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皆不毒,最毒妇人心啊!倒吊着的的顾闵然幽怨地看着。
冷笑着,把手中的杀猪刀在磨刀石上蹭了两下,发出一阵沙沙声。
店小二在边上扇着灶台,上面架着个大桶,里面烧着热水。
最后问一次,那些人到底是什么来路,你和他们到底有什么关系?冷声问道。
顾闵然叹了口气,神色幽怨。
店小二道:二姐,水开了。
杜二姐指着被倒吊着的顾闵然:把他衣服扒了!
店小二也不含糊,上去三下两下就把顾闵然的外衣给扒了下来,之后又转头,有些犹豫道:二姐,脱裤子吗我呸,我是说裤子脱吗二姐有话好说,别动手!我是说我是说脱他的裤子吗?
杜二姐冷笑道:不脱裤子怎么开膛破肚?不过是条小毛毛虫,当老娘没见过?!
顾闵然的脸色难得的有些泛红,之后便一本正经地道:你骂我就算了,但你说我是毛毛虫我就不能忍了,我这可是深渊巨蟒,别把你这小丫头片子给吓着了。
杜二姐皮笑肉不笑地道:巨蟒正好,老娘给你剁了当牛鞭卖。正好给那小公子送去补补身子,省得他死在那俩骚狐狸的肚皮上!
好嘞!店小二上前,抬手就抓着顾闵然的裤子。
顾闵然赶紧道:小二哥,咱们打个商量。你不扒我裤头,我便送你两桩大富贵!
店小二心头一动,道:什么大富贵,说说?
也不急着动手,就拎着杀猪刀在边上冷笑着看着。
顾闵然道:第一自然是他们的身份,只要你不扒我裤头,我就把他们的身份告诉你。到时候你无论去大魏还是去西晋,都能得到赏赐。第二嘛,你凑头过来
店小二不光没有凑头过去,反倒是退了两步,警惕地道:你小子别耍花招。二姐,要不直接弄死得了,这小子总让我心里不踏实。
冷笑道:废物,这有什么不踏实的?滚开,老娘来!说着,抬步就走到了顾闵然身前。
他冷笑着转头看向店小二,道:看好了,亏你还
这话只说了一半,手中的杀猪刀就无声无息朝着顾闵然咽喉割去。原本应该中毒了的顾闵然竟然,忽然抬手就是一指,点在那杀猪刀的刀刃上。
脚下不稳,一个翻身就退了出去。
而那一只傻乎乎的店小二,就在这一瞬间忽然动了,化作一道黑影直扑顾闵然。
就听顾闵然叹了口气:好好的五毒教,下毒便是了,玩什么武功?
便听一声脆响,绑着他双脚的麻绳顿时崩断,顾闵然头下脚上就掉了下来,正好迎上了店小二。他抬手便是一掌,店小二口吐鲜血飞了出去,而他也就借着这一下的力道,一个翻腾便轻巧的落到了地上。
杜二姐冷笑道:就知道你有诈。
顾闵然神色古怪,道:既然知道有诈,那你不赶紧跑路,还把我弄这里阿里?
杜二姐冷声道:店是老娘的,便是死在这里也不逃。
顾闵然一阵啧啧称奇,道:若是当年五毒教中人都有你这种骨气,只怕林煜文也没那么容易把他们灭门。
话音落下,眼中一抹寒芒闪过,抬手就朝顾闵然拍去。
别用毒,小生怕怕。顾闵然轻笑,身形带着一阵清风,便出现在了身后。之后只是轻飘飘的一掌,杜二姐就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
撞在墙上后才重重的落在地上。
她勉力撑起身子,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顾闵然拍了拍手,笑道:你也算是计谋百出了,但再这样又如何?实力面前,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当真能有用?说着,便缓步朝走去。
到了近前,蹲下身子,探出手指想挑一下的下巴。不过还没碰着,就犹豫了下,又收了回来。
不妥不妥,你这青竹蛇浑身是毒,万一又着了道就不妥了。顾闵然笑道。
他搬了根凳子到杜二姐跟前,翘着二郎腿,道:你怎么就那么想知道那人是谁?
