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2225/514462225/514462258/20200804150606/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季影以为自己埋头苦干,就可以缓解时姜压力过大的精神状态。
没成想,这位小妖精在床上餍足得娇吟连连,等下了床又优哉游哉地钻回自己的小山洞。
把洗手间门一带上,水柱淅沥一阵,出来时浑身氤氲着水雾,眼眸清润,可也弥漫了一丝冷感。
穿上衣服不认人的姿态完全可以提名“年度最佳渣女奖”。
季影甚至产生出一种自己被白嫖了的错觉。
她从化妆间拎着一瓶身体乳,坐到沙发,开始擦身体。冷白色的小腿裸露在空气,季影远远瞥了眼。
平板、手机排在桌面,时不时有电话进来谈工作。季影则下厨转移注意力,等她结束完工作再出来。
“中午将就点,我煮了海参粥。”他解下围裙走到沙发,自觉拿起茶几的瓶瓶罐罐,帮她擦起了身体乳。
纤细白嫩的脚踝处有一圈暧昧红印,是他在过分放肆时不小心留下的痕迹。
他挤了点身体乳,在掌心焐热涂在红痕周边。似笑非笑,“看来得穿绑带的高跟鞋了。”
“……”
时姜放下手机,屏幕里又是一个“Game over”的跳格子界面。
即使脸颊还残存了些许绯色缠绵的余韵,神色却透着一丝不容轻视的愠怒。
恬美、芬芳、以及不容亵渎的神圣。
看得季影喉结一滚。
“季总。”时姜美目飒拓,丝毫不露怯,“我脸上有什么宝藏吗?值得你这么盯着。”
“被我盯着有什么不好吗?我就喜欢这么看着你。”季影反问,擦拭身体乳的动作慢了又慢。
感觉他手不安分往上游走,时姜把腿一蹬,换到另一张沙发坐,“你适可而止。”
她不自觉联想到刚才在床上,他就是说完这句话,恶趣味地赶在冲刺之前开了灯。
床头灯融融泄泄,暖得暧昧的色调与刚天亮时的冷青色的天光迥然相异。
双脚说架就架起。纤白脚踝就这么被攥着掌心,固定在坚硬结实的肩头。
想捂住他双眼不给看,就被钳制了双手举过头顶。气息狂狷缭乱,非得要把人折腾到哭着求着叫他停才肯罢休。
日常生活有多温柔多迁就,在床上就有多变本加厉要回来。
虽然他技巧日益进步,但时姜一想到他那幅小人得志的样子,再联想到自己那点反击宛如小猫挠大老虎,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整理好丝裙裙摆,扯着披肩盖在自己的肩膀。
委婉提醒道:“季总,您这家规被罚出门的时效应该也到期了。您家人一点都没催你回家?”
“除了你,谁能催得动我?”季影一语双关,“你说快我不敢慢,节奏都由你说了算。”
时姜:“……”
她动作一顿,“你脑里除了这些东西,就没别的了吗?”
“有。”季影合上身体乳的罐子,“加上你睡醒提的一次,你已经劝了两次让我回去的事情。为了避免出现第三次,说说你的理由吧。我听着。”
时姜蹙眉轻啧,“当我下属给领导汇报工作呢。”
“聊聊吧。”他收起玩味的神色,姿态七分散漫三分倨傲,“随便什么都好。”
“这段时间念在你忙周年庆的活动,尽可能不招惹你。但今早…”顿了顿,佯装轻咳掩饰了点不好意思,“实在是没忍住。”
时姜:“……”
“毕竟开过荤。加上周末日。”
“……”
“我不是想听你解释这些。”时姜红着耳朵。对上他说骚话的认真脸,她感觉比赤身相待还要羞耻。
“算了,我跟你摊牌吧。”她拿起桌面的平板,点进元新集团的股盘。
周五股市收市之际,元新一片绿油油,像极了呼伦贝尔大草原。
虽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但周五收盘的跌相着实不算好看。
“知道我为了护您这一波盘,砸了多少钱吗?您这情场得意跟职场的状态真的是呈反比。就算当做是我的嫖|资,你的身价也算是一夜千金的水平了。”
季影接过一看,没好气地笑。
“我这周还在跟文岐聊,究竟是哪一位小韭菜心理素质这么好,一跌再跌还疯狂往里面砸钱。敢情是你在护夫,早知道我就提前动作了。”
时姜无语。心说这人装聋作哑的功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强。
季影把平板倒扣过来。
把职场的风云描述得轻描淡写。
“元新最近在转型,动到了不少老骨头的蛋糕。还记得我之前教过你的内变规律吗?元新内部没有再爆出一些公关事件,就能看出他们收敛了许多。”
“但这么亏损只会使元新元气大伤。”时姜分析,“季总应该明白,科技基建领域的布局需要前瞻性。不觉得住在这里之后,您的工作效率都下降了吗?”
