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0002/510940002/510940031/20200521171204/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向格年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时姜和朔盼都心如明镜,知道他要探望的是谁。
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笑笑不说话。
如果是别人,他们可能会稍微担心一下又是哪一家的良家妇男被“直男收割机”看中。但倘若对方是季雨,他们反而松了口气。
就算季雨被掰弯,也是在上面的那个。
天道好轮回,两攻相遇必有0。
时姜看戏不怕事大,给了向格年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
向格年当场就不乐意了,“真当我是那种随处找0的人吗?要不是我洁身自好,至于到现在都寻不到真爱吗?”
“是是是。”时姜给他开了瓶酒,轻勾着唇劝他消消气,“你武‘攻’盖世,举世无双。文岐只是一个意外的滑铁卢。”
“……”向格年噎住,暗恨时姜这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挑事劲儿。
“其实玩得来就够了,很少能遇到这么对路子的人。”他亲自为这场无疾而终的追求盖上印戳,“又不是遇到一个就给弄到床上去。野兽都还会挑配偶呢。”
朔盼补刀:“总算对你自己野兽派的属性有点自知之明。这一波失利不亏。”
向格年:“……”
“我算是看出来了,今天你俩都在抱团。”
向格年愤愤不平。
饶是他再伶牙俐齿,在这两人声东击西,里应外合的揶揄下,捞不到任何好处。
更何况时姜那张不鸣则已,一鸣就堵死你的毒舌功夫,他是领教过的。
所以义正言辞,再三强调:“我就是去还个人情而已。他要不是仗着自己身手好,把他那把军刀给我,现在躺在医院的人估计是我。”
说到愤慨处,他感慨,“去个H城还能冤家路窄,碰到个左弘学。世界怎么就那么小,绝了。”
“确实。”朔盼突然正经,“巧合过多,不可能是巧合。”
时姜嗯嗯两声,乖巧点头,动作到位又恳切。
尽可能传达出“我正在努力配合你转移话题”的意思。
但向格年心里本就有鬼,总觉得她不实诚。
他必须承认,自己跟季雨第一次见面,四舍五入已经算是擦着枪走了火。
当时暗巷的环境肮脏污杂,被追赶的气氛血性、紧张、也充斥着淋漓尽致的残暴。
原本应该全身心投入防御,冷静行事,可在那性命攸关的时间段,他竟然被勾起一点点欲|火。还他妈被季雨给发现了。
一想到千年的“攻”正不阿,径直反过来被一个不知弯直的陌生人牵着走,向格年就觉得丢脸丢到外婆家。
“你出神了。”时姜打断他的游思,陈述道。
一双狐狸般的眼睛微眯着,表情若有所思。反正不会是善茬的一类人。
可能是担心话题绕不出来,她在后续放低了姿态,以自嘲的方式结束掉这二对一的碾压。
“感谢格格打入季家内部,为我的终生幸福牺牲色相。”
她斟了半杯酒,颇有“送君尽惆怅”的悲怆气势。
“长远的不说,今晚此行我就道一句珍重。小心羊入虎口。反正季家人我已经栽了,就看你能不能争气点。”
这话向格年爱听。他觉得自己又可以了,应得爽快又利索,“必须争气!”
话音未落,正面对上时姜那双得逞的小眼神,他冷汗冒出,在心里惊呼:上钩了!
不过时姜没有借题发挥。
她指了指门,“当着你的面吐槽完了,就不用担心我们在背后数落小九九。待会走的时候一定要毫无负担。开门动作记得潇洒,关门也得一气呵成,走路带风。”
向格年:“……”
他看得出来,时姜今晚格外地活跃和跳脱。
说的话虽然照旧毒气逼人,但语气温柔还带笑。是从没有见过的样子。
柔软绵绵,没有攻击性。
朔盼也看出来她的异常,“Jan,你心情好像很好。”
“嗯。”时姜供认不讳,“把酒言欢,今朝有酒今朝醉。”
她笑着说出自己的决定,“我不会出国,也不会离开这座城市。只是暂时的隐退,但我会回来。”
向格年闻言,哂了声。
尔后煞有其事地摇摇头,“果然是栽到了季家人的手上。”他好奇,“说说,季影给你喂了什么药?我待会要反将一军,去喂一下他们家老二。”
时姜毫不犹豫:“酒精加头孢。”
向格年噎住:“…………”这毒女人。
“话说回来,咱们来算算账吧~”时姜话锋一转,依旧是笑盈盈的表情,可语气却让朔盼和向格年霎时间正襟危坐。
她姿态散漫,指骨微曲着扣了扣桌面,“格格这次去H城,你们一个两个都瞒着我,把我当什么了。小娇雀?”
