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他投过来的目光,本来想退避三舍的李长歌收回了准备避开的步伐,干脆坐下来静静地享受着美食。
见她如此不识好歹,刘尚书皱了皱眉头,眼神放在了某人的身上,考虑了一会儿还是道,“皇上,臣有事想向皇上禀报,能否请李姑娘回避一下?”
这个女的实在讨人厌,或许也是以为这样的原因,左维才对她厌恶不已。
拓跋轻哼了一声,已经知道了他的打算,“有什么事的话,爱卿可以直接说,李姑娘也不是外人。”
“李姑娘虽然不是外人,但后宫不得干政。”刘尚书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李长歌不急不慢地夹起盘中的一块脆藕放在盘中,这才缓缓地道,“刘尚书此言差矣,我还不是皇上的人,何来后宫干政?”
想让自己下去,好打小报告不成?她偏不下去,气死他!李长歌的心里略带恶劣地想着。
刘尚书还想继续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拓跋终于开口了,“刘爱卿,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先退下吧!”
他可不想浪费和李长歌用膳的时间,这个刘尚书,原来还觉得他是有眼力见的人,看来还是自己看错人了。
刘尚书掩去了严重的恨意,略带没好气地道,“皇上,老臣听说臣的女儿被关了禁足,不知这里面是不要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拓跋怒极反笑,看着他低垂的身影,眼中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刘尚书进来的时候,还记得刚刚说了什么吗?”
刘尚书微微地一愣,完全没想到皇上会突然提问自己,略带迟疑地看了他一眼,这才开口道,“后宫……不能干政。”
“不能干政的同时,也不能和前朝有任何牵连,刘尚书的手伸得很长,连朕的后宫事务都要管?”
拓跋的眼中迸发出了一丝寒意,整个养心殿的气氛顿时低迷了几分。
刘尚书的身上一层冷汗,这才知道了皇上话里的意味,脚一软就跪了下去,“皇上赎罪!臣绝对没有那个意思!臣是……”
“只是什么?刘尚书的消息真快,我昨日才取了慧妃的位份,关了她的禁足,你就知道了?”拓跋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意。
“臣……臣只是担心皇上……”刘尚书这才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连连擦着脑门上的汗水。
李长歌静静地享受着桌子上的美食,仿佛两个人说的事情没关系一般。
不过虽然她不想置身其中,但刘尚书可不这样想,“皇上,李姑娘始终无名无分,她实在不适合住在凤祥宫!”
“尚书大人,”李长歌的心中产生了一丝厌恶,自己一直没说话,还真把自己当好欺负不成?“您进来就是一直抓我住哪儿不成?”
“李姑娘,你好歹还是待字闺中的人,要是传出去的话……”
刘尚书的话虽然没说完,但语气中却透着一丝威胁。
“传出去?”李长歌现在严重怀疑他是如何坐到尚书的位置,这智商真的很感人啊!“敢问整个京都,谁敢把皇上的事情四处宣传?难道不要脑袋了不成?”
拓跋掩去了嘴角的笑意,很明显对于她这样的话,心情还算不错。
“恐怕难敌悠悠之口,姑娘家还是自重一点比较好,不要整日勾心斗角。”刘尚书并不知道自己女儿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对于李长歌的厌恶并没有因此而散开。
“放肆!”拓跋重重地将筷子拍到了桌子上,语气中增添了几分威严。
刘尚书连忙跪了下来,但举动中明显是不服的感觉。
看着他一脸不服的样子,李长歌忍不住轻笑出了声,略带无奈地坐回到了拓跋的身边,“刘尚书只是对我不满而已,你罚他不是更落人口舌?”
“胡说!”刘尚书的眼中闪过一生恨意,“若不是你诱惑皇上,后宫也不会乱成这个样子,这就是将军府的家教吗?”
