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刚才去楼上都说什么了,你不是欺负桑桑了吧?”
看桑桑委屈的样子,夏默初第一直觉就是单子昂干了什么好事。
刚才还好好的桑桑,现在就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了。
“我对她能做什么?”
“那她怎么这样了?”
“我什么都没干。”
“你肯定干了什么。”
就在夏默初和单子昂拌嘴的时候,桑桑突然晕倒了。
“桑桑!”
“快,去医院。”
“我送她去,你看着番茄酱。”
夏默初一把抱起晕倒的桑桑,直接就往外去了。
单子昂急匆匆的跟上去,帮忙开车门,顺便当个司机。
他不知道桑桑现在的身体状况这么差了。
早知道他就不说了,自己阻止他们就好了。
这下桑桑出事了,小初要是知道是他刺激的,估计他这个老公也就做到头了吧。
一路上开车都是心慌慌的,把人送到医院。
桑桑直接被推进了手术室,夏默初在手术室外对单子昂怒目相对。
“你到底和她说了什么,你不知道她现在身体不好吗?”
桑桑现在的身体就像是风中飘零的一朵花,只要再来一点风吹一下,这朵花就该凋谢了。
“我没说什么。”
“你再狡辩我们就离婚吧。”
“你说什么?”
“我什么事都跟你说,你却背着我去刺激我最好的朋友,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了。”
她什么事都想着跟他说,跟他商量。
他叫桑桑去谈话就是故意避开她的。
他要是什么都没说,桑桑怎么可能是那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现在更加不会躺在手术室里抢救。
问了那么多遍了他都不说,是当她没有脑子的吗?
他什么都没说,桑桑自己把自己气进医院的吗?
整个夏园就只有与四个人,她和柰糯在厨房里,难道还是柰糯去气的吗?
明明就是他干的,问了那么多遍都不承认。
他的嘴里还有一句实话吗?
“她自己晕倒的,你要和我离婚?”
“她无缘无故会自己晕倒?你和她说了什么你心里没有点数的吗?”
“所以你就要因为她和我离婚是吗?”
“是。”
“我就是跟她说了你跟妧辰宇要为了她冒险,其他的我什么都没说。”
“你……”
夏默初整个人石化在原地。
这件事他怎么可以和桑桑说呢?
难怪桑桑会受刺激晕倒了。
这么直接的原因他心里明明有数,却偏偏什么都不说。
“你这是要想要她死吗?”
“我不想你傻不拉几的去坐牢。”
“坐几年牢怎么了,这是一条人命啊。”
“你是我心爱的女人啊,如果不是你,我和她又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在乎她的死活?”
用他的女人换一个根本没啥关系的人的命,他觉得不值。
他只知道老婆不可以去做违法的事情。
单家的媳妇有了污点,就算是老爸再喜欢,她也是进不了单家的门了。
单家是凌海首富,多少人就等着看他们的笑话,要是出这么大的事情。
他们的婚姻就要维系不下去了,有一个有前科的老婆,公司就没法管了。
公司会被影响的。
他不能用自己老婆和公司去换另外一个人的命。
不能!
“你的爱太自私了。”
“你的爱够无私的,因为你不在乎我,就像你不在乎你爸和你哥一样,你不在乎我们,所以不在乎我们的感受,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怎么就不在乎了,你放屁!”
“你在乎过什么吗,你做什么不都是很任性的,我什么都让着你了,你想怎么就怎么,唯独这件事情,我不想你去冒险,你就不能听我一次吗?”
“唯独这件事情,我必须冒险,桑桑不能死。”
“那你想离就离吧,一直都是我单方面的在乎,我也累了。”
“如果是顾丞,你会不救吗?”
夏默初的话让单子昂静了。
沉默了一会,单子昂压下心痛的感觉,说道:“会。”
就算是顾丞,他也不会为了救他而把公司和单家都搭进去。
他不能完全为了自己而活,单家和公司都不能倒。
这份责任不是他想不承担就可以不承担的。
公司那么多的员工还要吃饭,董事们也要吃饭。
他一个任性,多少人都要失去赖以生存的饭碗。
“你太冷漠了,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单子昂吗?”
“你可能从来没认识过我。”
单子昂转身离开,留下夏默初一个人在手术室外守着。
转身的一瞬间,他的受伤的眼神让夏默初的心里也是很难受。
夏默初蹲在手术室外面哭。
一边是朋友,一边是老公,她能怎么办?
桑桑还在手术室里生死未卜,而她什么都做不了。
老公把闺蜜气进了手术室,她一点都不责怪怎么可能?
最重要的是,明明就是他做的,他偏偏跟她撒谎了两次。
开始他就知道这件事情是错的才会撒谎,还不承认。
“医生,她怎么样?”
“病人情况很不好,暂时生病体征是稳住了,我们马上从别的医院调专家过来,要尽快手术。”
这意思不就是他们医院的人现在都做不了这个手术吗?
看着桑桑被推进重症病房。
夏默初深吸了一口气。
“喂,桑桑病重了,你赶紧过来。”
夏默初给妧辰宇打了电话,说了医院的地址。
挂断电话后的夏默初隔着玻璃看着里面吸着氧气的桑桑。
对不起了!
这件事我只能做主了。
眼睁睁的看着桑桑去死,她做不到。
她没有单子昂那么理性,那么冷静。
她只知道,可以救就一定要救,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妧辰宇赶到,刚想进病房就被夏默初拉到了楼梯间。
“医生说她要动手术才能脱离危险,现在这个医院没有专家有把握接这台手术,他们说是从别的医院调,谁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你之前是在医院工作的,你熟悉医院的流程,冒充个专家应该不该难吧?”
夏默初的意识妧辰宇秒懂。
想到躺在床上的桑桑随时都有可能就这样离去,他坚毅的点了点头:“交给我,你把桑桑的妈妈叫来签字。”