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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宫女穗禾

    出宫以后,到底西街广口的时候,李长歌和慧贵妃告别,临走前慧贵妃叫住了她,并让惠烟拿上来了一叠银票:“这是五万两,你且拿着,最好以后都不要再出现在皇上的面前。”

    “我保证我不会主动去招惹皇上一分,贵妃且放心。”李长歌看着眼前的银票,一点儿都不客气直接收下了银票。

    如果可以她当然不会。

    “哼,你最好识相点儿。”慧贵妃还想树皮些什么,但是看到李长歌那清明的眼神,原本想说的话都吞进了肚子里。

    李长歌目送着慧贵妃离开了西街口,蔻云看着这一幕仿佛还活在梦里一样,她看着李长歌问道“小姐,我们是去哪儿?回将军府吗?”

    “将军府现在肯定是回不去了。”李长歌叹道。她本来就是背着拓跋然慧贵妃掩护自己出宫的,然而现在等到拓跋发现她不在了以后,一定会去将军府要人,到时候爹娘还有可能会受到她的牵连。

    “那我们能去哪儿啊?”蔻云是个多愁善感的小丫头,叹了一口气那愁眉苦脸的模样可着实逗乐了,她伸出手指去抚平蔻云紧皱着的眉头:“好了,自然会有去处,跟着你家小姐不会饿着你的。”

    说着,李长歌就带着蔻云来到了听雪楼。

    她不会不知道拓跋会找到这儿来,但是她知道听雨和听风两人能够掩护得了他们,毕竟这么多年了听雪楼也不是白经营的。

    “小姐,你是要住客栈吗?”蔻云不知道李长歌是这听雪楼背后的主人有些天真。

    李长歌没有回复蔻云,而是直接走进了听雪楼,只是夜晚,听雪楼依旧如中日一般热闹,其中更加不乏的是一些富家子弟,当看着李长歌一身太监服且脸色还长有浓疤纷纷都投去异样的目光。

    “这宫里的人怎么那么丑的都还用啊?”

    “真是,这个脸看起来都怕。”

    “不知道不知道,兴许是这个宫里的人啊兴趣独特吧。”

    听雪楼来往人多,就连皇室都有人经常光临,所以看到有宫里的人都不会很奇怪。

    这些人的议论声音不大,但是主仆二人听得清清楚楚,蔻云一张脸难看的能够滴出水来,刚准备上前去反驳这些人却被李长歌给拉住:“你是想要让我们两个的身份都全部曝光吗?”

    “没有......奴婢只是......”蔻云被这么一说顿时觉得有些委屈,但是想到他们现在是伪装的样子,也明白了自家小姐说的是对的,于是就奖状么有听到这些人的议论,跟着走上楼上楼层。

    “主子?”听风刚刚从阁楼上下来就正面撞上了这两个人,虽然李长歌脸上有块浓疤,但是那双眼睛她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你的脸怎么了?”

    “无事,我们进去再说。对了,你让听雨去备一些金疮药来,给蔻云上一下药。”李长歌看了一眼蔻云吩咐道,随后带着听风一起去了三楼的阁楼,而蔻云被听雨带去了二楼的雅间,那是专门内部人员的休息室。

    “主子

    ,你的脸是怎么回事?要不我让人去请大夫给你医治一下?还有,你为何这样子就来了,是出什么事了吗?”听风比较担心李长歌脸上的伤势,一上去之后就询问着。

    李长歌挥挥手表示自并没有什么事,为了证明,她还特意把那伤疤给揭了下来,“这事情说来话长,对了,之后会比较麻烦,如果拓跋来问我是否在,记得帮我掩护,这三层楼他万万不得上。”

    “你是说皇上?”听风这是越绕越糊涂了,前段时间不是才进宫吗?

    怎么现在?

    “是。”李长歌轻声应道,就占了这么一会儿,身体就已经开始有些支撑不住了,李长歌没有吧自己在皇宫里发生的事情告诉听风,把人谴退下去之后就回床上去休息去了。

    皇宫内。

    拓跋望着宫门口的方向发呆,眼中一片空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回过头来那床上空无一人,却显出了他此刻的落寞。

    终究是离开了。

    他自嘲的笑了笑,李长歌的计划他怎么会不知道,她以为她和慧贵妃的小动作真能逃过自己的眼睛么?

    如若不是自己有意为之,她能出的去吗?

