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孤零零的月色,招摇着一个人的形单影只。
李长歌低垂着眼眸,看着那细长的影子,此刻在月光之下,显得是如此的刺眼。
又已经过了半个时辰,却始终没有见到男人的任何身影。
李长歌不由得深深吸了口气,心中也愈发的紧张,“不是都已经约定好了吗?难道是出什么事情?还是他……”
想着,李长歌只觉得心情浮躁不已,此刻脑子里想的全都是拓拔桁的事情。
可就在这个时候,却忽然一阵冷风吹过,吹得人瑟瑟发抖,无形之中的一点寒意让李长歌本人的感觉到一丝不妙。
树影婆娑之下,突然之间传来阵阵沙沙作响的声音,李长歌下意识的回头看去。
却见几个人突然横空出世,直接手提大刀,那一副犀利的模样,简直是要了人的性命。
李长歌惶恐之余,连忙跟着一个侧身,侥幸的躲过了这些致命的刀。
不过那些人,却并没有这么松懈的意思,直接朝着李长歌再一次狂袭而来。
女人这样扭捏着身子,不过这些人一看就知道是训练有素的杀手,身姿灵活,对付他简直就如同轻而易举的事情。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究竟想要做什么!”
李长歌这一系列的问题,对方却没有任何的回答,那大刀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将她置于死地。
就在那狂刀乱舞之际,只看一把刀腾空而起,不然就要朝着李长歌霹过来。
“啊!”
女人的一声尖叫,仿佛能够划破长空,此刻下意识的用双手格挡住脸庞,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意想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微微松动眼眸之际,却发现那些人依然是在地上滚落成一片,此刻接二连三的打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
李长歌这眼眸微微一震,一时间竟有些惶恐不安。流星网 rg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风眠却突然走了出来,因为挑眉看了他一眼,“怎么样?这关键时刻还得靠我吧。”
李长歌看着面前这个男人,此刻也是穿着一身黑袍,不过听声音还是能够辨别出。
“是你,你怎么也会在这里?”
这两个人从分散到重逢,一切未免也太过于巧合。
风眠大大的伸了个懒腰,这才跟着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说来话长啊。”
原来当日一别,风眠追到穷途末路的时候,恰巧就遇到了一个死去的黑袍人,就这么顺理成章混入了他们的队伍。
如今还算得上是风生水起,也未曾有半点破绽,反而是逐渐摸清了他们的路数。
“说实话,我也是今日碰巧才发现你的,还特意打听了一番呢!鬼知道你这个人的体质这么招黑,才刚来一天就碰到了杀手!”
还好他风眠略有几分实力,此刻对付起这些人来,还算得上是游刃有余。
李长歌看了一下这些疼得满地打滚的人,立刻放入了一阵小小的纠结,“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不出意外的话,这些人应该是邪教里面的,不管他们的目的为何为什么要杀你。但是绝对不能让他们活着回去,不然的话,咱们就暴露了!”
风眠言语之间突然目光一冷,手中捏着的一把药粉,直接朝着这些人轻轻的撒了一些。
不过片刻工夫,这些家伙就瞬间变成了一滩血水,散发着浓浓的臭味。
在这个地方并不是特别的引人注目,所以一时间也没有人发现什么端倪。
李长歌却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只觉得心生惶恐,“你说邪教里面的人要杀我,我一个小小的丫鬟,可究竟是谁呢?”
想到这里,女人只觉得胸潮澎湃,一时间竟有些纠结万分。
“哎,话说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风眠看了一眼,这个荒僻的地方里长歌好端端的,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呢。
不过不提这事还好,一提的话,李长歌的脑海之中,又情不自禁的联想到了拓拔桁。
蠕动着嘴唇,竟有些情难自已,“没什么,或许只是我自作多情。”
邪教里面的人,违约的男人,这一系列弱势信息联想起来,岂不是拓拔桁背叛了自己?
带着几分苦笑,二人再一次回到了邪教之中。
女人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而此刻,窗外又传来了一阵小小的动静。
“什么人!”
李长歌下意识的坐直了身子,手中拿着一块尖锐的石头。
并有了之前的教训,在这个是非之地,总是要防范几分。
可是让她出乎意料的是,没有想到进来的人,居然是已经陪同下玩棋的拓拔桁。
看着警惕的李长歌,这才又连忙惶恐的走了上去,“真是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食言了!”