向格年不敢造次,双手举起投降状,表示自己愿意从轻发落。而朔盼则在做最后的尝试,想劝时姜别趟这浑水。
“我是真的不介意。”时姜径直打断。意孤行的骄纵已经刻进骨子里。
其实时隔这么多年,两人再次聊起那件事时都很淡然。
特别是时姜。
她看得比朔盼通透。
“朔天阳跟你血浓于水,不可能伤你。他一开始的目标就是拿你身边的人刺激你。只是刚好选中了我而已。”
“这招可真阴损啊。”她感慨,“正宗的杀人不带刀。我这些年的修炼跟他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向格年乐了,“照你这话,你还挺欣赏他玩弄人心的手段?”
时姜没有否认,挑眉坚定自己的立场,“跟想他死并不冲突。”
“明明当年绑架你,就能让朔家和向家对立起来引起混乱。但他没这么做,而是把目标放到时家。就是因为他看准了时侯光是个守财奴,不会出钱赎人。”
“所以朔盼,”她又把话题绕回来,“没必要把所有的责任归咎到你和朔家的头上。朔天阳不过是利用人心,顺着东风推动计划的进程罢了。”
她告诫,“不要被牵着走,你可以看得更远更透。”
……
向格年全程站在时姜一方。了解到朔盼神经质的赎罪想法后,他还真觉得朔盼的心病需要治一治。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跟唱双簧似的,愣是把朔盼说得鸦雀无声。
好在会馆餐厅上菜的速度很快,朔盼堪堪才得以从铺天盖地的信息之海中喘口气。
向格年功成身退,拿着他点名要打包的东西,踏着屁颠儿的步伐走人。
高级疗养院的路,他即使关闭了导航都能盲开过去。
这条路他十年前走了太多遍。每一次过去都生怕不好的消息。
好在时姜撑得过去,否则他也会步朔盼的后尘,成为这场风波的又一PTSd患者。
只有她没事安稳,向格年良心才过得去。毕竟十年前,如果不是他提议高考完,三人一起去H城旅游玩摄影,朔天阳也不可能有机可趁。
总之,当年的事情布局缜密,环环相扣。有人早已经在暗处织着一张绵密的网等到猎捕。
是他们过于大意,也是他们不小心把时姜拉进这场事关名利的争夺。
她本可以更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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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级疗养院内,无菌无尘的环境安谧宁静。
时隔那么多年,当初眼熟的员工面孔已经寥寥无几。不过也难不倒向格年。向家有人脉在这里,所以很快查到了季雨的病房号。
向格年靠着人手,光明正大地猫进了高级单人病房区。站在季雨的病房门口,他思忖半天愣是没能推门。
走廊的灯火明亮,颀长的身影轮廓虚实交加,映在房门口。
里间已经熄灯,静悄悄的。
恍若不知安全与危险的黑洞。
犹豫一阵,他毅然决然地选择改天再来。
步子后退一步,却感觉一阵强有力的掌力托住自己的腰。向格年下意识肘了过去,却被对方硬生生用掌心接住。
“体制内能打得过我五根手指都数得过来,你算哪块小饼干。”季雨略高他半个头,说话时气息向下,涌在脖颈。
滚着浓厚的荷尔蒙。
向格年瑟缩了缩,下意识躲开。爆粗与口头禅脱口而出,“你神经病啊。”
“我不是。”季雨被骂得不痛不痒,甚至还想掏掏耳朵以示不屑。
他退回到进攻前的位置,把手摊向旁观的季影,“看,我就说他要走。给钱给钱,你赌输了。”
季影面不改色,“明天让小闵转到你账户。”
看到向格年被戏耍,他觉得看在对方是时姜钙蜜的份上,有必要解个围。
态度难得平和,“我们刚好去做了个检查,家弟脑子的问题还没好。你多见谅。”
季雨:“……???”
“朔盼和你,不是在跟阿姜一起吃饭吗,”事关时姜的问话才是重中之重,季影一本正经,问得毫无违和感,“饭局已经结束了?”
“还用问吗?”季雨推门进去,“总算知恩图报,过来给恩人送饭了呗。再不过来我都出院了。”
“……”
“搞清楚点主次好不。谁是谁的恩人。”向格年觉得自己来错了。季雨即使头破血流,但本性照旧欠揍。
“有差别吗?”季雨不以为然。走到床边,帘子也不拉就开始背对他们换衣服。
连着好几件衣服一把脱掉,肌肉刚健有力。灯光通明,无一遗漏把他参加训练时留下的伤疤显露出来。
疤痕几乎遍布臂膀、后背、腹部等等,痕迹或深或浅,痞气横生却全然没有狰狞可怖的视觉冲击。
向格年无语:“你门都不关一下。”
“你看这个地方,放眼望去除了你俩,还有其他人吗?就算有其他人,想看就看呗。我又不介意。”
说话间,季雨套起床上新发的病服,一边扣扣子,一边走到向格年跟前。站定。再旁若无人地跟他面对面。
季雨压着眼皮,目光锐利压制着向格年。
他故意的。
尔后像是猜到了什么似的,邪邪坏笑了声,“还是说你介意?”
向格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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