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欣的话顿时让青烟愣住了,微微有些紧张,镇定道,奴婢不明白娘娘的意思,奴婢的主子当然是娘娘。
好,既然你说本宫是主子,那本宫问你。雨欣抿了抿唇,沉声道,昨日,你为何会去那湖边?
奴婢只是碰巧路过。青烟淡淡的回答着,语气中略带强硬,似乎暗示着雨欣自己绝不会改口一般。
路过?雨欣浅笑,转身问良辰,昨日,青烟是否当值?
回娘娘的话,昨日是青烟当值。
嗯雨欣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好好的当值,你怎么私自跑到外头去了?
青烟依旧保持低头不语。
看青烟一时语塞,雨欣趁胜追击,洋装正经的问良辰,这当值的时候偷懒,该如何处置?要不把秦姑姑叫来,按宫规处置吧。
奴婢玩忽职守,任凭娘娘处置。青烟忽的跪了下来,宁愿被责罚也不愿说出实话。
还真是个倔丫头,雨欣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难不成真让自己严刑逼供吗?人家好歹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怎么下的了手?
正当雨欣不知所措时,眼光无意间扫过一旁的茶碗,眸子一转,抓起茶碗就朝青烟头上那砸去!
青烟先是一愣,但还是紧握着小手,闭上眼硬是挨下了雨欣扔过来的茶碗。
呀——!雨欣见青烟没有躲开吓得惊呼了起来,你怎么不躲啊!
娘娘要责罚奴婢,奴婢不敢躲。青烟依旧平淡如水,任由鲜血慢慢的从额头上流下,
良辰,快!快去宣太医!雨欣顿时惊慌失措,自己从未出手伤过人,这红尘说她会功夫的,怎么会躲不掉呢?难道是雨欣想起刚刚青眼有一瞬将眼闭上,她是故意不躲的?
娘娘,奴婢不碍事的。青烟平静的语气丝毫听不出受了伤。
你为何不躲?你明明躲得掉的。雨欣终于镇定了下来,看着受伤的青烟有些不忍,真是个嘴硬的丫头,看来真的不应该试她,行了!随良辰下去好好料理伤口吧,这几日就别当差了,好好歇着。
奴婢不用休息,奴婢可以继续当值。青烟还是倔强的站在那,雨欣昨日出了那档子事,她哪还敢再离开她半步?连眼都不敢多眨一下。
雨欣基本猜到了青烟的用意,既然不是沁王爷派来的,那八成就是伊洛恒派来的了。美其名曰是保护,其实就是监视吧!雨欣唇角勾起一丝嘲讽,行了,不用说了,我能猜到你是谁派来的了,下去歇几日吧,我就呆在这流云阁里,哪都不去,不需要这么整日监视我。
青烟听到雨欣这么说,想开口什么,话到了嘴边却还是硬生生的咽了回去,自己不过是个奴婢,主子们的事情管不了也不该管
雨欣见青烟沉默不语,以为被自己说中了,笑意更加明显了,嘴里不住的呢喃道,果真是他啊
雨欣的笑带着丝丝凄凉,青烟抬眸,那张面无表情的小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变化
娘娘青烟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娘娘,主子一心为您,还请您切莫不要曲解了。若奴婢有什么让娘娘不顺心的地方,娘娘尽管责罚奴婢就是了。
一心为我?嘴角扯出一丝无奈的苦笑,罢了,她一个小丫头知道什么?
下去吧,好好歇着雨欣抬手轻挥,无意多言。
青烟无奈,只好默默退了出去。
娘娘,奴婢觉得看着雨欣凄凉轻笑,良辰心中疼惜不已,奴婢觉得这次回来,皇上他变了不少。
变了不少?呵呵是啊,确实变了不少。雨欣懒懒的坐着,全身仿佛没有骨头一般依靠着,原本黑亮的眸子早已变得暗淡,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浅笑,我从来都不知道他竟是这般嗜血无情之人。
娘娘,皇上皇上他怎么了?良辰听不明白。
良辰,他这般待你,还不冷血吗?再次雨欣抬眸,眼里全是怒意,他还当着我的面杀了珠珠!他雨欣感觉自己再也说不下去了,真的不愿再回想起他所做的一切,端起一边的茶盏,微抿了一口,稍稍顺气。
娘娘,皇上他救了奴婢啊!良辰越发的听不明白了,小脚一跺,急忙辩解道,那个珠珠她本就该死啊!
救了你?这回是雨欣不明白了,疑惑的看向良辰,你背上的伤不是他对你用刑留下的吗?自雨欣看到良辰身上的伤口后,就一直没敢跟良辰提起那件事,生怕让她回忆起那些痛苦的回忆。
用刑?娘娘!您在说什么呀?良辰可真算是被雨欣给弄糊涂了,奴婢背上的伤是当年掉落悬崖时落下的,那时候皇上为了保住奴婢的性命想尽了办法。
他没有对你用刑?雨欣自己蒙了,手中端着的茶盏一动,几乎洒了出来,难道他那时候是在骗自己?那珠珠又是怎么回事?
娘娘,您有所不知。良辰将一年前宫里所发生的事细细道来,当年您离开后,流云阁当然大不如前,珠珠那丫头整天在抱怨还咒骂您,几乎天天要和倩儿干一架。但没想到有一日皇上竟来流云阁,那珠珠真巧在在良辰突然意识到自己漏嘴了什么,一时吞吐不语。
她干了什么?
她她撕了皇上给您画的那幅画良辰的声音止不住的轻了下来,还放在脚下踩正巧被皇上撞见了
那幅画?怎么可能雨欣暮的转头,惊讶的看着墙上那幅完好无缺的画,这画不是在那吗?
娘娘,那是皇上隔日送来的良辰想起这事,忍不住替伊洛恒多说了两句,想必是皇上一夜间画出来的吧
那是他一夜间为自己画的?自己在他的心里,真的有位置吗?凝望着那幅画,雨欣微微有些恍惚了
娘娘,奴婢红尘。门外是红尘的声音,奴婢有事回禀。
嗯?雨欣稍稍定神,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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