季影跳过她的话术陷阱。只要自己有没有承认效率下降,时姜都会绕着法子给自己挖坑。
他转移话题,“其实这个领域,我早在几年前就想进来。不过中途被中止过一次。”
“…哦?”时姜挑眉,似乎是拿捏不准他这话的意思。
季影继续,“在我还没坐上总裁的时候,一群老骨头觉得这个领域的前期投资大,资金周转期又长,所以项目搁浅了。当时我话语权还没现在这么稳。”
他单手放在桌面,摩挲着腕表的边缘。
钢针一格一格地在走,眸色略显深沉。
“如果是几年前的话,投资的方向确实过于前卫,是我也不会同意。”时姜不可置否。
她过于心急,以至于在无意间显露出极其冷静、理性、且精明的经商头脑,“现在进来也完全来得及。科研产品的销售终端,你占据的优势比朔盼的大。”
规划的方向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季影略微挑眉。
意料之中,也意料之外。
他试探,“了解到朔日集团比我还先进军这个领域的时候,我特别好奇,为什么朔日金融稳打稳扎这么多年,在进军新领域却一反常态,说冲就冲,一举拿下制高点。”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他背后有军师指点。”
时姜面不改色圆场,“在风口面前,谁等来东风谁就走得越远。”
“你说那个人会不会是你。”
“你把我想得太全能了。”
……
季影淡定。时姜沉着。
一个进攻,一个防守。仿佛世界上最好的矛对阵世界上最好的盾。
两人棋逢敌手。
上一秒还在琴瑟和鸣、暧昧盈室,这一瞬就急转直下,恰似又回到了最开始认识的原点。
时姜不明白,不过是劝他回家而已,非得拐弯抹角,扯那么多杂七杂八的,相互刺探吗。
第一个理由还没扯掰赶紧,腕表的分针已经走完了四个格子。
她接下去,“另外还有个理由…”
季影打断,“我就问你一句。”
“自打跟他们聚餐那晚开始,你就变冷淡不对劲,不让碰也不给亲热。我体恤你压力大,但现在看来,其实从那天起就在盘算着要我走是吗?”
“……”时姜怔住。
季影见到这个表情,一时间没了二话。
他眉宇间涌着一层风云莫测的愠色,“朔盼私底下跟你说了什么吗?”
“跟朔盼没关系。是我们之间的问题。”
时姜不是很能明白季影对朔盼的排斥,总是一副拎不清的态度。
她试图摆事实讲道理。
“朔盼他跟美美才是一对,别弄得他真的跟我有什么不寻常的关系一样。能不能收起你那点敌意?你对谢星阑有偏见,我也不照顾到你的感受,跟他保持距离了吗?”
季影沉默片刻,开门见山地问:“你是不是觉得我的言行态度,包括身份,都束缚到你了?”
时姜话到嘴边顿了三秒,才缓缓点头:“会有那么一丁点。另外我跟朔盼、向格年之间的关系还没解绑,对你的名声影响不好。”
“那行。”
季影没有给她反悔的机会,起身回房拿手机,“全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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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在半个小时后抵达楼下。
季影没有收拾行李,而是直接换了套衣服出门。直到日落西山都没再回来。
时姜有好几次点进对话框,想问他在哪里。
也好几次看到对话框那边显示了“正在输入”的字样。
但隔了很久,两人的对话框没有出现一条新消息。
她硬着骨气没出声,他也没有再舔着脸,上门求收留。
那天清晨的据理力争,除了彼此都带有一定的情绪之外,甚至都不算吵架。
连冷战都称不上。
不过是时姜劝他回家,于是他就回了。
说他听话也确实是听话。不过就是中间的这个过程两人难受,说出去的话无论伤不伤人,带不带刀,都覆水难收罢了。
两人都傲,傲得谁也不想低下头。
就是可怜了元新集团的员工。特别是总裁办的,走起路来都是蹑手蹑脚。
生怕触到太子爷的霉头。轻则千字的检讨报告,重则降职扣工资。
一群老滑头早先还会来阳奉阴违这一套。可眼下这个关口,一旦作妖必定踢到铁。识时务者都弃暗投明,还有一部分被请老退休。
铁腕的动作一系列下来,元新股价回升是必然的事情。
时姜看着牛气冲天的红色股盘,内心波澜不惊。
她赚回了自己的本金,又把赚到的差价重新投到慈善事业,日子似乎是回到了最初的节奏。
平静,但也一眼到底。
<hr class="authorwords" author="木羯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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