至于这青年先前所说的话他根本就没有往心里去,他身在的顾家在这宛梁城还真没怕过谁!岂有他们不敢斩的人!
“你给小爷把嘴巴放干净点!”那面具青年一改之前的平静和玩味不过语气却不曾改变多少甚至还愈发的嚣张了起来。
“黄口小儿就是黄口小儿,不过是一句干你娘而已就跳脚了,养气功夫差的离谱,我看你还是回家再多吸几年母乳再出来行走世间吧!”见对方口吻愈发张狂顾家长老说出的话语也愈发不留情面。
城头下的人群为之哗然,没想到这顾家长老一副高人风范却也如此世俗,跟他们这些底层的俗人好似也差不到哪里去。
不少人仰视着顾家长老的眼瞳深处有着什么东西破碎了,在这话之前在场不少人对于这名顾家长老也是宛梁城一双手数得过来的强者高山仰止,觉得这人一举一动都那般气势慑人有着一股高人风范,这一切在此刻都碎去了,原来强者也不过一俗人啊。
因为其面上金色面具的遮掩旁人很难看清他的喜怒,只能从其露出的双目和嘴唇来勉强认清青年的情绪。
青年薄唇紧抿差点就将整个唇都抿入嘴中让人看之不见,其清亮的双目在此时已经是幽深无比,让人见之便会遍体生寒,其周身不少人在见到这对眸子之后就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
尽管不见其面部表情,但就单单凭借这两点能被人观察到的地方众人就知道这青年被那顾家长老给气的不轻,这青年现在就如同一座随时会爆发的火山,令人望而生畏,其周边的一些人不由得退后数步下意识的想离这青年远点。
顾家长老双手背负,乐呵呵的望着城下那个沉默不语的青年,呵!跟爷爷我斗嘴你还嫩着呢!还敢在我身前夜郎自大自称小爷,端的是怕自己死的不够快是吧?
“没话说了?上来领死!”又过的片刻,顾家长老有些厌烦了不想再多浪费时间便对青年颐指气使道。
“好!好!很好!”青年忽而仰首大笑,笑的眼角都有些晶莹。
旁人惊异的望着这青年,“这人是不是被顾家长老刺激过多直接疯了吧?”。
见到这一幕不少人都对自己那般高看这青年一眼颇感羞耻,这人哪里有什么底气,现在看来就是一疯子罢了!
离城墙近处的最高楼,此楼在前些日子就被一名财大气粗的公子哥给盘了下来,而后招揽仕女美男数十,准备宴席数日之久就是为了让此时身在楼中的几名青年男女看戏看的舒适、看的尽兴。
“啧啧,真是不知者无畏啊!今日之事一经传出,就算他是宛梁城前十的高手也甭想有好果子吃。”蔚严端着一盘糕点望着那在城头上负手而立的顾家长老,眼中满含幸灾乐祸。
“嘻嘻,这千贺也太没眼力劲了,这都看不出君公子的身份么?”齐琪瞥了眼一脸傲然意气风发的顾家长老轻笑着说道。
“唉,此言差矣,君公子临走前可是戴着面具的,而且你们能从刚才的声音听出半点君公子的味道么?”有一男子将手中的桂花糕一口而吞,一边咀嚼着一边闷声说道。
“倒也是。”齐琪微微点头。
“得了,咱们安心看戏便成,这千贺此番过后要吃大苦头咯,说君少口出狂言殊不知自己才是那个出言不逊的人呢。”蔚严摊了摊一只空着的手笑眯眯的道。
“呵呵,本来只是看顾家出丑丢尽颜面的,没想到还多出了这么个添头。”有一女子呵呵笑道。
“自己作死能怪谁,这千贺居然敢对君公子说干你娘,这一句话可是一次将咱们宛梁城位列前三的强者之中的两位都给得罪了,嗯,这作死能力还不是一般的强。”
“哈哈哈!”
几名公子千金互视一眼都笑了起来,君公子诚人不欺,今日果然是一出好戏!
几人谈笑间,另一边的君公子已然缓步走上台阶,那慢吞吞的模样叫千贺很是不爽,但想着要是事事都跟这种小屁孩计较那他这个高手岂不是太掉身价了所以也就不作声由着他去了。
随着君公子拾阶而上逐步登高,能望见起身形的人愈来愈多,当君公子踏完最后一级台阶之时,城下的众人早已能将他看的一清二楚,不过可惜隔着一层面具总是让人觉得雾里探花。
君公子嘴角挂着悠然的笑意缓步靠近千贺,不足数百米的距离硬生生的被其走了将近一刻钟。
待君公子走到千贺面前,千贺的耐心都已经被消磨殆尽了,正准备出手给这狂妄的小子来一个痛快的却听君公子道:“且慢,你真敢斩我?”
“怎么?事到临头才知道怕了?可惜,晚了!”千贺有些来了兴致,这小屁孩总算是佯装不住了吧,那就继续赔他玩玩,给足他希望再给予其绝望让他在绝望中死去岂不是美哉。
“你动手前就不想先知晓我的身份?”君公子同样来了兴致,他也不急着表明身份而是想着继续跟这蠢货玩上一玩。
“既然你喜欢故作神秘那我就让你一装到底,让你一直佯装到身死,你说我这人是不是太过心善了?”千贺温和一笑,倒是有些像一位长辈在跟晚辈谈心了,只不过那温和的嘴脸下所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会让人立即从那温声的语调和柔和的氛围中惊醒过来。
“你就不怕我真是什么大势力的子弟?”君公子淡淡一笑,没将之前的话放在心上。
“切!就算是什么势力的子弟又如何,整座宛梁城就没有我顾家不敢斩的人!”千贺呸了一口说出一番有些睥睨的话语。
“哦?这么说来君家的人你们也敢动咯?”君公子笑问道。
“呵,就算是君家的人也不能如此辱我顾家女子的清誉,我顾家还是不会绕过!”千贺目光坚毅斩钉截铁的道,声音传遍四方,让围聚城头下的众人听的清清楚楚。
“啪啪啪”
两人之间陡然间响起零星的掌声,却是君公子忽而鼓起了掌,“记住你这话。”君公子这一句话同样也不逊色给千贺,也让下方众人听的清楚。
下一息,君公子摘下脸上的面具,“来试试。”这声音再也不似之前的声音,而其中透露着的冰冷气息仿佛能将人的血液给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