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乔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她低头垂下眼眸看着自己的脚尖,真心觉得这一家子没救了。
做错事第一时间想的不是怎么弥补,而是明哲保身,撇清责任。
果然,有其父母必有其女!
“你们想用钱摆平一切?”夏乔冷嗤一声,清澈的眸底散着冷冽的寒光,“你们也知道,我现在是厉司寒的妻子,身为厉家的女主人,我要多少钱没有?你们觉得我会在意你们那点小钱吗?”
“你!”眼前的一对夫妇被夏乔怼的气急吃瘪,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瞪着眼珠子盯着夏乔,恨不得把她撕碎。
“夏乔,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做了那么不堪的事,你还好意思说给我使脸色,我命令你,去跟警察澄清,彤彤是被冤枉的,否则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于妈被夏乔那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气恼地着了火,看着她怒吼。
夏乔干脆闭上眼睛,她不想跟这俩人多浪费一个字。
于妈看着她这副模样,更是火大,她一个箭步冲上去打算狠狠抽夏乔个大巴掌,给她点颜色看看!
她的手还没碰到夏乔的脸,突然一个高挺灵巧的身影闯入她的身旁,同时脚步微动,不着痕迹地绊了一下于妈。
哐!
穿着开叉旗袍的女人猛地一下子摔在了地上,摔得她四脚朝天,毫无形象!
由于他的动作太快了,导致女人根本没注意,还以为是被夏乔狠狠推了一下,头不抬眼不睁地坐在地上狼哭鬼号:“老公,你看呀,这个婊子欺负人,她居然动脚绊我,你快帮我教训她……”
“哎呦……”于妈一副狼狈的样子在那鬼哭狼嚎,摔得太猛了,她光顾着嚎,双腿大劈叉,内裤都露了出来。
简直是丢尽了人,现尽了眼。
“老婆,你快起来啊,别再给我丢人现眼了……”男人看着她这副德行,明明打扮的贵妇人模样,这会儿却弄的跟个耍猴的一样,狼狈不堪,脸色都不好了,立马一把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于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简直丢尽了脸面,整个脸红得跟个猴屁股没什么区别,恼羞成怒地对着夏乔跟她身边的男人:“你居然故意绊我,真是损到家了!”
厉司寒的突然出现,夏乔猛然间回头朝他撇去,一眼看到站在自己身边的俊脸,心里瞬间踏实了很多。
按理说,刚刚她单打独斗这对恶夫妻时,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怕的,可这会一见到厉司寒毅然决然地站在她身旁,夏乔的眼眶顿时有些朦胧了。
有他在,冥冥之中,她就很安心。
“于太太,你搞错了吧?刚才明明是你自己不小心脚下,怎么能怪别人绊的你?”夏乔没等厉司寒出声,抢先一步回了于妈,“你下次走路还是小心点吧,还有,你这旗袍叉开得太高了,小心走光。”
“你……”于妈愣是憋着一口气没处撒。
与此同时,站在他们对面的中年男人见了厉司寒,眼前瞬间一亮!
“厉少,”于父上前一步,来到厉司寒跟前,瞬间变了一副姿态,对他卑躬屈膝:“厉少,我们正要去找您呢,刚刚都是内人不懂事,多有得罪,还请您多多海涵。”
厉司寒冷然看着面前的这对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夫妇,眼里算是憎恶嫌弃。
看着他们这副瞬间变脸的模样,夏乔站在那里,不卑不亢,只是嘴角淡然地勾了抹冷笑。
还真是识时务者呢!
刚刚对她耀武扬威,恨不得把她撕碎,这会儿厉司寒来了,就跟耗子见了猫一样。
于父变了个人一样,恭恭敬敬,笑脸相迎,那副趋炎附势的模样就差没给厉司寒跪下求饶了。
站在他身旁的女人,见于父对厉司寒这般讨好厉司寒,想起刚刚的一幕,让她丢尽了人,心里升腾了忍不住的火气,凑近于父狠狠推了他一下,挤眉弄眼:“你没看见他刚才绊我吗?”
“你哪只眼睛看见厉少绊你了,还不赶紧跟厉少道歉。”于父压低了声音冲着女人,一脸无奈慌张地道。
于妈被梗地一愣,下意识朝夏乔跟厉司寒这边瞟了一眼,周遭的冷然气息将她嚣张跋扈的气势压的根本透不过来,瞬间灭了火,纵然一肚子的火,却只能憋在心里。
况且她现在知道了站在她面前的人居然是厉司寒!
顿时心颤了颤,浑身一震。
顿了顿,碍于厉司寒强大的气场,她只能装模作样地冲厉司寒说了一句:“厉少,对不起,刚刚都是我的错,是我自己没长眼,耽误您脚落地了。”
四周的环境因为厉司寒瞬间变得冷了起来,气压低得让人心慌,甚至连呼吸都倍感压迫。
“没事吧?”就在所有人都惊愕的目光下,厉司寒转头看向身侧的女人,眼神透着异样的温柔,问道。
一瞬,仿佛除了夏乔,厉司寒眼里谁都没有。
夏乔愣愣地缠着他摇了摇头,贝齿一抿下唇,牙缝里冒出几个字:“我没事。”
“于总这是干什么?”厉司寒缓缓转过头同时开口,他凌厉的目光看着面前两个畏手畏脚的人,声音低的仿佛要将周遭的空气凝住,“你们跑到我的家门口来找我老婆的麻烦,经过我的同意了吗?”他眸光深邃地落在于父身上,只一眼,漆黑的眼底绽放地冷冽幽光荡漾着无限的杀气,令人胆寒心惊。
于父一听他的话,瞬间狗腿子似的朝着厉司寒一个箭步走上来,点头哈腰,卑微到极致:“厉少,刚刚多有冒犯,实在是对不住您……只是我们也不想给您添麻烦烦乱,还不是我那个不知死活的死丫头冒犯了您,我今天是特意来替她向您道歉的,彤彤年纪还小,不懂事,做了过分的事,我替她给您道歉,真是对不起,求您大人不计小人过,看在她小小年纪不懂事的份上饶了她这次吧。”
“我这人护短,而且小气。”厉司寒落在他身上的眼神忽地一紧,转而看一眼夏乔:“我的行事风格,如果谁让我身边的人受了委屈,我只会让她更不舒服。”
话落,他偏头看向于氏夫妇两个,声音更是压迫感十足,出口的语调凌厉地犹如冰天雪地地低温:“到底是预谋已久,还是早就计划好怎么害乔乔了,你们心里应该比我有数,”厉司寒犀利的眸光就好像一把折射着光芒的刀子,狠狠扎着面前的人:“到底是不懂事,还是有意?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