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我的亲”
张望打了个激灵。
鲤鱼打挺，白鹤亮翅，黑虎掏心。
一连串操作，跳出去八丈远。
琴海露躺在旁边，衣服皱巴巴的。
昨晚为了方便照顾他，和衣睡在旁边。
“胆小鬼”
琴海露精神挺好，捋了捋头发下床。
张望干笑两声，“麻烦你了”
琴海露翻了个白眼儿，“赶紧收拾收拾，吴月上午有戏，我送你”
张望连忙拒绝。
“不用，你补个觉吧，冬冬在机场等我”
琴海露撞开他，“少扯，我换洗衣服化妆品都拿过来了”
钻进盥洗间，开始稀里哗啦。
张望伸了个懒腰。
满血复活。
……
“嗡”
手机响。
潘小婷的。
“你会打台球？还很厉害？”
“是啊”
“啊呀啊呀，你来打职业吧，我给你介绍，保证名利双收”
潘小婷激动得要起飞。
张望反手就是一盆凉水，“不去”
“为什么啊，你的水平完全不比职业运动员差，随便练练，拿奖拿奖金，手到擒来，我跟你说，斯诺克的大奖赛可多了……”
潘小婷继续劝。
张望心不在焉，嗯嗯啊啊的敷衍，“小婷姐，你们比赛需要助理吗？”
潘小婷疑惑，“要啊”
“我这水平，给你当比赛助理，能不能行？”
张望来了精神。
潘小婷那边沉默了很久。
“好啊，我有比赛了就找你背包”
“嘟嘟”
电话里猝不及防变成了忙音。
潘小婷挂电话前好像哭了。
这么感动的吗？
一定会出技能的吧。
……
“阿望”
琴海露叫他。
张望严阵以待。
拿内衣，帮擦背，还是捡肥皂？
“我弄好了，你也来洗漱吧”
琴海露照着镜子整理妆容，趿拉趿拉从浴室走了出来。
张望像泄了气的皮球。
没给琴海露好脸色。
这人不讲究啊，不按套路出牌。
“嘿，小坏蛋怎么了这是？”
琴海露一头雾水。
五分钟不到，张望完事儿出来。
琴海露挽着他的胳膊，在他耳边叫，“小气鬼，我的亲，满意了吧？”
什么跟什么啊。
……
抱着泰迪旺旺，搂着许冬冬。
张望站在帝都机场。
“冬冬啊，你说，先迈哪一条腿，才有身份，像是经常来帝都的老手？”
许冬冬抿嘴一笑，往他怀里钻了钻。
有本事你先迈第三条腿。
“两条腿一起迈，最有身份”
兰溪出现在他们俩面前，没好气地瞪他。
“就作怪，旺旺，到我这里来”
兰溪抱着狗走了，许冬冬咯咯笑着跟了去。
张望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苦逼吊车尾。
兰溪开了辆沃尔沃，“冬冬，你开车，导航设置好了”
“你，到后面来”
兰溪把张望按在座位上，腿一跨，手一环，身体往下一压。
张望陷入黑暗中。
许冬冬撇撇嘴。
她理解兰溪。
她陪在张望身边，除了不方便的时候，天天都离不开他。
恨不得化在他身上。
后视镜里，被扔在一边的旺旺身高不够，扒不上窗户。
安安分分站在座椅上，脑袋偏向窗户一边。
它渴望自由和力量。
“呵呵”
许冬冬忍不住笑出来。
她想起给张望拍囚鸟MV的时候。
导演说，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意思是麋鹿在一边交配，眼都不眨。
导演没做到，她扑到张望怀里哭，就不淡定。
旺旺做到了。
心情莫名雀跃，笑容收不住。
这些与张望有关的过往，都是她随时欢喜起来的因果。
……
“兰溪姐，这是哪里啊？”
三人一狗下车。
兰溪脸蛋红润，许冬冬满脸汗渍。
“我家”
兰溪挽着张望的胳膊。
张望诧异地问，“你老公不在家？”
兰溪娇俏地白了他一眼，“自己去看”
家里只有保姆和小宝。
没有男人。
“小宝，还记得我吗？阿望哥哥”
张望凑上去跟小宝打招呼。
小宝精神挺好，两只手臂挥舞两下，没牙的嘴巴咧开，啊啊叫了两声，口水流了出来。
张望拿起他脖子上的口水巾，给他擦了擦。
“嗯，你欢迎我，我听明白了，谢谢”
“啊啊啊”
小宝起劲儿了，叫了一长串火星语。
“呵呵，咱们长大了，不说火星语，跟我学哈”
“叫哥哥”
张望索性把他抱过来，坐在地毯上，煞有介事教他说话。
兰溪伸出指头戳了他一记。
“瞎教什么，叫叔叔”
张望尴尬一笑，“好，叔叔”
“小宝，叫叔叔”
……
兰溪和许冬冬各自占据了一间浴室洗澡。
张望不用，他很干净。
“好舒服”兰溪一身轻松地出来。
张望盘腿坐着，小宝在他对面坐着，靠在沙发上。
彼此认真对待。
“小宝，商量一下，假装你还不会说话怎么样？”张望跟小宝谈判。
“要不，等你爸爸回来了之后再说话？”
兰溪双手环胸，靠在门边，心里甜滋滋的。
“啊，叭叭”小宝大眼睛黑白分明，乐呵呵的施展新技能。
“你教的？”兰溪咬着嘴唇瞪他。
张望双手抱头。
这孩子不按套路出牌，他明明教的是叔叔。
“我说他自学成才……你肯定不信，那就是我教的了”
这口锅，我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