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奴婢伺候您起身。雨欣一直睡到了饷午才被肚子传来的阵阵抗议声给弄醒了。
怎么是你?雨欣抬眼看了看此时正守在床边的侍女,略有疑惑地问道,雀儿呢?
雀儿家里有事,今早就跟管家请辞了。新来的侍女很是稳重,冰冷的小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奴婢是新来的影梅。
家里有事?雨欣一时间也没有多想,只是觉得有些奇怪,昨儿个也没看雀儿有什么不寻常,今日怎就请辞了呢?
王爷呢?雨欣张开双臂,任由影梅替自己整理着衣裙。
王爷在书房。影梅手脚麻利,不一会儿就替雨欣整理的妥妥贴贴,侧妃是要去找王爷吗?
不,只是问问。醒过来没见着他,也就是下意识的问了下。
此时,书房:
伊天君坐在椅子上,双目无神的看着前方,目光涣散手中紧紧的握着一件淡粉色丝质的裹衣
少主!一个布衣男子恭敬的站在伊天君面前,拱手作揖。
为何不来报!伊天君微怒,声音不禁大了不少,大掌愤怒的在桌上一击,谁许你不报的!本王派你在侧妃身边是做什么的?
少主,属下有向傅叔回禀过,傅叔的意思那布衣男子看样子很是为难,不知如何开口。
傅叔?傅叔何时成了你们的主子!伊天君大喝一声,怒目注视着眼前的男子,很是不满。
少主那布衣男子急忙单膝下跪,属下知罪!
君儿,都是师傅的意思,你就别怪他了。正当伊天君大发雷霆的时候,一位五十开外的老者推开门慢慢走了进来。
傅叔!那布衣男子朝那位名叫傅叔的男子抱拳行礼,见傅叔挥手示意便识趣的退了出去。
傅叔您为何瞒我?此时,屋里只剩下了伊天君与傅叔两人,伊天君尽量克制自己的怒意,保持恭敬的口气。
君儿,师傅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傅叔在一侧的座椅落座,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这女子虽然聪明伶俐,心地善良,但是哎!傅叔说到这无奈地摇了摇头,可惜这姑娘怕是没有这个福分母仪天下了。
你们的想法不要强加在我的身上!伊天君忽的一反常态,常日里平易近人的他顿时变得异常的强硬!
君儿!你这样怎么对得起太子的在天之灵啊!傅叔焦急的顿了顿足,已布满了皱纹的脸顿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如今正是我们一举反击的大好时机啊!
君儿不在乎这些,傅叔!君儿只想做个普通人,天下是谁的,与我何干!伊天君想起昔日种种,那双原本温暖如玉的眸子瞬间变得满是伤痛,为了那个皇位,还害了父亲,害死了娘亲!我要那个位置做什么!
君儿!你简直大逆不道!太子当年有多疼爱你,他被那个狗皇帝害死你竟然无动于衷?傅叔气愤的几乎是在大喘着气,手杖狠狠地往地上剁着,杀父之仇怎可不报!简直妄为人子!
伊天君低垂着某子,瞬间无言以对。
君儿,那皇位本就是你父亲的,是那个狗皇帝他谋权篡位的!傅叔见此形势,急忙趁胜追击,接着说道,杀了他,多回本该属于我们的东西才能抚慰太子他的在天之灵啊!
傅叔,君儿我于情于理,傅叔说的都对,只是自己
君儿,你是傅叔一手带大的,你的才能足以治理天下,只可惜你太过于仁慈!那会成为你最大的绊脚石!傅叔已经有些浑浊的双眸,老泪纵横的看向伊天君,苦口婆心的继续说道,至于那个姑娘,她是断断不能再留你身边了!
不!傅叔!一提到雨欣,伊天君的眸子里尽是坚定,君儿不会让她走的!绝不会!
君儿你若坐拥了天下,还愁没有一个女子吗?忽的,傅叔的眸子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过身开口道,君儿,你若完成你父亲的遗愿,那师傅也随了你的心愿!可好?
这伊天君沉默了
梧桐苑:
晓非,王爷他今夜还是在小妖精那过夜?樽如锦不紧不慢的摆弄着手上的刺绣,一针一线很是平稳。
回王妃的话,王爷出了书房就去了听雨轩,就一直在那,到现在还未出来。晓非在一旁细细回禀,樽如锦听着纹丝不动,只是默默地注视着手中的绣样。
晓非见状不忍出口抱怨了句,王妃,瞧这样子,王爷真的是很疼听雨轩的那位,王妃您就不担心
担心?担心什么?樽如锦不屑的轻笑了一声,担心一个山村野丫头抢了我王妃的地位不成?
王妃,奴婢只是怕她恃宠而骄晓非从小就跟在樽如锦身边,自是知道她的脾性,这口气八成是不高兴了,忙开口讨好。
她倒是恃宠而骄试试?樽如锦看着自己所要下针的地方,眸子里满是寒意,我樽如锦何曾输给过谁!说着,一针刺过绢子,唇角含笑。
行了,那咱们也收拾收拾歇下吧!樽如锦一针停在了绢上,手微抬,一旁的晓非便乖巧地将她扶起,站起身,樽如锦忽的小声问了一句,姐姐那呢?
晓非不出声,只是摇了摇头。
樽如锦柳眉微挑,一双眸子波澜无惊,径直回了自己的床榻
听雨轩:
王爷,天色不早了,今夜雨欣瞧着夜都深了,好意开口提醒。
雨欣不想我留下陪你吗?伊天君当然知道雨欣的意思,但是想到今天的事,目光不由的扫过雨欣的颈脖处,随即看向雨欣,温柔的说道,看你前日半夜梦魇的,我不放心。
梦魇?前日确实睡得不好难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伊天君从雨欣的眸子里看到了惊慌,心顿时一紧她,有事瞒着自己
我没事雨欣强装镇定,既然自己会梦魇,那难免会说出些什么,不行!一定要支开他!
随即面带笑意的对伊天君,略带几分调侃的说道,王爷连着两日都在我这儿,就不怕王妃姐姐不高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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