    拓跋笑自己明知果而为之而不得为之,这宫内始终又要不太平了。

    “皇上,左丞相求见。”就在这时金总管走上前跟拓跋说着。

    “宣。”拓跋眸子清冷,不知里面藏着的是怎样的情绪。

    很快,金总管就将左丞相领了进来,随后就退出去了。

    整个景玉殿内就只有拓跋和左丞相二人,左丞相看着拓跋站在窗边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他走上前去双手作揖合道:“臣,参见皇上。”

    “左丞相深夜来寻朕可为何事?”拓跋声音很轻,但是里面带着的冷气让人听了都会忍不住打寒颤,可是左丞相为官多年,在朝廷里是多年的老臣,历经前朝现代,对于这点压力也完全不放在眼里。

    “臣听说李将军的千金李长歌已经回来了。”左丞相想要试探拓跋,眼睛一瞬不移的盯着他的表情。

    “左丞相的消息挺快,都说这个皇宫里有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左丞相的眼睛,朕看是真的。”拓跋手里把玩儿着自己腰间的玉佩,脸上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就像是早已经知道了左丞相会问这个问题一样。

    听到这话,左丞相眼里一惊,觉得拓跋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不然为何会这样说。

    心里虽然这样想,但是面上依旧保持着恭敬,“臣不敢。”

    “朕看你没什么不敢的。”拓跋冷笑一声反问一句。

    如果不是因为他查出了那个宫女,自己或许还会继续怀疑李长歌,怀疑她是不是因为想要故意逃离自己而透露了这个消息。

    看来左丞相这个老狐狸还不死心,安插眼线居然到了景玉殿来。

    他见左丞相不愿意承认,于是唤来了金总管:“金太全,把人带上来。”

    “皇上,您这是什么

    意思?”看着拓跋胸有成竹的样子,左丞相开始慌了。

    不一会儿,金总管就把那个小宫女带了上来,这个小宫女名为穗禾,一直在景玉殿跟着伺候拓跋的起居住食,只是这么一个小宫女,平日里勤勤恳恳的,谁也没有想到她会是被派来的眼线。

    “什么意思你问她不就知道了。”拓跋指着穗禾道。

    左丞相在看到穗禾的时候,瞳孔猛地一缩,显然是没有料到穗禾会被发现,但是很快他就冷静了下来,瞪了穗禾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警告说道:“说,是谁派你来的?竟然还污蔑老夫!”

    “我......”穗禾原本还望着左丞相能够救她一命,结果听他的意思是要舍弃自己了,她心中悲愤却不敢为自己辩解什么,因为自己全家老小的性命都攥在这个人的手里。

    想到这里穗禾也不再为自己申辩了,甚至连被审问的机会都不给,拓跋发现了不对劲的时候想要阻止,就发现人在自己面前双眼一瞪,嘴角溢出了血,整个人就倒了下去。

    “皇上,她自尽了。”金总管见状连忙伸手去探穗禾的鼻息,然后向拓跋禀报。

    “这......”看到穗禾死了,左丞相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只是左丞相高兴了,拓跋的脸已经是臭的不能再臭。

    原本可以通过这一次对付一下左丞相的,结果没有想到还是功亏一篑。

    “皇上,老臣对皇上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臣问李府千金不过是担心皇上安危罢了,毕竟你们二人曾是敌对关系。”左丞相没有了威胁,说话的语气都要硬了三分。

    不过这一次的事情也给他长了个教训,有惊无险不代表无事发生,拓跋精明的很,不想自己想象那般好糊弄。

    “朕当然不会怀疑丞相的忠心,不过朕已经查清楚了,如今前朝也灭,李将军也归顺,她自然也会将她父母放置心上,这点就不用丞相操心了。”既然左丞相要和他绕弯子,那他也不介意陪着绕绕,比耐心,他拓跋从没输过。

    问了半天都没有问出自己想要的,左丞相很不甘心,可是亦没有别的理由继续留下不走,就在他犹豫的时间,拓跋又说道:“难道说丞相大人问长歌事情是假,别有用心是真?我记得这小宫女生前说过自己是有人指使,不如这件事就交给丞相查查?”

    “臣......”左丞相刚准备拒绝,抬头就看到拓跋那危险的眼神,拒绝的话都到了嗓子眼硬生生憋了回去,“臣遵旨。”

    说完以后,左丞相就找了个理由告退了,想问的没有得问,还接了个烫手的山芋。

    让他去查是谁指使,难道他还要把自己给供出来吗?

    “皇上,这......”左丞相离去以后,金总管却觉得有些看不懂。

    “左维这个老狐狸要想要抓住他的狐狸尾巴,哪儿有那么容易,这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拓跋叹了一口气,左维一直都拥立前朝,对于自己的朝政并不是那么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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