闻言,李长歌将石头放在一边,却奋力的将他推开。
这才又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不是你食言了,是你根本就不想和我走吧!”
想想今天若不是遇见了风眠,恐怕想现在早已经是一具冰凉的尸体。
闻言,拓拔桁我连忙跟着解释,一般只不过这样的话语,在李长歌的耳朵里听起来却是极为可笑。
“你和别人去下棋,把我晾在一边,那个空空荡荡的地方,差点就让我死在了那里,难道不是你想要杀人灭口吗?”
如今,拓拔桁既然已经成了人家的乘龙快婿,又何必在意这个糟糠之妻,只怕是做梦都想着要除之后快吧?
一想到这一点,李长歌又止不住的吸了一口凉气,目光阴冷的瞪着他,
突然一只手指向了窗外,“从哪里来的就给我从哪里离开,不要再连累我!”
面对女人决然的态度,拓拔桁还想着想为自己辩解些什么,却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似乎有人路过。
拓拔桁咬紧牙关,带着几分恋恋不舍,这才又跟着看了她一眼,“这件事情,我会找个机会给你解释清楚的,但是你一定要相信我!”
等到男人离开之后,李长歌只觉得心思如同波涛,久久的难以平复。
这辗转过了两天,小雪一直纠缠着拓拔桁,根本就没有任何合理唱歌接触的余地。
而不断的磨合之下,也已经到了预定的婚期时间。
李长歌手中拿着一只红灯笼,此刻艰难的扶着梯子,一点点的往上爬。
下面的人却还是忍不住厉声催促,“你这死丫头,干活怎么一点都不利索,不就是挂一个灯笼吗,又不会死人,不赶紧快一点!”
整个邪教之内,此刻是一片红妆素裹,所有的氛围都充斥着喜庆的气息。
李长歌艰难的将红灯笼挂在高粱之上,看着那红红火火的灯笼,此刻却泛起一阵难以启齿的羞耻。
“呵呵,真是没有想到,我这个正牌夫人居然会为她一个小妾,亲手挂上着红灯笼!”
在李长歌的印象里,拓拔桁可是答应过她,两个人之间会长长久久一辈子。
可是现在看来,一切也不过是一场甜言蜜语,浮华一场皆是梦,都怪李长歌一个人入戏太深。
就在女人挂好灯笼,摇摇摆摆打算下来的时候,这脚后跟突然一个冷不防,直接打滑。
两个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身子猛然的下坠。
“啊!”
一阵尖锐刺耳的声音,瞬间蔓延在空气之中。
拓拔桁眼疾手快着一个脚步很快而上,直接一把拖出了女人纤细的腰肢,将她平平稳稳的抱在了地上。
“怎么样?你没事吧?”
听到对方这一番关切的话,李长歌只觉得愈发的虚伪。
看着远远而来的小雪,连忙一把推开了拓拔桁,这才有愤愤的瞪了他一眼,没有多做言辞。
反而是看着那已经走了过来的小雪,微微屈膝行了个礼,“小姐,不知这灯笼挂的如何?”
小雪将方才那一幕溅到眼里,此刻又被这么一翻漫画微微挑起眉毛,见那一个挂着端正的红灯笼。
此刻却跟着浅笑一声,“挂的倒是不错,这么心灵手巧,只是用来挂灯笼,实在有些可惜,不如你在那红菱也挂上吧?”
这本来只是为了转移注意力,谁知道又是无形之中给自己挖了个坑。
李长歌微微咬紧牙关,此刻也只能够认命,跟着点了点头。
看着女人笨重的手法,拓拔桁只觉得心情极端的复杂,想要上前阻止,可是碍于自己的处境,又根本不能够做点什么。
反而是身旁的小雪见来人,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李长歌,心中愈发的不是滋味。
才有轻轻的拽了拽他的胳膊,柔声的说道:“要不咱们去屋子里面坐坐这外面,太阳燥热的,再是晒得人心慌。”
闻言,二人走进屋子,拓拔桁却直接推开了她的手,目光看着晓雪。
突然开口说道:“我现在可以去死了吗?”
当初他们两个可是约定好了,二人只是明面上的澄清,到时候就直接假死,然后得到各自想要的自由。
如今,拓拔桁已经等不到澄清之后,只怕再这样下去。
李长歌的误会越来越深,他们两个之间,只怕是要越走越远。
听到这么一番话,小雪脸色微变,多了几分不悦之色,“我对你这么好,难道你一点留恋都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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