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9583/511579583/511579792/20200702103004/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时姜跟他相差五岁之整。
她高中,一心努力为高考奋斗的时候,他二十出头。已经跳级完成了必修学业,开始在元新集团的各大分公司任职管理层。
她初出社会,作为职场菜鸟在时尚圈扑腾的时候,他临近三十而立的年龄口。事业路稳步上升,带着一群精兵精将成功占领华南管理区域一带的酒店旅游业、房地产业以及娱乐休闲业等市场。
如今她成功厮杀到时尚圈的尖端,石榴裙翩跹颠倒众生,他也在前不久从华南区升调到元新集团的总部,正式坐上元新太子爷的总裁的位置。
虽说一朝棋逢敌手,是王不见王的局面,但明眼人,包括两个当事人都看得出来,谁才是最有可能掌控节奏的主导者。
其实季影曾交出过主动权。
之前在射击场的时候他就告诉她除了输赢,还能掌控其他。按时姜的智商,没道理听不懂这个“其他”指的就是他自己。
但时姜一直装聋作哑,非得逼着他拿回这点主导权。
他等不及了。
季影伸出双臂圈在女人身子两侧,将她抵在柜门前。领带一圈圈缠着她双手,再举过头顶单手压着。
时姜负隅顽抗,却没有逃的可能。
他气音嘶哑,伏在她耳边喃喃如咒,裹挟着得逞的快意,“被客气对待的滋味如何?”
时姜一愣。
时姜:“你故意的?”
季影没否认,“故意的。《孙子兵法》告诉我说这叫欲擒故纵。”
恰到好处的停顿,言有尽而意无穷。
他眸瞳如夜,窗外的霓虹灯沉没也没能透出点旖色。眉眼黑白分明,略微凌厉略微地冷。
时姜第一次在他神色中看到了审视的意味,不由得心虚错开视线。
但季影不打算放过。
“我在H城处理完公务,一回到C城就去武舒酒庄找你。之后没歇几天又受邀参加了趟企业家座谈会。仅仅两周就飞了三四次飞机。但小雪豹对空中飞人似乎没什么兴趣,哪怕一次都没见你联系我。”
“如果我不主动制造机会,比如像今天这样,利用甲方金主的身份要求你过来,那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可伊》周年庆?”
他倾身同时姜平视,想从她那双漂亮勾魂的眼眸看出哪怕一丁点的动摇。
“一直以来你身边不乏追求者,习惯了众星捧月的状态。但我也不是天天追随在女人身后的闲人。你见过哪一只猛兽在捕猎时会死盯着一只猎物不放的。野外生存环境那么恶劣,万一身上仅存的一点体能被猎物消耗殆尽了怎么办?”
时姜沉默。
过了片刻才问:“你这是在摊牌?”
“摊不摊牌不是我说了算。”季影另一只空闲的手抵在她腰间,缓缓上移,停在她细白的后颈摩挲。
他力度若有似无,轻一下重一下地,看似毫无章法可言,实际每一下都拿捏得饱含心机,攻占着她的软肋。
时姜无法自持,唇齿间抑制不住地渗出细细密密的低吟,可季影只是冷静地听着。
“我不强迫你,强扭的瓜不甜。”他道,“更何况我也没什么经验。硬是强来的话,你只会受伤。这种事情不是一蹴而就的。”
时姜:“……”
“没经验?”她脸上闪过一丝惊奇与错愕,“你别跟我说你…你…”
不举(?)
“很惊讶吗?”季影挑眉,没有多加隐瞒,“我做过一段时间的俗家弟子。”
“和…和尚?!!”
“是俗家弟子。不出家,只修行。”季影无奈纠正。他就知道她会想到超凡脱俗的仙风道骨形象。
时姜:“想修多少戒律就修多少,全凭自觉?”
季影“嗯”了声。
“可是这样的话,你为什么没…”
时姜太好奇了,以至于暂时忘记了自己还被钳制着。
“为什么没有跟人那啥那啥”这样子的话她没好意思问出口,只用了一个“嗯哼”含糊过去。
不经意流露出来的纯真,往男人的胸口撒上一把火。
“想知道?”季影轻哂勾起嘴角,贴近身前雪白的肩颈张口咬了咬,“那就先取|悦我。”
他仗着身高和气力的优势将时姜横抱起,放到席梦思。
铺天盖地的试探落在她眼睫,一路向下在唇齿边厮磨。
时姜:“等,等一下…”
她可没答应啊。
只是话音都被堵在喉间没能出口,时姜嘤嘤呜呜好一阵,反而火上浇油,刺激着季影一点点侵占她仅存不多的清醒的意识。
但这还没完。
季影趁她越来越没反抗的气力,解开缠绕她手的领带,将它虚虚地绑在那双勾魂摄魄的眼前。
时姜只觉眼前一阵黑,接着觉得自己腕间最敏感的皮肤被啄了好几下。
一阵酥酥麻麻如电触的感觉在黑暗中放大。
她从未想过,自己送的领带还能探索出新用途。娇吟未定的期间,她又感觉季影半撑在侧身,贴耳玩味一声笑。声音半带隐忍半带深沉,“果然很敏感。”
“这就是你所谓的俗家修行?”时姜恼羞成怒,恨恨地讽,“季总可真是会撒谎。”
“我撒谎?那倒用不着。我说的都是事实。”
季影目光幽深,解开时姜的风衣外套丢在一侧,再贴着身握住那一把被针织吊带裹住的夺命腰刀。
“我就是想看看,如果除去一切外在因素,你单纯就是时姜,而我是季影,人格独立没有任何身份包袱,你敢不敢借着黑暗承认被我冷待的时候会有点小失落?”
