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拓跋沅亲昵地吻了吻李嫣歌的额头:“是,我此生只爱嫣歌一人。”
转头对李长歌却是冰冷的神色,语气轻蔑:“李长歌,这才是我心爱之人,温柔体贴,善良真诚,不似你,心狠手辣。”
“心狠手辣?拓跋沅,我为你做了那么多!”李长歌冷笑一声。
他遇刺时,是她为他挡下刺客的致命一击,为此她不能生育!
是她替他与父亲的同僚周旋,求他们助他一臂之力他才得以登上皇位!
她手上沾了那么多皇族的鲜血,全是为他,如今却换来一句心狠手辣?!
“是,你为我做了许多。”
拓跋沅目露一丝怜悯,转瞬却又转为狠厉:“长歌,这么多年,多谢你了。”
“如今朕已登基,贵为一国之君,前程往事都该淡了,你也该走了,朕谢你多年为朕筹谋,特准许你与你父同葬。”
侍卫将一方形木盒放到李长歌面前,打开一看,竟是一颗血淋淋的头颅!
双目被挖,双耳被割,七窍流血而死!
“爹!”
李长歌的神情已近崩溃,她发出痛苦的嚎叫,凄厉不似人声。她大声呼叫,只能发出“啊啊”的嘶哑含混的声音。
李嫣歌似乎也被那头颅吓了一跳,受惊小鹿一般的缩进了拓跋沅的怀中,一双翦水秋瞳慢慢皆是盈盈秋波:“阿沅,这太
残忍了,你怎么给姐姐看这样的东西……”
拓跋沅无奈,笑中带了几分宠溺:“你啊,就是太善良了。”
“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李长歌声音凄厉,似要划破长夜一般。
一声清脆的声响打断了李长歌的话,拓跋沅竟是猛然一掌挥向她,血液从嘴角流出,可她早已痛得麻木……
心痛如此,身上怎么还会有知觉?
拓跋沅冷哼一声:“朕让你死得全尸已是仁慈,你竟还出口辱骂嫣歌,嫣歌善良,不与你计较,朕却不能再容忍你这样的毒妇苟活。来人,将蚂蝗全都投进池子里!”
李长歌被两人拖着丢进池中,宫人搬来一个大木桶,里面密密麻麻的蠕动着一群虫子,竟是……食人生血的蚂蟥!
千百只蚂蟥向水中蠕动,寻找着血腥味的源头。蚂蝗啃食着李长歌的肌肤,似泥塘般一层一层地覆盖上来似要将她淹没,她已痛得麻木,只能感到生命在一点一点的被吸食干净……
李长歌想起了许多。
自己被废去的双腿,父亲的突然暴病,将军府的衰落,还有被她所累无辜丧命的太子,这一世,李长歌欠他们太多……
她不甘,不甘此生为他人做嫁衣落得如此下场!
若上天垂怜……
若上天垂怜,就算她永不超生,就算要她灰飞烟灭,她也愿意化为厉鬼
,让害她之人血债血偿!
拓跋沅,李嫣歌,你们不得好死!
……
“报,罪妇李长歌已死。”
那一夜的长安,雪落满路……
长安城内,百姓夹道相迎。
“将军!是李将军回来了!”
“轿子里面的是将军的嫡女吗?”
“是呢,听说这位嫡小姐,文武双全,绝不输朝中男子。”
一声声欢呼从四面八方涌入李长歌的耳中,她陡然苏醒,睁开眼来,那双原本被折磨的浑浊不堪的眼,已然变成了一双冷厉雪眸!
“我们进城了,小姐,您看,百姓们都在夹道迎接大将军呢。”
进城?
欢呼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是被折磨致死了吗?怎么会……
狐疑的眼光扫过自己完好无损的身体,还有那过于稚嫩的手掌,回忆纷至沓来,难道,她竟然回到了自己的十五岁?
长安城内,碧空如洗。
“落轿”
载着将军嫡女的轿子缓缓停下,百姓都纷纷探头,想看看这位文武双全的奇女子是何许模样。
听闻这位嫡小姐自幼跟随大将军在边疆长大,是大将军一手教导出来的,能文能武,文能指点乾坤,武能以一挡百,甚至有传闻言,嫡小姐曾随父出征上过战场,斩杀敌军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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