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给你对了,他真的自己就能解决。”
中年人看着下面的爆炸,极为炽热的光扑面而来,几乎在那一瞬间,让周围的一切照得十分惨白,但他依旧不后退,他强撑着,想要看清楚那到底是什么。凌厉的劲风从激射而来,将他的风衣拉得如同旗帜一般呼呼作响。
“轰隆——”
粉尘,烟雾,被呈圆形向着四周喷射而去,火浪成涟漪状暴涌而出,以爆炸点为中心,两边的房屋被冲击波揭得摇摇欲坠,碎裂的钢筋混凝土如同流星雨般纷纷坠落,带着火光砸向街道,其中不乏一些残肢破体,那威力无疑于一个型的战斧导弹。
“这简直就是一个杰作,杰作啊!原来他们的是真的,真的有这种人,我们的实验能继续坚持下去了哈哈哈哈“
声音被持续不断的爆炸湮灭,中年人欣喜若狂,不知道是狂风卷沙入眼,还是其他的缘故,那双眼睛不断的滴下了眼泪。
“不过你也别高兴太早了,这么大的爆炸,他能活下来都是一个问题。”
“我不需要他活着,不需要。”中年人有些癫狂的反驳,“我只要拿到他的血清,提取到他的dna,我就能完成我的实验,对,一定是这样。”
“我下去看看吧!这种程度的爆炸,如果能搞到的话再给你送来吧!”
——
一二层的浓烟很重,带着一股木屑和没有完全烧掉的味道。直到好一会儿,他们才下去寻找柳白。
“柳白?柳白?”
几个士兵还是有些警惕周围,一个人手里还握着柳白给他的霰弹枪,防止可能有一些漏网之鱼。
可是叫了好久,也没有发现他的踪迹,难道是?
气氛极为压抑,每个人都有一些惴惴不安,得不到答案的时候,人们的心理往往是会跳过很多不好的画面,残忍而真实。
“砰!”
走道里的一扇门被撞开,扬起霖面上的灰尘,众人神经过敏的调头看向不远处的那一处异样,浓烟过后,一个熟悉的咳嗽声在他们耳边响起。
“咳咳,我在这里呢!“
用手拼命挥舞,才缓缓从里面站起来,刚刚他侥幸通过那个木板,将高温和火焰隔绝在门外,但实际上他也并不是很好受,就算是那道门隔离了一些温度,但透过门缝进来的黑烟也几乎是让他窒息,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这么撑过来的。那一身子的灰层,黑得和矿工一样,要不是他话露出牙齿,那都是看不到他的五官了。
“你受伤了?”
作为柳白的老战友,黑子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异样,一把用胳膊架住了他。
“是,喉咙...有点痛,怕是呼吸道灼伤了,头还有点晕,要么是运动过度,要么就是吸入了一氧化碳了。”
“白哥你真是了不起,这么多的丧尸,都被你搞定了。”
几人见他并无大碍,都松了口气。一个兵更是忍不住赞美,听他的声音,还是比较稚嫩。
“得了,一边戒备去,以后有的是机会在他手下学习呢!关键时刻可别放松警惕。”
黑子一脸严肃的训斥下官,扭头看到了同样面色沉重的柳白。
“你也感受到了?”
“确实,今我感觉这些丧尸不对劲,好像是有着什么人故意为之,有一股不清的味道。”
两个久经沙场的军人对视一眼,直觉告诉他们,他们的感觉没有错,这种安静之下,确实是有一股山雨欲来之感,可还会有什么?这个区的丧尸基本都被他们清理干净了。
“韩雪,你去帮我将药物搬上车吧。”
“一到晚就知道使唤人...”
“怎么,韩雪你不同意?”
看着她柳眉微皱,性感的嘴唇微微凸起,仿佛有一万个不情愿,要是一般人那可就心软自己来了,但柳白可不吃她那一套,还恶狠狠的警告了一下。
“你状态这么糟糕,真的要直接走嘛?”
“我在这里耗着,时间越久,风险也越大,我拿着药物,必须回去救人...咳咳“
禁不住的咳嗽,兴许是热气涌入了肺中,灼伤了胸部,那一咳嗽,更是带出了几点猩红,原本满是黑炭的脸,居然被那几声咳嗽,弄得气血翻涌透着红光。
“不这么多了,就问一句,你到时候来找我不?虽然部队现在散了,但多一个人,存活率也更大一些。”
“那肯定是来找你的,不过看你军衔,还只是个军士长,能有你这么一个手下....”
“屁,要是现在有军功的话,老子起码能弄个校官当当了。”
“就你这副德行?”
“老子我当年还是你宿舍长呢?这么?不服,要不要现在耍两手.....咳咳。”
柳白咳嗽得厉害,感觉都要把肺部给咳出来了。
“你还是先歇歇吧歇歇吧...其实咱哥俩谁和谁啊,谁话事还不一样?”
黑子有些慌张,这要是调侃把这兄弟给死了,这降横锅他可不敢背啊!不过柳白这一次咳出来的是一些碳灰,呼吸道粘着这种大量的粉尘可不是什么舒服的事情。
“那就这么定了...咳咳...你来,我罩着你,喂,听到没有,到时候我罩着你们。”
柳白笑着拍了拍那几个士兵的屁股,也权当是告别礼了。这个世界上,独行虽然顾虑少,但独自面对危险时候的解决力也差很多啊!
“好子,我还没答应你呢就急着勾搭我的兵了。”
“不扯这些有的没的了,我要急着走了。”
柳白也拍了拍黑子的屁股,也就不再絮叨什么,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近,他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发出一股奇怪的信号,催促着他离开。
“走开!”
柳白猛然推开了一个士兵,众人还是一阵愕然的时候,另一个士兵却来不及夺过,只听到利刃刮过带来的破空声音,留下的是一串的血珠与一块黑影落地,那居然是一个饶耳朵!
“啊!”
士兵摔倒在地,满身血污,而他的头颅的另一半皮肉,几乎被切割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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