时姜缄默,“……”
其实是有的。她为此还情绪溃堤了一小下。
“但这也是你冷待我的方式。小心谨慎、如履薄冰,就连跟我预约送函卡的时间都在打着官腔,摆出一副客套规矩的面孔。明明上一周咱们还躺在同一张床,亲过抱过也摸过。等下了床出了门就又玩起保持距离的游戏。容我问你一句,究竟是谁在欲擒故纵。”
时姜:“……”
时姜没想过这个问题。
她觉得,既然两个人没有确定什么实质性关系,彼此都自由得像风,飘渺不定的,就不需要主动联系。只要不落下任何动情的把柄,自然就没有输赢。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一直以为自己的态度摆得很是明确,明明说好只接受露水情缘不谈感情的。
可时至今日,季影这般坦诚布公地提起,她才知道他对此怨念已久。
她略微咋舌,不怕死地问了句:“露水情缘的最佳相处法则不就是生活中不打扰的吗?”
季影没了脾气,“我什么时候同意说要发展这种关系了?你看咱们到现在有交融过吗?不想做你金主也不会是你的露水情人,而是成为你的男人,你不会到现在还想装傻吧?”
“……”
时姜侧过脸看他。她视线黑蒙蒙的,隔着领带,第一次卸下防备流露出近似真诚的表情,“被你这么一说,我好像还挺…渣?”
“那可不是吗?”
季影啄咬了下她的肩头,咬得时姜吃痛地哼一声。
下一秒,她眼前的领带被解开,手也不再被钳制。清凌凌的双眼刺地一眯,透出点儿盈盈闪闪的柔光。
眼底透不进光亮的玻璃,终于开始碎出了裂痕。
季影顿住一霎。
随之而来的是满腔的喜意。
他笑眼促狭,语气借揶揄的劲儿掩饰住感慨,“我做事向来都是效率为主。按往常的行事标准,即使今天吃干抹净效率都大打折扣,你说该拿你怎么办?”
“那你想怎么办?”
时姜睁着水漉漉的瞳子问他。虽不乏试探,但更多的是掩饰不了的羞怯。
“没怎么办。”季影欺身而上,勾着她手攀到自己的后背,“如果是你,就算破了修行又如何。只不过人都有七情六欲。既然勾我入凡间,就得负责解我的馋。”
话音甫落,自己则埋在她身前,一点点用唇勾勒深凹得能养鱼的精致美人骨。手则逐渐下移,掠过脊背划过腰线…
他看着时姜无所适从但又忍不住沉沦的迷离眼神,没头没尾地问了句:“以后还躲我吗?”
“……”
时姜被磨得没了法子,直直喃着,“不躲了不躲了。”
她纤指没轻没重嵌入他的发丝,脊背本能弓出一道完美漂亮的弧线。
理智溃不成军。
可能连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哼哼唧唧,词不连句,“季影,我…我不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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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影的生活节奏一直按部就班,哪怕位高权重也自律得像是个老干部。
事业上野心勃勃,但在情场却从未被春风吹动过。他曾经以为这辈子会一直这么波澜平静,一度做起俗家弟子修行,守了一段时间的清规戒律。
心静眼明的状态少了些世俗的蒙尘。所以慢慢地,他的布局与决策前瞻又明朗,直至在商界站稳地位,锋芒毕露。
可与此同时,他也越来越寡淡性冷。
看着他脱俗超然,苏婉晴担心他会产生遁入空门的想法,宁愿催季元青提前退休也要召他回来C城接手元新集团。
身为一个母亲,她是有私心的。七月份死命要季影在“丰羽”慈善拍卖会拍下的小紫檀串珠,就是她为他断掉佛缘所捐的功德钱。
为了求得心安,她还去季影修行的寺庙小住一段时间。所以这段时间,季影鲜少能见到她的身影。
好在母子连心,季影理解苏婉晴做这些事的煞费苦心。
也庆幸能懂。
否则他就不会在“丰羽”慈善拍卖会遇到时姜,也不会从神坛走下,体验一番成为真正的人的感觉。更不会知道,原来七情六欲,可以这么真实鲜活。
极致入骨的耳鬓厮磨,哪怕持续一个多小时都只会让人食髓知味。季影想进一步,于是停下指尖的探索。
“你今天似乎…”他单手抱时姜入怀,当着她的面将指腹的湿意擦在唇边,“很热情。”
“……”时姜身子一顿,被他这没羞没臊的动作刺激得想打人。
季影笑得慵懒恣肆,“是不是特别吃禁忌这一套?比起普罗米修斯跟潘多拉的禁忌,勾|引修心者破戒律入疯魔的情节更能刺激你。”
“你给我适可而止!”时姜凶狠地瞪他,可眼梢绯红的温柔降低了她的攻击性,反而弄巧成拙,显出一股娇媚劲儿。
季影啧了声。抱着她腰想进一步。
却在下一秒停了动作,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如一桶冷水自天而降将他浇了个透心凉,“没准备。”
时姜一秒了然,“你办公室里没有?”
季影恍若听到了什么白痴言论,本来就箭在弦上,吃恨地咬了咬她的肩膀,“我没有在办公室里备着的癖好。不对,我压根儿就没有备过这玩意儿。”
“我记得,”时姜默了默,神色带着点儿羞赧的不自然,“你之前好像说过喜欢互动。”
季影:“……”
她红着脸,深吸一口气豁出去了,“不如我帮你…?”
“不用。”季影想都没想就婉拒了。
他意味深长地扫了眼她的唇,“我怕你技巧不够,会磕到牙弄疼我。”
时姜:“……”
时姜:“???”
这人是不是有毒啊!
她指的是五姑娘啊是手啊啊啊。
<hr class="authorwords" author="木羯酱" />
这俩没经验的,果然不是一蹴而就就能成呢哈哈哈哈~(发出反派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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