“慧妃意图谋害李长歌,收买公主身边的侍女,想以此来诬陷到公主的身上,这就是尚书府的家教吗?”拓跋沉着脸将手边的一叠纸甩到了他的狡辩,沉着脸道。
刘尚书一愣,半晌才说出口,“皇上,这……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慧妃她绝对不是那样的人,我相信肯定有误会。”
拓跋冷哼了一声,只是让他看脚边的东西,却不再多发一言。
淑祥宫,慧妃心惊胆战地在内室走来走去,一颗心却忍不住七上八下的。
今天父亲会进宫来和皇上谈自己的事情,也不知道会不会让自己顺利解除禁足,等禁足解除之后,她绝对要让李长歌后悔得罪自己。
惠珍迈步走了进来,脸上明显地松了口气,“娘娘,老爷已经进了养心殿,不过听着里面的动静不小,似乎是起了争执。”
“谁和谁起了争执?”慧妃的心中暗叫不好,心中带着一丝担心,如果能把那贱人赶出宫去,自然都是皆大欢喜,但如果让爹得罪了皇上,只怕事情没那么简单。
惠珍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纠结地开口道,“听说是刘尚书让李长歌理工,皇上发了好一通脾气,不过现在已经平静下来,我让惠云在那儿守着等消息。”
慧妃的手重重地排到了桌子上,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他就这么护着那个女人,连一点委屈都不愿意让她受?”
“娘娘,皇上只是一时糊涂,你要相信皇上始终会回到您的身边的。”说这句话的时候,惠珍的脸上还是有一丝不自信地道。
慧妃冷哼了一声,心中的杀意更加增添了不少,“等我出去之后,我绝对不会让这个女人好过的。”
“主子,皇上现在很宠李姑娘,长乐公主也不愿意和我们来往,万一……”惠珍想到了玉云的下场,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下次背锅的人会不会是自己?
慧妃明显没有把他的担心放在眼里,更多的是自信,“我绝对不会让她
在抓到我的机会,别忘了,皇上应该快要选秀了。”
另外一边养心殿内,刘尚书盯着上面两道冷冽的目光的时候,看完了手中的资料。
拓跋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冷冷地看到了他一眼,“看完了?知道你的宝贝女儿做了什么坏事了吧?还觉得是朕把她冤枉了不成?”
“臣……臣真的不知道发生了这些事,还望皇上和公主手下留情。”刘尚书也知道了事情的重要性,这次计策成了还好,但如果真的出事,只怕谁都救不了他。
刘公公已经带着人将盘子收了下去,拉球之间都没有看刘尚书一眼,脚下的动作还是飞快了不少。
拓跋冷哼了一声,却没有再多说一个字,只是把眼神投向了身边的李长歌,仿佛是在提醒着她什么。
刘尚书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将心中的不安压了回去,“李姑娘,是老生对小女管教不严,还请你大人有大量!”
“可刚才刘大人明显来是兴师问罪的,该不会如果这件事情扯不上公主的话,尚书大人就觉得肯定没什么了不起的吧?”李长歌早就看到了刚才拓跋的小动作,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刘尚书本来还想说的话一顿,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李姑娘言重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还是皇上的妃子,更应该以身作则。”
“哦?是吗?”李长歌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冷笑,却没有继续她的话继续说下去,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
拓跋已经懒得再继续耽误下去,轻咳了咳嗓子,“如果刘爱卿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的话,那你就告退吧!”
“皇上,”刘尚书还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还不愿意继续走,“臣能否去求见慧妃娘娘一趟?还望皇上成全。”
拓跋眯了眯眼睛,语气却带着一丝威严,“你该不会去见了她,朕就会改变主意,解除她的禁足吧?”
“臣不敢,臣不敢……”刘尚书现在有点后悔来这里了,心中早就不知道骂了慧妃多少次,跟自己求助居然连事实都不愿意跟自己说。
李长歌的嘴角扬起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手随即覆盖在了他的手上,“皇上,刘尚书大人爱女心切,才会有这样的言语,你又何必较真呢?”
拓跋挑了挑眉毛,随即猜到了这个小家伙肯定有了坏主意,“来人!”
一直守在殿外的刘公公连忙走了进来,连忙走了进来,“皇上……”
“带刘尚书去淑祥宫。”拓跋冷着脸吩咐,刘尚书连忙磕了一个头,转身飞速地离开。
待两个人走了之后,拓跋这才看向了一脸坏笑的某人,“你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怎么?心疼啊?”李长歌一脸坏笑地看着他,但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
拓跋注意到她的不对劲,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结下去,“我只是担心你累,刘尚书那老狐狸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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