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她要是一直这么害怕自己抗拒自己,那他的心估计没有一天是好受的。
“我们结婚吧。”
“什么?”
厉风爵蒙了,自己听错了吗?
看着夏默初认真的表情似乎不像是开玩笑的,她是在单子昂赌气吗?
他们两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说!我们结婚吧。”
看着厉风爵震惊的样子,夏默初耐心的再说了一遍。
“你是认真的?”
只要她说是认真的,就算心里明白,他也会装傻,陪她疯。
“我没有一刻比现在更认真了。”
只有和厉风爵办了婚礼,单子昂才会死心,她才可以赶紧的从中抽身。
“好,那准备什么时候结?”
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就算她的心里没有他,也满足了,不敢奢求太多,她和单子昂一路是怎么走过来的没人比他更清楚了,他不会妄想夏默初会忘记单子昂来爱他。
“明天吧,今晚就发邀请发新闻,我要一场盛大的婚礼,能做到吗?”
越快越好,她不能保证自己看着他痛苦的样子会不会就这样心软了。
“这么快?你确定想好了?”
婚礼怎么说都要准备一下吧,说办就办是不是太草率了?这样做真的好吗?
“想好了,你去安排吧,结完我们就出国。”
她再也不想留在这座城市了,从小在这里长大却没有一点温存的记忆,唯一和单子昂的幸福时刻现在却显得格外的讽刺。
是她太天真了,有钱人的世界里怎么会有真爱呢?
他们有的只是占有欲,占有了之后便是一文不值。
肉团在他们的眼里也只是一个继承人而已。
肉团只是一个小朋友而已,他也想妈妈,她也离不开孩子。
可是单家每个人都可以照顾肉团,唯独是她,什么事情都没有也不能照顾肉团。
“好。”
他明白了,她是心里痛在和单子昂赌气,只要她愿意在他身边,赌气也好,不爱他也好,只要她不反悔,他便娶。
夏默初躺下睡觉了,脑子放空一片空白,什么都不想想,不想想起来那些过去。
单子昂昏迷的画面一直都在脑海中,最后梦醒时分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自己多痛,只能自己给自己舔舐伤口。
等夏默初睡着了,厉风爵给她盖好了被子,悄悄的退出了房间。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厉风爵拨通了单子昂的电话。
他一定要知道他做了什么伤害她的事情,让她绝望到了要和自己结婚来赌气。
“她以后就交给你了,以后也不用给我儿子打电话了,她是个好女孩,你好好珍惜。”
对面不是单子昂的声音,是单老爷子的声音,惊了厉风爵一跳。
“我知道,我一直比单子昂珍惜她,她跟我求婚了,婚礼在明天,你通知一下单子昂吧。”
他是真的不想管他们两的闲事了,可是他怕夏默初会后悔,他说过不会再勉强夏默初,就算是结婚也是。
坐在客厅喝了一杯酒压压心里苦涩的感觉,看向窗外,希望夏默初不会让他失望。
厉家的实力是不可小觑的,厉风爵一个电话婚礼一夜之间便准备好了,国内外的媒体都在报道,厉风爵这个黄金单身汉突然宣布要结婚,所有人都在好奇新娘是谁,不知道有多少少女哭晕的。
“准备好了吗?”
厉风爵伸出绅士的双手邀请夏默初,看着夏默初一身大红色凤冠霞帔,厉风爵此刻发自内心的笑弯了眼。
“我要公主抱。”
看着身上的大红色喜服,夏默初有些哭笑不得,这古装好看是好看,就是…她走不动路了啊,太繁琐了。
而且做戏自然是要全套,这样单子昂才会信。
“遵命。”
厉风爵一把抱起夏默初。
厉风爵也是一身传统的喜服,完全一场古香古色的婚礼,只是此时厉风爵的心里却暗暗的在祈祷单子昂一定要来。
他竟然在婚礼开始的时候有些希望他会阻止这场婚礼,自己没法拒绝夏默初的请求,可明知夏默初爱的是单子昂,他不想她后半辈子会后悔会痛苦。
厉风爵抱着夏默初下了楼,一路抱到车里,媒体都在抢着拍照,这可是大财团的办的婚礼,虽然通知是临时发的,这婚礼的阵仗没有一个人觉得是临时准备的,这也太盛大了,这接亲的车队都排了这么长,别说宾客了,记者都是专车接送。
新娘新郎的婚服更是令人咋舌,这是国内顶级的刺绣师耗费了三十年的作品,每一针每一线都是金丝绣的,龙凤栩栩如生,估计全球也就这么两件。
车子到达婚礼现场,夏默初一路都保持着笑容,不停的暗示自己,今天你是最幸福的新娘,下了车,挽着厉风爵的手慢慢悠悠的走在红毯上,一路往举办婚礼的花园走去,四处都是传统的大红色绸缎,在媒体的注视下,夏默初和厉风爵一步一步的走向牧师。
“夏默初女士,你愿意成为他的妻子,从今天开始互相拥有互相扶持,无论是好是坏,富裕或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彼此相爱直到死亡将你们分开。”牧师戴着眼镜念着手中的宣誓词。
“我愿意。”夏默初木讷的回答着。
“厉风爵先生,你愿意娶她为妻,从今天开始互相拥有互相扶持,无论是好是坏,富裕或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珍惜她爱护她直到死亡将你们分开。”牧师看向厉风爵,笑呵呵的等着厉风爵回答。
“我愿意。”
虽然心里知道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可是当夏默初说出愿意的时候他还是被感动了,心里有前所未有的幸福感,也许这就是婚礼的魅力吧。
“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大家鼓掌。”
牧师带头鼓起掌来,台下的亲友们都附和起来。
在众人的掌声中,厉风爵吻向了夏默初,缠绵的一吻,媒体纷纷抢着拍下这个镜头。
吻结束了,夏默初和厉风爵向亲友们鞠躬,夏默初的视线落在后座的某个角落,他来了。
单子昂醒了,他来了,坐在角落里看着他们的婚礼,表情冰冷,没有其他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