杜二姐冷声道:不关你的事。
顾闵然笑道:若是旁人,自然不关我的事,不过这人,还真跟我有些关系。不问明白你们的关系,我可不好做事。若是做差了,更不好跟旁人交代。
杜二姐神色微动:你帮谁做事?要对他做什么?
顾闵然哈哈大笑:你都不肯告诉我,我怎么能告诉你?要不然,咱们交换一下,你告诉我为什么要知道他的身份,然后我就告诉你什么人让我做什么事。怎么样,两个问题换一个,这可是你占了便宜啊。
杜二姐冷笑:你以为我会相信你?
顾闵然叹了口气,道:算了,我也懒得知道你的秘密了,一刀杀了便算数。
话音落下,他一个飞身就朝杜二姐扑去。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杜二姐身后的土墙崩裂,一个娇小的身影从外跃了进来,朝着顾闵然就是一拳。
拳掌相交,顾闵然的身形倒飞了回去,在空中发出一阵哈哈大笑声。
打了青竹便来了黄蜂,这果然是一窝!
话音落下,他的身形迅速消失在了地下室的入口。
李雯也没有追赶,毕竟安之哥哥只是吩咐保住这个女人,并没有说其他的。
杜二姐脸色阴沉,咬着牙,扶着墙站了起来。
李雯咬着手指问了句:会不会死?
冷声道:死不了。
李雯点头:那就好。说完,就从那崩碎的土墙钻了出去。
杜二姐走到边上,一脚踹在店小二的腰上,怒骂道:还给老娘装死,滚起来!
店小二赶紧睁开眼,一边赔笑一边拍着身上的灰尘:二姐,不是装死,我就是怕万一我也被杀了,那咱们五毒教就真的绝后了。
没有再看他,目光只是落在那破开的土墙处,面色阴沉地喃喃道:放心吧,绝不了。
林安之坐在房间里,眯缝着眼喝着酒。祝霁月站在房门口,冷眼看着房中。李雯倒是蹲在炕上,摆弄着刚到手的一只小蜘蛛。
杜二姐坐在林安之对面,冷眼看着他:你到底是什么人?
林安之道:不是说了吗,就是过江的小鱼,即没兴趣参合这江湖事,也不打算多做停留。
杜二姐冷笑道:不说是吧?那我就问你一句,那人在哪儿?
林安之眉梢轻扬,道:那人叫顾闵然?我保你不过是看在那份烟火情分上,你若是识趣便是最好。若是不识趣,我也不介意再动次手。说着,林安之便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之后又拎着酒壶,给杜二姐倒了一杯,你的敬酒我喝了,你可有胆子喝我这一杯?
杜二姐二话不说,看都不看一眼,端起酒杯就喝了下去。
祝霁月没好气地道:你都救了她了,现在又作势要杀她,她怕你才怪呢!谁还跟我嘀咕,说什么要立威,不可示好来着?忘了?
林安之有些尴尬得搔了搔头:我这不是想让她知难而退吗。说着,神色变换和了不少,我不想惹麻烦,我也没想过在这里会碰上你。所以,你也不用担心我会来干扰你的生活。等我把事情办好,便当是从来没有见过你。
杜二姐咬牙一字一句道:我不甘心!
林安之道:不甘心要怎样?去找那人报仇?你连我都对付不了,你还能对付他?别说你这千蛇散了,便是弄出万蛇散,他喝下肚也就当喝个新鲜。
杜二姐脸上露出疲惫之色。
林安之道: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杜二姐冷声道:混毒是我五毒教教主秘传,当年会这一招的就两人,除了教主就是他。教主战死五毒教总舵,除了他能教你,还能有谁?你带着马车回来的时候,刚进屋就对整栋客栈的人下毒,当真是好手段,好狠心!
林安之道:我这不是没办法吗,谁让你这客栈藏龙卧虎的,这都是自保手段。再说了,我也没把混毒引发,大家就当不知道就行了。
杜二姐沉默半晌,才道:他给你令牌了吗?
林安之道:没有。
杜二姐神色微动,看着林安之,眼中闪过一抹异样:他就教你用毒,其他的什么都没跟你说?
林安之无奈道:也就只是教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我说杜二姐,你这般审问犯人一样的问法,让我很不舒畅。也就是刚救了你一命,暂时兴不起杀你的念头。可你别以为我是好说话的人,真要这么下去,保不齐我就让你走不出房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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